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嘉冰冷的声音传来,“那几个人我不想在看见。”直接定了那四人的结局。
从这天起,梅嘉看的严峪越发紧,即使他不在身边也让多尔戛跟着她,这回她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而她竟也老实的听话了,其实她只是想清楚了,什么国仇家恨的都不过是当权者的权谋,这场战争也不是死她一个人就能结束的,那么…就爱咋地咋地吧。
床上的江淮倏的睁开眼睛,一直守在床边的黎翼敏锐察觉到了,恭声唤了声,“王爷。”
江淮瞥了跪在床头的黎翼一眼,缓缓坐起身道,“起来吧。”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甚至连表情都一如往昔的冰冷,没有气恼,没有悲伤,什么都没有,但黎翼心知有什么不一样了,他跟随在他身边十几年,说是世上最了解的他的人也不为过,可如今,他竟也猜不出他此时在想些什么了……
黎翼笔直的跪在地上没有起身,铿锵道,“黎翼知错。”
“……”江淮沉默一瞬忽然道,“京里的消息传回了吗?”
黎翼想到什么,心中升起一丝希冀,“还未。”
“到了第一时间拿给我。”
“是。”
江淮越过黎翼,去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潺潺蓄满后微微向后倾首道,“起来吧,我还有任务交给你。”
临渊王因伤心过度,害了心疾,整日咳血不止的消息不过两日便在军中传的沸沸扬扬,这对天晟军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对南易来说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有梅嘉在,消息自然很快传到了严峪的耳里。
饭桌上,梅嘉感叹道,“这临渊王也是爱惨了他的王妃啊。”
严峪下意识反驳道,“怎么可能,他……”话落意识到不对,赶紧收口,面对梅嘉狐疑的目光,嘻嘻一笑道,“我是说他真有情有义,乃当代男子典范。”
“那你是喜欢上他了不成?”
严峪没察觉到梅嘉面色有变,思忖了一下道,“别说还真有点,你没看他挽弓站在城楼上,帅的嘞。”
梅嘉沉着脸‘啪’的一声重重撂下筷子,抬腿就走,严峪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的背影追问,“喂,你干什么去,饭还没吃完呢。”
梅嘉一走,帐中就剩下严峪一人,她勉强提起的嘴角缓缓垂了下来,城墙上的那一幕又在眼前重演,让她的心微微的犯疼,但尤在耳畔回响的那句,“死了也好。”又让心中生恨,两种情绪不停的在她脑中像拔河一样的左右拉扯,让她烦不胜烦。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两人之间过往的种种,结果是越想越气,他先是在结婚当日让她的洋相百出,后来她不过是蹭了他一条鸡腿就差点被他掐死,虐待她不给她肉吃,她不过是把凤冠废物利用一下,还小题大做的罚她扫地,中秋宴上的事也是他老相好搞出来的,还有……
严峪已经深深的觉得,这死变态绝逼是在装病,他俩之间怎么可能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不,是连深厚的友谊都没有。
但心底还是生出丝丝缕缕的担忧,中秋宴上光明正大的袒护,御花园湖底紧紧拉住她的大手,青橙湖上气急败坏的担忧,还有她要挂了时砸在发顶的眼泪……
“好烦呐。”严峪越想越头大,索性不想了,跑出去找阿吉娜玩。
军营中都是男子,根本就无处安顿阿吉娜,又不能让她回奴隶营住,梅嘉索性把她安排在了多尔戛的帐里,让他照看,搞得多尔戛是又当爹又当妈,好在阿吉娜非常听话,甚至听话的让人心疼。
严峪找到阿吉娜时,她正一人孤零零的垂头坐在帐前摆弄手中的东西,专心致志的都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严峪玩心大起,坏心眼的凑去她背后猛的一拍,大声唤道,“在玩什么?”
阿吉娜果然吓了一跳,惶恐的抬起头来,严峪才发现她竟然满脸是泪,赶紧道歉道,“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你别哭啊。”
“阿佳,就是这种草害了我阿妈。”阿吉娜把干草递到严峪面前,扁着嘴抽泣起来。
严峪接过干草,嫣的脸沉了下来,一想起沃查,她就恨的牙痒痒,安慰道,“乖,不哭,不是草害了你阿妈,是人害的。”
心中暗道,别让她找到机会,不然弄死他。
关于临渊王的传言越来越甚,镇南王见时机成熟,决定趁天晟军心不稳之际,一举拿下忻城。
严峪得知后,于当日的凌晨时分,悄悄的摸出了营帐。
她先偷溜到马厩的后侧,在那儿找到了阿吉娜手中的那种干草,她打算把它喂给沃查的战马,让马在战场上拉稀坑死他。
别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一分钟都等不了,正在她拔草拔的起劲时,一道睡眼惺忪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你在干什么?”
严峪整个人都吓僵了,夹着嗓子磕巴道,“我…我看草料好…好像不足,拔些干草喂马,对,喂马。”
来人是一个起夜的马厩奴隶,巧的是南易最近还真是草料储量不足,闻言凑到她身边八卦道,“你内边的草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