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他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下人,跳着脚就要骂人,“谁让你进来的?没人教你有事要敲门?”
祁承大步走进去,不理他开口就道:“我家夫人想请你收她弟弟为学生,你现在就答应了,让人去平国公府说一声。”
见是他,魏先生没好气道:“你家夫人告诉你了?我跟她说过不能让你知道。还有,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她没告诉我,是我问下人知道的。”祁承皱眉看他,“文章你也瞧过了,怎么,你是觉得季云庭文章做得差,不配做你的学生?”
“昨日才看过文章,我不得好好挑一挑,这可是我的学生,教的好与不好,关乎我的名声。”魏先生瞪了他一眼,慢悠悠从旁边书案上取了几篇文章,一边翻看一边念道:“这尚书府的二少爷,丞相府的五少爷,文章做的都不错,很合我的心思,这季三少爷做的文章虽然见解很独特,但是……”
他叨叨叨一大通说,祁承却是不愿意听了,拿起窗边案桌上的那坛酒,就问道:“你要收他做学生吗?”
“你做什么?快放下,我的宝贝酒。”魏先生抬头一看,吓的随手就把手里的文章扔了,过来就要从他手里把酒抢过来。
“你若收了季云庭做学生,这样的酒,每个月送你一坛。”祁承举着酒闪身躲过,手指在酒坛上叩了叩,“要是不收……”
他一松手,酒坛直接往地上掉落,在摔破的前一瞬,他又伸出脚稳稳的勾住了酒坛,然后弯腰拿起酒坛朝魏先生摇了摇,说道:“要是不收,你以后喝酒的时候小心些,说不定一不小心酒没喝到,就摔碎了。”
魏先生的心随着酒坛起起伏伏,提心吊胆,他一把夺过酒坛,赶瘟神似的忙不迭道:“收收收,你快走,别打扰我喝酒。”
得偿所愿,祁承也不再打扰他,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了。
平国公府很快得知了消息,周氏和叶氏带着两个儿媳在荣善堂陪老太太说话,听说魏先生要收季云庭做学生,周氏高兴道:“真是太好了,这魏先生不知道京城多少人想要他收作学生,如今落到了庭儿这里,不愁他以后不认真读书了。”
“可不是,庭儿啊,就是嫌那些教他的先生不好,才不认真读书的,如今有魏先生当他的老师,庭儿以后肯定有大出息。”老太太也高兴的合不拢嘴,她之前也起过请魏先生教庭儿读书的打算,派人去请过魏先生,可惜被魏先生婉拒了,没想到如今却是魏先生主动要收庭儿做学生了。
严霜霜在旁边笑盈盈道:“表弟呀,这是有一个好姐夫。表妹跟我说过,这魏先生和世子是旧识,还私交甚笃,能不给世子这个面子么。何况表弟又不差,天资聪敏,这京城中和他差不多大的公子少爷,有几个及得上他的?”
“可不是,之前还以为这安王世子为人冷漠,不会照顾体贴人,担心菀儿嫁过去受委屈,没想到菀儿却是过的极好,如今怀了孕,几次回府,我瞧着世子都把她当成眼珠子似的护着。”周氏也笑着道。
议论了几句季云菀和祁承,又转而说起季云庭拜师礼的事情,老太太分外看重这件事,让周氏准备的隆重一些,然后让他们散了,让周氏去准备。
薛如燕随着叶氏从荣善堂出来,眉头紧锁,沉默不语。回到二房的院落,薛如燕朝叶氏行了礼就要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被叶氏叫住了。
“你和泓儿两人到底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叶氏板着脸问道。
薛如燕不卑不亢道:“母亲应该问他,他整日在外不着家,想来早已经在温柔乡里忘了有我这个妻子。”
“胡说什么?你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门的,怎么会忘了你?”叶氏冷斥一声,顿了顿,缓和语气又道:“泓儿往日是有些不着调,可他心中是有你的,要不然也不会娶你进门。等他回来,我会好好说说他,你对他的脾气也改改,温柔一些,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
“等他回来再说吧。”薛如燕没回话,福了福身子,告辞转身离开了。
叶氏捏了捏额角十分的头疼,她之前给泓儿相中的除了这薛家姑娘,还有另外一家的姑娘,当时她更中意另外一家的姑娘,是泓儿瞧上了这薛家姑娘,在她身边磨了好几日,她才心软同意去薛家提亲。可是如今,两人这才成亲多久,就闹成了这个样子,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虽说大部分是泓儿的错,可这薛家姑娘也并非没有错,总觉得泓儿没出息,不如别人的夫君上进,整日见了泓儿板着一张脸,泓儿又怎么会愿意待在家里,可不是整日待在外头胡混。说泓儿花天酒地,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了,这都纯属胡说,泓儿在国公府外还有一处宅子,不回家的时候都是待在那一处。她了解自己的儿子,泓儿虽说之前有些浪荡,爱泡在女人堆里,但自从他成了亲,就收敛了许多,之前说什么三妻四妾,也不过是吵架一时冲动,信口胡说罢了。
国公府的几个少爷姑娘,成亲后都过得美满,怎么就她家泓儿这般不顺。叶氏气闷,吩咐丫鬟道:“等二少爷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是,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