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恩,如今唐棠为她做的一切让她觉得受之有愧,所以才提出了让他回去,可唐大少才不那么想,直接回了她一句,“少爷我乐意。”
“你……”严峪一时气结,结果唐大少爷又故意凑近补了一句,“反正我就赖着你,别想甩开我。”
“癞皮狗。”正经不过三分钟,严峪抬脚就是一个侧踢,唐棠见苗头不对,转身就跑,直接导致她一脚踹到了墙上,“哎呦。”一声疼叫,捧着腿的原地直打转。
“踹不着吧,踹不着。”唐棠见她呼痛,原本还想过来看看情况,一见她抬头,上过两回当的他下意识就往门外跑。
“唐棠你个鸡贼。”严峪撒丫子追了出去,半路斗笠都跑丢了。
唐棠出门时被门槛绊了一个踉跄,没跑多远就被她扑倒在门口半人高的雪垛里一阵磋磨,严峪掐着唐棠的脖子,虚撑在他身上微喘道,“说,还敢不敢跑,敢不敢赖着我。”
唐棠也笑得满脸通红,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冲动,突然抬首在她颊侧嘬了一口,闭眼大喊道,“敢啊。”
严峪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突然呆住了。
江淮在楼角站了良久,待楼下安静后稳步下楼,黎翼跟在身后,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唐棠了。
严峪忽的听到客栈内由远及近传来的沉重脚步声,沉稳而熟悉,身体一个放松伏到唐棠身上,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唐棠本来以为等待他的是一巴掌,哪知会是软玉在怀,睁开眼手都不知往哪放了,语无伦次道,“这可是你自己扑过来的,我抱你了嗷,我真抱了嗷。”
脚步声越来越近。
“……”见严峪不语,唐棠壮着胆子把手臂环了上去,脑袋还略一偏首又在她耳侧啄了一口,气的严峪在他腰侧寻了一块软肉狠拧下去。
唐棠立马松手惨叫起来,“哎哟,哎呦,疼啊,不敢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不见,严峪一骨碌爬起来,面皮胀红的朝他的小腿踹了一脚骂道,“你个色胚子,小小年纪不学好。”
唐棠躺那回味了一下刚才软玉在怀的滋味,坐起身揉着腰无赖一笑,“谁说我小小年纪了,一般像我这么大的都做爹了。”
严峪还待再踹一脚,耳边不远传来一阵嘤嘤软语,“爹,我要吃那个。”
“好,爹给你买。”
严峪和唐棠循声望去,一和唐棠年纪差不多的年轻男子抱着一大概三岁女娃正向不远处的糖葫芦摊走去,而那女娃刚才正叫那男子为‘爹’。
这下证据充分了,唐棠理直气壮的补充道,“你看吧,人家这么大,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大龄剩男你还有理了。”严峪气不过又在他腿上踹了一脚,转身进了客栈。
唐棠假装“哎呦”惨叫,根本没换来她的回眸,赶紧爬起身拍拍身上的雪追了上去,“喂,你要不要吃糖葫芦啊。”
“……”
唐棠从后面追上去凑在她身边小声道,“我怎么觉得你在躲着临渊王呢?”
“没有。”严峪走到柜台边,跟掌柜确认了一下来福的餐送上去了,转身向楼上走去。
唐棠继续在屁股后跟着,“你有。”
“我没有。”
“你就有。”
严峪忽然在台阶上站住,回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不耐道,“我怕他窥视我的美貌爱上我,不行吗?”
唐棠仰首细细的在她脸上打量了一圈,中肯道,“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唐棠察觉出她心情不好,收敛了笑容,把捡回的斗笠递给她,“那你在他面前还是把这个戴上吧。”
严峪接过斗笠,小声的道了声,“对不起。”转身跑回了房间,对于那句‘死了也好’,她还是无法释怀。
唐棠在原地站了半晌,转身下楼。
严峪一进入房间,把斗笠扔去一边就拉起袖子,又对蓝珠念出了熟悉在心的召唤口令,“小E,小E,你最帅。”蓝珠依旧没有回应,她平静的拉上袖子,把自己抛进了床铺里。
次数多了,她好像都不怎么失望了。
想起刚才江淮维护自己的那一幕,不知怎的,心跳有点加快,说实话,虽然江淮和江时鸣那贱货长着一样的脸,但江淮更成熟稳重,又霸气还护短,简直帅到一批,之前若不是想着回家,估计她早就沦陷了。
可他偏偏在自己死后说了那种话,严峪非常想鼓起勇气问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又怕万一他真的想自己死呢?
严峪在床上滚来滚去,感觉脑袋里一团乱麻,纠结来纠结去的快要疯了,突然一个念头划过,摊在床上不动了。
人家又没有说过喜欢你,自己在这自作多情个什么劲呢,现在他也以为你死了,他说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重要呢?想通的严峪觉得自己之前简直就是在自寻烦恼,往床边咕噜一圈,拉下床帘,睡午觉。
不知睡了多久,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惊的熟睡的严峪一个激灵,坐起身迷迷糊糊的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