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视线,让他们顺藤摸瓜去查,趁它还没有茁壮长大之前,先一步将它连根拔起。”
这种小事,轮不到秦楚他们出手,但京都是他的老巢,他也见不得那种肮脏玩意儿在他眼皮子底下存在。
只能说,毕湘茹刚好撞到枪眼上了。
陶如墨笑骂秦楚:“你真鸡贼。”
秦楚:“谢谢夸奖,鸡贼他媳妇儿。”
陶如墨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钟了。她拍拍秦楚的手,说:“别睡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去干什么?那女人值得你去看?”
陶如墨:“总要去瞧瞧,我跟她之间的事还没结束,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就不能明早再去装样子么?”
“那显得咱多冷血啊。”
秦楚只好起床,先穿好自己的衣服,接着把陶如墨的衣服找来给她换。深夜里,夫妻俩出发去了医院。
毕湘茹住在单人房医院里,这会儿是深夜,病房里只有陶如烟父子在陪伴。陆羽明天还要出国,就先回去休息了。
秦楚带着陶如墨抵达医院的时候,是夜里三点零五分。
陶烨尘坐在双人沙发上打瞌睡,陶如烟则坐在毕湘茹的床边,靠着床栏,也有些困倦。听到推门声,陶如烟抬起头,睁开惺忪的眼睛。
见是陶如墨和秦楚,陶如烟吃了一惊。
“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陶如烟声音很轻,但还是吵醒了陶烨尘。
陶烨尘看到陶如墨,本来已经平复好的心情,顿时又变得激动起来。“如陌啊,你妈她...”话没说完,陶烨尘便先红了眼睛。
他扭过头,望着墙角,深吸了一口气。将哭意压下去,陶烨尘抹了把眼睛,这才起身走到陶如陌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臂走到病床边,小声地喋喋不休,“她从出了病房,就一直在哼,麻药效果刚过,现在应该很疼。”
“你看,她疼的眉头一直皱着。”
陶烨尘松开陶如墨,他双手撑着病床的围栏,哽咽说道:“结婚这么多年了,除了当年生烟烟,她就没有这样痛苦过。”
用右手按着额头,陶烨尘低声叹道:“我看不得她躺在床上痛哼的样子,我心里痛啊。”
陶如墨能感受到陶烨尘爱毕湘茹的那份真心,她很想对陶烨尘说一句:爸,当年妈将我活埋的时候,我比她现在更痛呢。
☆、393章 母女情深
“肯定疼啊。”陶如墨扯了扯嘴角,笑容带着嘲讽,她呢喃道:“怎么能不疼呢,流了那么多血,受了那么重的伤,是九死一生的痛啊。”
沉浸在毕湘茹受伤的痛苦中,陶烨尘并没有听出陶如墨这话中的深意。倒是陶如烟有些惊讶地瞧着陶如墨,总觉得姐姐这话,不像是在说妈妈。
那她又是在说谁?
疼痛到了后半夜加剧,毕湘茹数次从疼痛中清醒过来,她无意识地呻吟,疼得咬住了自己的唇。
见她难受,陶烨尘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对毕湘茹的担忧都写在陶烨尘的脸上。
在天快亮的时候,毕湘茹再次被疼醒。陶烨尘再也看不下去,他叫来护士,握着毕湘茹的手询问护士:“小护士,我爱人疼得受不了,你们能给她吃点止疼药吗?”
护士见毕湘茹疼得脸色苍白,她走到床头,弯下腰来询问毕湘茹:“还受得了吗?”
毕湘茹哼了声,说:“有些忍不住了。”
最后小护士还是给毕湘茹开了止疼药。
托止疼药的作用,毕湘茹终于能睡上几个小时了。再醒来,天已大亮,病房外的走廊上人来人往,能听到护士推着小推车在走廊上,轮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动静。
毕湘茹转动目光,瞥见了在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陶如烟,以及趴在她病床边打瞌睡的陶烨尘。
盯着陶烨尘的头,毕湘茹有些恍惚。
她认识陶烨尘那年,陶烨尘已过而立之年。那时的他,正处于一个男人最黄金的年龄段。他学过的知识、看过的书、走过的路,认识的人,将他打造成了一坛陈年老酒。
而毕湘茹,就是碰巧揭开酒坛盖子的那个人。她闻见了陶烨尘那久远醇厚的香味,品尝过他的儒雅风趣与体贴,自然而然就对他倾心了。
她害怕让陶烨尘知道自己有个未婚生子的妹妹,会因此减少对她的喜爱。
她害怕让陶烨尘知道那个在危险来临时,拉着亲姐妹替自己挡灾,自私自利的自己。
更怕被陶烨尘知道,在名誉受到威胁时,对陶如墨见死不救,反倒还将她生生活埋的惨无人性的自己。
陶烨尘那样好,那样爱自己。如果他知道,他尊敬并疼爱了近三十年的女人,是一个冷心冷情、心狠手辣的人,他会怎么想?
毕湘茹看着陶烨尘发丝间夹杂着的那几根白发,一时间,只感到茫然。
陶如烟睁开眼,就发现妈妈在对着爸爸抹眼泪。她愣了愣,又闭上眼睛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