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晋城似乎已经入了冬了,不过也是,马上十二月,似乎都是要到飘雪的季节了。
去年似乎,就是这个时间点飘雪的。
就是在她在晋城看的第一场雪的时候,许愈拉着她的手,带她逃了课。
怎么又想起他来了,颜晓色失笑。
她从出口出来,竟然就瞧见了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穿了深蓝色的大棉袄,把整个人都裹了个严严实实的。
连脸都有大半藏在里面,眼底有些许疲惫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知道她的航班次,在这里等她。
许愈一眼就见着了从里头出来的颜晓色,南安似乎还算暖和,她只是穿了个薄薄的羊毛开衫。
在风中似乎瑟缩成了一朵小花。
许愈的眉头团了团,迅速的把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里头还穿了个厚厚的黑色高领毛衣。
他抱着外套朝颜晓色走来,靴子落在机场地面上,敲出不轻不响的声音。
他已经站到了颜晓色的跟前,衣服已经落到了颜晓色的身上。
那衣服上还留着许愈的温度,正暖暖的把她团在当中。
许愈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你回来了?”
真是废话。
他想说,你这次回南安怎么样?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他想说,冷静的怎么样?可以原谅我了吗?
可正如白修泽说的那样,男孩儿有他自己不为人所多言的羞涩情感,也很难直言自己的心思。
最后就变成一句,“我接你回去。”
颜晓色头看着地面,她似乎是在犹豫,但似乎是在纠结。
看在许愈的眼里就是,她在考虑要怎么拒绝他。
她还是没想要原谅他。
许愈的心翻了起来,就好像有无数的海浪齐刷刷的朝他砸来,让他无所遁形。
“许愈。”
他想让她不要说了,想让她不要开口。
他知道,一定不会是他想要听的话。
“我们各自冷静一下吧。”
许愈看到自己吐出了一口暖气,融在空气中很快消失不见了。
颜晓色把外套摘下递给他,“我没有生你的气了,只是想,如果我们可以各自冷静一下就好了。”
许愈抬头看她,眼底都红了,“你这难道不是还在生气?”
她耐心的说,“我没有生气,真的没有。”
许愈直起身子,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烧的难受,叫他无法再完整的去说出话来。
“衣服你穿着。”他掉头而去,这一路没有回过头来一次。
颜晓色勾了勾唇角,又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棉衣外套。
刚到晋城,颜晓色就直接去了舞蹈教室,因为下午有个课挺重要的,颜晓色原本就算是新人,不可能不去。
到了舞蹈教室就发现人来的很齐,连有一段时间没见的何纯纯也都到了。
终于到了休息的时间,颜晓色走到何纯纯面前去,“最近你很忙?都没怎么见着你。”
何纯纯转过头来看她,颜晓色吓了一跳。
没别的原因,就是何纯纯瞧着实在是太憔悴了,她眼圈凹陷,原本就没有二两肉的脸更是扁了下去。
“你怎么了?生病了?”
何纯纯从杆上下来,摇了摇头,又坐下来把头靠在颜晓色的肩膀上。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就好像是融着哭腔一般,“我就是,就是有点累。”
颜晓色心里复杂,在她心里,何纯纯是最坚强的一个人了,她就像是一个披着铠甲的女战士一样,从来都是无往不胜的。
或者是在舞台上,更是明媚的似一朵夜玫瑰,带刺却诱人。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和她说出这样的话。
颜晓色拍拍她,“是跳舞太累了吗?怎么不好好歇歇?”
她转头,将脸埋在了颜晓色的肩上,颜晓色很快就感受到了有一点温热的湿感,透过了她的舞衣穿了进来。
颜晓色有点惊慌,“怎么……怎么了吗?”
何纯纯喃喃说话,哭腔渐浓,“喜欢一个人,真的太累了……”
白言。
颜晓色马上就想起了这个所谓舅舅家的表哥,那天在后台瞧见的他,他还亲昵的称呼何纯纯为“纯纯”。
何纯纯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关系,可是颜晓色也觉得自己如何都开不了口去说这个。
她问,“是……感情出了什么问题吗?”
时间不算早了,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舞蹈教室。
练舞房里头人越来越少,最后走的那人回头看了她们俩一眼,“灯给你们关?”
颜晓色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何纯纯才开口,“我一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是……我是最最优秀的,为什么,可是为什么即便是我用尽了全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