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都一起来了,可真是稀奇。”
易霆钧一面问出这话一面极其自然顺手的将程渝栀揽到自己身后。
“呵,程某还听闻怀宁市的易外交官放着好好的富二代不做跑去做外交官,凡是接触过的都说其平日寡言少语为人眼高于顶。今日一见,可见传闻也不能尽信。”
毕竟都是混官场的,场面话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一个不输一个,何况易霆钧还是混外交的人家就靠这个当饭吃好吗?
“易二少,你哥真是个人物!”
程渝栀躲在易霆钧身后,见他出手解围便对他好感多了一些,顺便随口夸了那么一句。
呵呵哒,易霁铭对于给他哥夸赞理所应当的收下,也不看看他哥是为了谁才脑子一热跑去念外交,能不厉害吗?
“璨璨,不认得我们了?”
程喻岚的声音富有磁性不似程瑜桓般冷清但语气却是不容置喙,听得她背后一阵发麻,这个堂哥从小做事一板一眼极有威严她打小就怕。
“大哥,二哥,三哥,好久不见。”
相比江长逸刚刚的称呼,程渝栀这个算是十分亲呢隐隐约约还有撒娇的意味。
程愉宁是兄弟三个里面脾气最不好的,他们三还没干啥呢人就在那儿委屈上了搞得他们几个大男人像在逼迫良家少女似得,立马火大道,“死丫头,长本事了,见到我们不快滚过来还敢躲在别人身后,也不看看前面是人是鬼你就敢躲,脑子呢?”
程渝栀闻言又看了一眼护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他此时也转头看向自己脸上没有生气的样子,便硬着头皮跟自己堂哥道,“没事啊,我认识他,他是我学长。”
男人本来听到前面一句时,眉目舒卷,嘴角含笑,下一秒听到后半句嘴角的笑意又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眉间是挥之不去的冷色。
只有全程了解真相的易霁铭在一旁偷笑,他哥这个短护得也太快打脸了吧,人家只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学长。
“呵,学长算什么?我还是你亲哥呢给我过来。”程愉宁坚持道。
“我不!”
“你过不过来?”
“长逸,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江长逸的母亲李思茹寻来了。
李思茹今日一身枫叶红的旗袍,年愈四十却因保养得当的缘故看起来倒像三十左右。
程渝栀也只瞧了一眼,敛下眼睑不言语,今日是江沣结婚的日子按理在场的女性都该避新娘的风头,可江长逸这妈还真是一朵奇葩穿成这样明摆着要跟今天的新娘叫板。
“没事,不小心自己碰的。”
江长逸回过神脸上闪过惊讶,从他反应来看显然是不知道李思茹今日会来,“妈,你怎么了,爸不是……”
不是不让你来的。
江长逸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思茹打断,“长逸,今天辛苦了你是江家长子应该要给你爸爸多分担分担的,对了这些是你朋友吗?怎么都不给妈妈介绍介绍。”
李思茹自入主江家后,程家被迫搬离怀宁市而程渝栀也在十五岁那年被丢到美国自身自灭,七年以后的第一次重逢李思茹竟然一时之间没有认出她来,不知道是算幸运还是不幸。
“这位是淮清市的程书记,旁边两位是他的弟弟。”知道程家一直恨着他们家,江长逸就简单介绍一遍没有具体介绍他们的身份,然后指着一旁的易氏兄弟。
“这位是易氏集团大少易霆钧,现在在外交所工作,算是怀宁最年轻的外交官。这一位是二少易霁铭,是易氏集团总裁。”
如果说之前谈到程家三兄弟时,李思茹眼里是满意的目光,那么介绍到易家两兄弟时她的眼里直接是可以用冒金光来形容了。
“好好好,当真是青年才俊,年轻有为。长逸,你的朋友看起来和我们丹琳差不多大,有空介绍他们认识认识,年轻人嘛就要多在一起交流交流。”李思茹如意算盘打的很好。
虽然她人不在江家了,可是江长逸是江沣长子以后江家是给他的,她的女儿从小生活在怀宁的上流圈子,随随便便挑一个不是富二代就是企业家到时候母凭子贵,不是轻而易举?
可是在场哪一个不是从小就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精程渝栀知道,程家三兄弟更是清楚。
易霁铭眼里露出毫不遮掩的嘲讽,轻嗤出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江家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目光短浅,满脸的欲望一眼就能让人看穿。
就差没把“卖女儿”三个字直接写在脑门儿上了。
“抱歉,我有中意的对象了。”
这一群人中只有易霆钧开了口,不知道是解释给李思茹听还是说给旁人听。
“哦,这样啊,不知道是哪家千金,我们丹琳在怀宁认识的名媛不少说不定绕了一圈大家还都是认识的。”
李思茹语气里藏不住失望,不过一瞬反应过来继续交谈着。
易霁铭快要给这位大妈跪了,真没见过抱大腿抱这么狠的,是铁了心要咬住他们家不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