腾,虽然她和哈利之间没有特别深刻的交集,但是哈利是她十一岁时便关注着的家伙,她也曾和他一起经历许多生死之间的冒险,现在他躺在那里,她的心里很难过。
安妮塔深吸了一口气,拉着德拉科也走出了出去,她不想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待太久,悲伤从来都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而在楼梯的转角处,她碰见了正往上走的汤姆,他同安妮塔打了一个招呼便准备上楼去。
再擦肩而过之际,安妮塔叫住了汤姆,“真的会死吗?”
汤姆挑了挑眉,“这得看波特自己,他得和伏地魔面对面,如果他能吞噬伏地魔的灵魂,他就没事,如果不能,邓布利多就会在伏地魔吞噬他的那一刻出手强制切割。”
“这听起来似乎生机很大。”安妮塔喃喃道。
汤姆则摇头,“你觉得波特的心智比得上现在的我吗,如果连现在的我都比不过又怎么比得过几十年后的我?我没有自夸,我说的都是实话,波特他一定会被伏地魔吞噬,而在那之后就看邓布利多的手稳不稳了。”
汤姆的眼中闪过一丝趣味,“说来有趣,到最后决定波特生死的还是邓布利多。”
这个家伙还真是直白,安妮塔知道他就是那样,所以也没有对他的看热闹心态感到愤怒。虽然他把这事全盘告诉她,大概率是想表达对邓布利多又要决定波特生死的幸灾乐祸。
“放心,很快就会结束的,”汤姆朝着安妮塔笑了,“如果明早波特没有醒来,你们就可以给他准备追悼会了,虽然我看现在这里的气氛就有点像是,额,再见。”
在安妮塔逐渐冰冷的眼神中,汤姆明智地闭上嘴转身往楼上走去。
而在汤姆上去之后,赫敏他们便被赶了下来,听赫敏说,对哈利的治疗已经开始,他们不能旁观,所以得和麦格教授一起回霍格沃兹。
而等他们回去后没过多久,整个霍格沃兹便都了解到了哈利的情况,不过大家都只知道哈利在圣芒戈进行治疗,而对于原因却都不甚了解。
于是关于哈利的流言便分化出了许多不同版本,有说他是因为密室事件留下了后遗症而到现在才爆发,也有说他是在霍格莫德被神秘人的死忠袭击了,还有的说他本就一直生活在高压的气氛中而今年的气氛又格外压抑所以导致他病倒了。
总之大家对于哈利的病情都普遍抱着同情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些哈利的崇拜者因此将自己关在寝室里一直哭泣,比如格兰芬多的金妮·韦莱斯和科林·克里维。
甚至连斯莱特林里也没人对这个事情出言讽刺,当然安妮塔知道这或许是因为她和德拉科的脸色都不那么好看。
但是至少她不用为这个事朝着那群没心没肺的混账小崽子们发脾气,破坏自己高大的级长形象。
在这个特殊日子里,巡夜变成了对自己忐忑不安心情的安慰,在这个夜晚安妮塔和德拉科都没有守在格兰芬多或是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入口,他们牵着对方的手,在往日最寂静的七楼来回走动。
然而七楼也并不宁静,今晚连画像都失去了睡意。
墙上的蜡烛被风吹动,灭了又燃,燃了又灭,烛火将他们的影子照得扭曲又可怕,而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之中,画像中的巫师们在低声讨论今天的爆点话题。
嘈杂的窃窃私语涌入安妮塔的德拉科的耳朵,令人心烦。安妮塔将魔杖重重一挥,伴着尖叫声和咒骂声,走廊上的画像全都翻转了一个面,走廊里便只剩下了风声和他们的脚步声。
终于安静了下来,安妮塔揉了揉从今天早上开始便一直闷闷的胸腔,她的大脑鲜少会将悲痛的情绪传递给她,她也因此一直保持着近似冷漠的冷静,然而有时身体却会自己做出反应。
最近发生的这一切确实太令人窒息,她得想开一些,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悲伤而负面的情绪。
毕竟人嘛,早死晚死,大家都会在土里相见,她也只是死得晚一些,可以多做一些事情,多享受一会儿泥土外面的阳光和雨露。
有什么需要悲伤的呢,她还活着,她想要做很多事情,她没有时间去悲伤。
德拉科一直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安妮塔,而安妮塔心里觉得轻松些之后便朝他露出了一个安慰的微笑。
德拉科正想回一个微笑给安妮塔,却看见她的身后隐隐约约弥漫着珍珠白的雾气。
德拉科连忙拉着安妮塔往后退去,而那团雾气却渐渐凝成一位夫人的样子,她的手中拿着一朵灰白的玫瑰。
原来只是一个幽灵,德拉科松了一口气。
然而安妮塔的心脏却跳了跳,又是她,那个神神叨叨的幽灵,虽然不知道她过来找她又是为什么,但是作为菲尔德家的晚辈,安妮塔觉得自己要对她表现得尊重些。
“古塔鲁夫夫人,晚安。”安妮塔朝着幽灵行了一个巫师礼。
古塔鲁夫将玫瑰花抚上自己的心口,“愿你选择宽恕,那个选择很快便会到来。”
安妮塔现在已经对“宽恕”这个词感到厌烦了,她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