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行下效极为迅速的整顿了府中的风气,后院有心思的女眷包括更有心思的府外人马都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大家努力调整自己适应福晋的新面貌,更努力想要达成自己目标的时候,万寿节到了。
因着没有提前抱病,李氏从禁足中被放出来,带着孩子们跟福晋一起进宫。
李氏是带着憔悴和柔弱出现的,看到四爷出现的时候眼神入秋水般轻柔注视着四爷,泪光时不时浮过眼眶,看着好不可怜。
这份演技倒是比第一次禁足的时候好了很多,第一次那是为了争宠,作为四贝勒府几个孩子的额娘,她心里永远都有着一份别人没有的底气,总不至于太过慌张,也就没特别放在心上。
可现在李府众人是这样的情况,如果她不受宠被禁足,很多事情就不那么方便,因着爹娘的命运李氏才开始真正成长起来。
本来她就是明艳动人的脸庞,柔弱的气质一上来还是赢得了四爷的目光。
要说四爷现在对李氏还有什么感情,都在这一次一次的过程中耗没了,可是她毕竟还是自己几个孩子的额娘,弘昀也一天天大了,弘时因着李氏的待遇也开始懂事了。
四爷在考虑如果对李氏一直冷落下去,也许自己的两个儿子也会受到影响。
他微皱着眉头思考,身体好了以后更有精力去观察的福晋马上就知道了四爷的想法。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尽管这几年她对四爷不上心,可前面十几年也是全心全意放在四爷身上,他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对她来说都是当作海啸去处理的。
她心中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就上了马车。
当晚她就跟福嬷嬷聊起了旧事,云冬和云秋难得没有守在屋门口,一个小丫头装作清理物件儿偷偷靠在墙边儿上。
“弘昀的身体怎么样了?”福晋喝着睡前清口茶温和的问。
“回主子的话,老奴跟李府医和外院膳房都打听过了,二阿哥这一年来身子骨还算不错,去年冬天到今年春里头只病了两次。”福嬷嬷闻弦知意,低着声音回答。
“看来他倒是躲过去了,可怜他现在还眼巴巴的等着李氏疼他,倒是不知他可比弘盼幸运多了。”福晋抬头看了福嬷嬷一眼。
“三阿哥还小,身子骨儿也壮到是无碍,二阿哥现在是咱府里唯一长成的阿哥,爷肯定是要紧张几分的,再说原来弘盼阿哥也还算健康,可……那会子侧福晋不是正受宠呢嘛。”福嬷嬷也没多说,只是隐晦地提了一句。
“行了,不说她,听到就烦,歇了吧。”福晋脸色厌倦,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当夜,福晋难得睡得不错,李氏也满怀着希望,四贝勒府中倒是有些影子来来去去忙个不停。
第二天,当李氏迎来魏孝武通知她继续禁足下去的消息时,有些大惊失色。
“不可能,我要见爷!”李氏尖叫着就想往外冲,想到禁足下去她爹娘可能会有的后果,她还是失了分寸。
“你们都好好扶着侧福晋,别让侧福晋摔着了。”魏孝武脸上带着笑容吩咐身边的健壮嬷嬷。
“大胆!你们敢对我不敬?我好歹是府里的侧福晋,放开你们的脏手!”李氏不停的挣扎着吼叫,不知不觉挨了几记狠掐。
“侧福晋恕罪,奴才是听从爷的吩咐前来跟您说,打今儿个起,您和身边的奴才们都不得出入。”魏孝武倒是没因为李氏被禁足就失了分寸,还是特别恭敬的对着李氏说,只是话的内容就不那么动听了——
“您就潜心礼佛,抄佛经供奉在佛前,什么时候您能心平静气,明辨善恶了,什么时候您才能恢复自由。”
“不会的,爷不会这么对我的,我还有弘时,我还有大格格,难道让他们跟我一起禁足么?爷怎么会忍心呢?”李氏跌坐在地上哭喊。
“这个侧福晋不必忧心,爷吩咐了,大格格会单独在福晋正院旁边的小院里起居,三阿哥爷会在外院亲自教导。”魏孝武还是恭敬的回答她。
“爷这是逼妾身去死吗?”李氏感觉天都塌了,两眼无神问着。
“回侧福晋的话,李老爷和李夫人以及李府能找回来的家眷爷自会吩咐下去好好照顾,您也好好保重自己,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也就顾及不到了不是?”魏孝武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明明白白的告诉李氏,想死没那么容易。
“呵呵……我连死都不能了吗?你们滚!都给我滚!!”李氏心如死灰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