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扔在了胡床上,那双大手朝着裙摆伸去,眼见着便要将裙子一把掀开了。白嫩嫩的小脚往他赤/裸的胸膛一踹,美人儿气呼呼,“干嘛呢,这大白天你就胡来。”
少年郎委屈至极,“不是白天还看不见呢,别扯着裙子了,我就看看,不弄别的。”
晓得鄢厝是为自个儿好,可偏偏重华就是矫情上了,扯着被子往身上一盖,“反正不许那么看,要看你自个儿钻进来看。”
“你浑身上下哪儿我没看过……”鄢厝还待再说呢,收到了小媳妇儿恶狠狠的白眼,果断地闭上了嘴巴。明明晚间榻上也欢愉得很,怎么到了白天就害羞起来。鄢厝瞅瞅被子,真真儿做了回裙下之臣。
鄢厝刚钻进被子里,重华便恨不得咬了自个儿的舌头,方才自个儿那是什么破主意啊。那颗毛茸茸的头钻进被子里,在黑暗之中不能失误,一双大手帮衬着一块儿乱摸。偏偏这毫无章法的刺激,弄得重华忍不住春心荡漾。死死咬着唇儿,才没将娇吟泄露出去。
好在她快要熬不住的时候,那颗头终于从被子底下钻了出来,喘着粗气儿,一双绿眸黏在重华身上剥不开,显然也是被刺激得不轻。“咳咳…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些裂开了。你那儿太小了……”还没说完呢,重华又是一脚踹过去。“再不正经,晚上你打地铺去。”
得了,为了晚上还能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儿睡,鄢厝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回身找了一瓶药过来,钻到被子底下,摸摸索索又给小媳妇儿上药去了。
就在这二人窝在胡床上做着羞羞人的勾当之时,外头来了个汉人少年,急匆匆走进他们家里来。眼见着院子里头没人,房门还开着,心急火燎地便往房里头走去。胡床上的二人都没听见院子里的动静,鄢厝刚从被子里头钻出来呢,便看见汉人少年瞪大了眼珠子,呆头鹅似的站在那儿不动。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鄢厝看着小媳妇儿烟视媚行的样子被别人看去了,气得卷起被子往重华头上一盖,伸手就把门口那只呆头鹅给拎走了。
“鄢厝大哥,我我我……我没,啥也没看见。”汉人少年周二还没娶媳妇儿呢,但也瞧出了方才那二人之间的暧昧氛围。一想着自个儿是撞见了什么,看着鄢厝那张怒气腾腾的黑脸,底气儿便没了半截,缩着脑袋跟鹌鹑似的。“我我我,我走了。”
急冲冲破门而入,正事儿不说一句就走,这是什么个理儿。鄢厝眉头一挑,压着怒气又抓着周二的脖子把人给拎回来,“回来,到这儿来干嘛来了。”
周二见着鄢厝虽生气却到底也没打人,这消下去的底气又回来额,一拍大腿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全给说了,“我家来了个官差,说要把我们全都赶走,我娘不肯走,跟官差打起来了。鄢厝大哥你快去看看吧!”
周二和他娘是从冀州高阳来的流民,奔往雍州来的路上,就看见鄢厝沿路帮着解决了许多的强人匪盗,帮助了不少流民。这回遇上事儿了,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鄢厝。
“鄢厝,我跟你一块儿去看看。”房内的重华已经整理好了衣裳,假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拿了件鄢厝的衣裳就从屋里出来。“你不准去。”鄢厝眉头一皱,“你腿还疼,不许出门。”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见周二还在这儿看着嘛。重华瞪了鄢厝一眼,悄悄地掐了他腰间的软肉,朝着周二笑笑。“你别急,你先回家看着你娘,我们马上就来。”
重华姐姐的话儿鄢厝大哥一准得听,周二得了重华的许可,一颗心下了大半。眼见着再待下去也不是事儿,应了一声儿“诶”,便又风风火火往家奔去了。
“我腿疼你背我去不就得了。”鄢厝这个性子,一生气起来就抄着长戟要和人打架。这回遇见的可不是强盗流匪,而是官兵。重华生怕性子急的鄢厝闹出事儿来,不可收拾,便是身上再不舒服,也得跟一块儿去瞧瞧才安心。“好了好了,有你在没人没人可以欺负我的,快些走吧,别让人家等着。”
鄢厝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重华软着性子同他撒娇,一瞧见小媳妇儿这番作态,骨子酥了心也软了,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了。铮铮铁汉遇见糖衣炮弹,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没法子的铁汉右手抱起小媳妇儿,左手拎起长戟,两样加起来百八十斤的分量,落在他手上,就跟提着白纸一样。走在大街上健步如飞,停都不带停一下。
到了周二母子住的地儿,远远儿地便听见周二娘嚎啕大哭的声儿,走近了一瞧才发现,这哭得又何止周二他娘,整片街坊都哭作了一团儿。可却只有周二他娘,死死地抱着官差的大腿,“你打死我吧,不把我打死,今儿个谁也别想把老婆子带走。”
“你这泼妇,快给我松开!”官差没了耐性,抬腿便要冲着周二娘踹去。周二娘一个一路逃难逃过来的流民,身上哪有什么气力,一下儿便被官差给踹飞了。“娘!”周二急得冲上前去想大官差,立马便被一旁的官差给捉住了手腕压在地上。
眼瞧着自个儿的亲娘被踹到在地,是个血性男儿都受不了,周二也恨啊,可是他被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