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正元宫的宫人急冲冲跑来,在门外哭诉,“贵妃娘娘,我家娘娘不行了,太子妃娘娘让我来求公主,求她请帝师大人去看看我家娘娘。”
贵妃听后,惊得从座位上起来,问道:“你说谁不行了?”
“皇后娘娘不行了,求您救救她。”
“小浥,这…”兰贵妃见凤浥脸色很差,话说了一半,没有继续说。
宫女的话,凤浥也听见了,他若有意,他自会去,兰贵妃不好强人所难。
秦轻尘嗖地从琴案旁站起来,拽着凤浥的胳膊,开门往外跑,“先去救人,回来要打要骂,都随你。”
凤浥什么也没说,半推半就,跟着她离开。
秦瑞恒拍着心脏,瘫坐到椅子上,对兰贵妃撒娇道:“兰姨,我要吃玉兰酥压压惊,吓死我了。”
看着两人好好地离开,兰贵妃的心慢慢落地,不但是秦瑞恒,她也吓得不轻,“行,兰姨这就让人准备。”
秦瑞言拾起一旁的靠枕,砸在秦瑞恒头上,骂道:“坐没坐相,还想吃我母妃的玉兰酥?”
“瑞言,你别怪他,又没有外人,随意点。”兰贵妃忙过来打哈哈。那一对才走,这两个再打起来,她可怜的心脏,是真受不住。
“兰姨都没说我,你来什么劲儿。就知道欺负我,有能耐怎么不去教训凤狐狸。”秦瑞恒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秦瑞言撸起袖子,准备揍人,被兰贵妃拉住,“瑞言,你随我去一趟正元宫。”
“是,母妃。”
秦瑞言斜睨了秦瑞恒一眼,让他消停点儿。
兰贵妃吩咐完厨房给秦瑞恒做玉兰酥,就带着秦瑞言,赶去正元宫。
秦轻尘与凤浥赶到正元宫时,太子妃萧氏一脸焦急地候在外面,“几位太医刚到,公主,帝师,里面请。”
性命攸关,凤浥率先进去,秦轻尘和萧氏跟上。
诊脉的太医,见到他们,刚要行礼,被凤浥拦住,让他们继续诊治。凤浥的袖中飞出一缕丝线,搭在太医诊脉的线上。
很快,他的丝线撤离,太医仍在细细品脉。
凤浥转身,对秦轻尘说道:“轻尘,进去看下,皇后身上可有什么特殊的物件。”
秦轻尘点头,与萧氏一道,掀开帘幕,走了进去。
皇后身上的衣物尽数换过,只着一件里衣,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红肿不堪。
“咦,这是什么?”
萧氏回道:“这是小皇子曾经用过的小汗巾,母后宝贵的紧,一直抓在手中,我怕她撕烂,就取了下来。”
秦轻尘闻了闻汗巾,没闻出什么,正要放下,萧氏突然出声道:“要不要请帝师大人看看。”
秦轻尘与她对视一眼,见她眨了一下眼,遂回道:“也好。”
说完,就拿着汗巾出来,递给凤浥,让他瞧瞧。
凤浥甩了甩汗巾,优雅地扇了一点风,轻轻一嗅,说道:“这上面有葎草汁。”
“葎草汁!”孙嬷嬷突然尖叫道,“皇后娘娘对葎草过敏。”
生死关头,孙嬷嬷不敢隐瞒,直接说出皇后娘娘对葎草过敏的秘密。
太医们听后,纷纷赞同,道:“没错,葎草过敏的人,就是这种反应。”
“有劳太医开药。”凤浥颔首道。
“是。”知道病因,太医们心里有了谱,不再扭捏,几个人商量药方去了。
“凤浥,皇后娘娘身上起了疹子,有多处抓痕,青梅化雪,可以消肿除痕,能不能?”秦轻尘小心翼翼地看着凤浥。
凤浥扔给她一青一白两个瓶子,说道:“我的东西,都是你的,怎么用随意。”说完,傲娇地转身,往外走去。
萧氏看着两人的互动,有些感动,还有些羡慕,生气、讨好、和好,有吵有闹,这才是正常男女相处该有的样子。
兰贵妃和秦瑞言,半路遇到天元帝,三人结伴来到正元宫。
“帝师,皇后怎样了?”天元帝焦急地问道。
“皇后娘娘是葎草过敏,喝下汤药,应当无碍。”凤浥将汗巾递给天元帝,“ 这上面沾了葎草汁。”
天元帝听后,暴跳如雷。
“来人,把正元宫给我围上,仔细搜,好好查。”
萧锐领命,率禁军将正元宫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仆从杂役全部羁押到偏殿,一个一个审问。
“贵妃,皇后这些年病着,身边除了孙嬷嬷,也没几个能用的奴才,这才着了别人的道儿,你让内廷司选些手脚麻利,身世清白的,送过来。”
“是,臣妾会亲自盯着,一定给姐姐选几个称心的。”
天元帝环顾四周,没见太子,眉头蹙成一团儿,太子酗酒胡闹的事儿,他也有所耳闻。摇着头叹了口气,对一旁的睿王说道:“瑞言,你跟我去一趟御书房,西南的旱情,让朕头疼。”
“是,父皇。”
秦瑞言跟着天元帝离开,兰贵妃进去看望完皇后,吩咐孙嬷嬷,有需要尽管提,她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孙嬷嬷擦着眼泪,感谢兰贵妃的厚爱。
正元宫的事儿忙完,秦轻尘害怕凤浥秋后算账,想要赖在兰贵妃身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