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疯了一般宁可霍出命去、宁可全军覆没,也要把宋语山和密匣从城中给找出来。
于是原本要从北方撤走的百厌士兵重新聚集到被攻破的城门前,以自己血肉之躯,死死挡住前进的南晋军。
而同时,在城内……
“那国师怎么想的,败局已定,不赶快撤退,居然四处骚扰平民?”冷清浊和宋序站在一起,看了几眼后说道。
宋语山心里一惊,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匣子,当即便觉得自己捧着的大约是个炮仗,还是能随时把她炸得尸骨不剩的那种。
她小心地说道:“他可能是在找东西……”
宋序回头看了她手里的东西一眼,诧异道:“他找的是这个?”
宋语山艰难地点了点头,道:“八九不离十。”
“这是什么?”冷清浊问道。
宋语山摇头:“上了锁,我还没打开,就直接抱走了,反正定然是重要的东西。”
她有些后悔,应该当时就想办法弄开匣子只拿走里面的东西的,留下个空壳子说不定还能糊弄古樾一时半刻。但现在容不得懊恼,至少能够确定匣子里东西的重要性。宋语山将抱得更紧,下定决心誓死护好此物。
转眼,“骚扰平民”的百厌士兵离开隔壁,来到了宋语山容身的院门前。
他们直接一脚踹开院门,长驱直入。
屋子狭小,三人并无可以躲避之所,宋序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站在门边,等百厌士兵一破门而入,便先下了手。
宋语山抱着匣子躲在宋序身后,只有焦急看着的份儿,但她很快发现这些百厌士兵有些不大一样,或许是古樾下了什么死令,他们动起手来来凶悍异常,胸前破开了一条口子也毫不退后,甚至还引来了更多的人。
有人认出了宋语山,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朝她扑来,被宋序拦下,转眼又有更多的眼睛锁定在她的身上。
宋语山像是只进了狼窝的小兔子,在四面楚歌的环境之下毫无反抗之力,浮萍一般杂乱无章地躲避着。
“不行,人越来越多了!清浊,你带语山先走!”宋序一脚踢开一个百厌士兵,朝她二人说道。
冷清浊已经体力不支,她喘着气,看着院子里越聚越多的百厌人,犹豫了片刻,在宋序的再三催促下,皱着眉头道:“那你自己小心!语山,走!”
她拉起宋语山飞上屋顶。
宋序大喝一声,拨开两个百厌士兵,硬是护着她们开出了一条路来,一颗汗珠流进眼睛,他眼眶一酸,却不眨眼地盯着二人离开,以一人之力挡下了试图追击的敌人。
“爹!”
宋语山担忧地回头望着,只见猩红的剑尖点在地上,宋序握剑的右手在颤抖,他抬起左手朝后方挥了挥,又回握在右手手腕上。
“别喊了,”冷清浊捏着女儿的下巴把她的头扭转回来,笃定道:“一些小喽啰,你爹还是能对付的。”
看着母亲坚定的侧颜,宋语山对自己父亲也有了跟多信心,然而还么等她放松些许,追兵竟又出现了。
一只流矢从地面上射来,直冲向宋语山的胸口,她还未看清楚,便被冷清浊挥剑挡开,并带她跃至半空。
然而第二支箭紧随其后,在第一支箭的遮挡下,借着视线盲区,瞬间没入冷清浊的肩膀。
冷清浊“嘶”了一声,手臂被卸掉了力气,宋语山腰间一空,便要掉下去,冷清浊顾不得肩上箭矢,咬着牙以另一只手去拉宋语山,却终究晚了一步,两人一同掉在地上,被三个百厌士兵以□□抵着喉咙。
凄冷月光下,古樾一身铁甲,骑着马站在巷口,他眼中充满血丝,眼下乌青,紧紧抿着双唇,如同一位冷漠的行刑人。
但他看向宋语山的眼神却是炽热的,带着几分破坏和占有的意味。
“真让人头疼啊,”古樾挑起一边眉峰说道:“我出征前,便有人告诫我要小心招了女人的道儿,我处处提防,没想到还是不行,被小女孩偷了东西,又被小女孩的母亲骗得团团转。”
冷清浊丝毫不受他的影响,沉着说道:“你放了她,我告诉你解蛊的最后一步是什么。”
士兵长矛的尖端动了动,但古樾却不为所动,摇头笑着说道:“不必了,你晚了一步,最早中蛊的那些人如今已经恢复如常了,所以这蛊其实是没有解药之说的吧?”
宋语山心里一紧,看向冷清浊,却听她道:“你若是这样想也不无不可,只是有什么东西留在了自己身体里,最好还是心里有点数才行。”
古樾冷哼一声,道:“没空和你废话。语山,你自己过来。”
他音调平和,却不容置喙。
城门处再次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冷静如古樾也微微显出些慌乱,宋语山趁机问道:“你说我偷了你的东西,我偷了什么?”
古樾座下战马摇晃着头颅,烦躁不安地跺着蹄子,古樾扯紧了缰绳,微微向前探着身体,说道:“谁知道你当初让那小侍卫给我的是什么药,这里——”
他不怀好意地拍了拍左胸口心脏的位置,继续说道:“……非但没有被修好,还整日空空荡荡的,你说你偷了什么?”
宋语山顿时一阵牙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