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怀疑李秀菊陷害自己,还跑去全县唯一一个兽医站调查情况,并且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认定工作人员提到的野杏村口音的圆盘脸单眼皮女人就是李秀菊,甚至擅自揣测了整个事件过程。
李秀菊喜欢潘建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村里有车的只有潘家、村长家还有一个男知青,李秀菊借车肯定第一个先找潘建国,借不到才会去找村长。
可潘建国没借她车,自己也没有用,更没有借给别人。
这就有点奇怪了,有车为什么不借?尤其潘建国和李秀菊的关系一向不错,不大可能这么明面上驳面子。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他本来要用车,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用;二,他在避嫌。
第一种可能性不大,毕竟下午是要上工的,他一向注意形象,很少请假,更不会旷工。
至于第二种……他为什么要避嫌?
苏巧云大胆推测,就是他怂恿的李秀菊买的猪过药,甚至李二媳妇儿上门讨鸡也是他怂恿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布的局。
他的目的很复杂,既想教训她,又想捎带上顾念书,还想打压顾老爹在村里的威信,为自己以后取而代之做铺垫。
当然,潘建国的野心不止是村支书一职,那只是他平步青云的垫脚石。
这不是胡乱揣测,她认识潘建国那么多年,不敢说全然了解他,可也了解个七七八八,尤其是他现在还太年轻,远不如中年老辣,猜中他的手段并不难。
潘建国可以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如果不避嫌直接把车借给苏巧云,她还真未必能猜得到是他干的。
这些,苏巧云自然没在检讨书里提,只提了潘建国想报复她和顾念书。
长长的检讨书,字字句句都在说“我错了”“我检讨”“我不应该”,可话里话外却都是讥讽,还有对事实的变相公布。
孙队长一边读一边皱眉,还没读完潘建国就变了脸。
“血口喷人!没有证据乱扣帽子!这可是法制社会!”
苏巧云噗嗤一声笑了,“你知道什么叫双标吗?想你也不知道,我可以给你解释解释,别人骂你猪是不懂礼貌,你骂别人猪却觉得理所应当,这就是双标。潘建国同志,你的双标是不是太超过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建国同志,你给苏巧云扣帽子给我哥泼脏水的时候,咋不说法治社会讲证据呢?”
顾解放魔性的笑声很夸张,却带松了紧绷的气氛,人群跟着哄笑一团。
这是苏巧云第二次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羞辱他了。
潘建国脸色铁青,勉强保持着斯文气度。
“你们这是诬陷!诬陷也是犯法的!”
“那你们诬陷我呢?是不是都要抓去坐牢?”
苏巧云凉凉一笑,转头看向脸色大变的李秀菊。
“之前诬陷我偷鸡蛋的时候我就说过,只要你承认了诬陷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现在也是,我给你机会,只要你承认诬陷我,我同样可以既往不咎。”
李秀菊看了一眼潘建国,果断道:“我没诬陷!”
“那就跟我一块儿去兽医站。”
“不去!”
“做贼心虚。”
“我做贼心虚?我还说你拖延时间呢!你跟这顾老大到底什么关系?他护你你护他,你俩不会真有一腿吧?我就说最近他怎么没去找过刘寡妇,你倒是好本事,把刘寡妇都给撬了!”
话音未落,顾念书突然绕开苏巧云,上去揪住了李秀菊的袄领子!
轰咚!
狠狠丢了出去!
摔倒是摔得不多重,可还是吓得李秀菊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那口气,搂着她妈浑身哆嗦。
“看来是之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我再警告你最后一遍,再特么胡扯八道,我就把你扔到铁牙山喂熊,说到做到!”
要说李家,最聪明的就是李二媳妇儿,她一直在一旁琢磨,琢磨村长为什么一反常态,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着李家人。
村长一贯喜欢和稀泥,从不会这么雷厉风行,更何况这下毒害人的事,他竟连查都不查就定了苏巧云的罪。
想起屋里的电话,谁明天要来?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