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鄙夷道,“对,瘦的像豆腐干似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好,好,好。”严峪掀开车帘朝队伍首的江淮大喊,“临渊王,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下一秒就被唐棠拉回车内按在了车板上, “喂,你疯了是吧。”
严峪回瞪他挑衅道,“你才疯了呢,我就是喜欢他,又怎样。”
“不怎么样,你喜欢人家,也得看人家喜不喜欢你呀,你看他搭理你了吗?”
严峪一把推开了唐棠的掣肘,弹弹衣服坐去了一边故作深情道,“我喜欢他就够了,我愿意倒贴,到时候天天给他喂饭,洗脚,捏肩,按摩,搓澡,暖被窝也乐意。”
习武之人全都五感灵敏,之前两人在车内的交谈全都传入了江淮的耳朵里,所以严峪出来喊说喜欢他,他全无反应,甚至连头都没回,可当她说出为他捏肩,洗澡暖被窝这番话时,却突然一勒马缰停住了,身后跟随的狼麟军也随之停下。
黎翼显然也听到了,这段话实在是太熟悉了,明明就是当初王妃回门时怼其二妹,周元传回来的话。
他怕再勾起王爷伤心,就没有把这女子与王妃长相相似的事情告诉他,但两人实在太相像了,连性格和说出的话都如出一辙,不由又引起了他的怀疑,考虑是否把此事告知王爷,但思虑再三还是打算探查一番再说。
江淮停下也就一瞬,随后一勒马缰快速向前奔驰起来,随后狼麟军跟上,转瞬官道上就剩了那么一辆马车,而他们还在继续吵吵嚷嚷。
唐棠没想到她会说出那番话,气的都要疯了,“啊啊啊——你这个神经病,你还要不要脸。”
严峪赌气道,“你管我要不要脸,我就喜欢他,我还爱他呢,以后我就是他的铁杆粉丝小迷妹,我我——我以后就非他不嫁了。”
唐棠气急道,“你——有本事你就让他娶了你,正好他王妃刚死,有本事的话,说不定你还能做王妃呢。”
严峪道,“王妃算什么,以后他要是能当皇帝,我还要做皇后呢。”
唐棠扯着脖子喊,“去,有本事你现在就去。”
严峪跟着喊,“去就去。”她猛的掀开车帘子,车前空空如也,江淮一行早不见了人影,只有赶车的来福朝她尴尬一笑。
唐棠本来也紧张她真去了,此时一见这场景笑眯了眼睛,说风凉话道,“看到了吧,人家怕你赖上,先走啦。”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严峪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放话道,“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哈哈哈。”唐棠这会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甚至愉快的哼起了小调。
严峪背对他生闷气,好一会后,她隐约觉得身上好像有些痒痒,但不太严重,也就没当回事。
江淮一行骑的是战马,刚过午时就到下一城镇了,而她们的马车直到日落才慢悠悠的进城。
严峪和唐棠两人争着先进门,在门口挤作一团,最后两人一齐冲进了门里,发出了很大动静,而江淮正带着狼麟军一行坐在大堂吃晚饭,听到声音齐齐抬头看来。
唐棠一见这场面,整整被挤乱的衣服对着严峪嘲讽道,“你心上人就在那儿呢,你倒是过去啊。”他赌她不敢,毕竟一般人都摄于临渊王的气势不敢靠近,更何况她一个女子,结果他没想到她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整了整斗笠真的坐去了江淮的身边。
江淮放下筷子歪头看她,“姑娘有事?”
其实往这一坐严峪就有点后悔,为了和唐棠堵口气,真露馅可就不值当了,可她又不能起身就走,一时又想不出该和他说什么。
唐棠跑过来坐到了他们的邻桌,听到江淮居然真跟她搭话,扭头道,“她没事,她有病。”
严峪背对着邻桌而坐,扭过头回道,“你才有病。”扭回头又换了一种声音,柔柔弱弱道,”小女子早已听闻临渊王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气势非凡。”
唐棠又接话道,“你不前几天还见了么?”
严峪粗着嗓子道,“我从今天开始觉得他帅,不行么?”
“……”唐棠被堵的一噎,气闷的猛灌了一口清茶。
江淮定定盯着她的面纱,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突然凉道,“哦?姑娘这是仰慕我?”
严峪没想到江淮居然会有此问,一下愣住了,心道这货平时不是挺闷骚嘛,怎会突然如此主动,她是说是还是不是好呢?她沉默的时间久了,目光灼灼之下,随口拽了一句,“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做羹汤,当以此句,来表我心。”
江淮朗笑一声,“好一个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做羹汤,想必姑娘厨艺精湛,不如当面露一手可好?”
“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一句话把自己套了进去,严峪懵了。
“怎的?姑娘又不仰慕我了?”江淮微微变了脸色。
“这个……”严峪怕被发现是左右为难,结果唐棠还来起哄架秧子,他笃定她不会厨艺,想她在临渊王面前出丑,故意说,“要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