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连我们村最时尚最流行的山歌都不会唱。”
徐晏时:“……”
潮。
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然后,向看白痴一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拖着行李箱进门,身后跟着一排摄影机。
被一开始就气昏,徐晏时没有经验,被门口的槛绊了下,几乎踉跄的跨了几大步,才差点摔倒的狼狈入屋。
少年蹙眉,愈发不悦。
他毫无波澜的表情顿时紧绷,僵着脸色掠过倪婳,心情不好。
然后,倪婳嘟囔着:“你怎么差点摔了呀?你叫什么名字?要不然我以后叫你摔摔哥哥。你又帅又容易摔,是不是好适合?”
“摔摔哥哥真个漂亮的男人,可惜走不稳路。”
“……”
徐晏时烦躁的睨了她一眼,眼神泛着冷漠的厌倦感,浓烈且明显。
“我叫婳婳,哥哥以后叫我婳爷就好了。”
“……”神经病。
“摔摔哥哥,听说你很有钱,你把钱都给我吧,我保护你好不好?”
“不好。”
徐晏时冷冷道,直接走开,推着箱子进卧室。
好像,第一次见他,就好冷漠。
一个下午,倪婳盯着在卧室不出来的男人就像是守着金屋藏娇的宝藏一样。
寸步不离。
“哥哥,你喜欢吃什么呀。我们今天吃腌制的白菜好不好?还是锅巴呢?那吃酱瓜好了。”
“哥哥,你好好当睡美人,婳爷去给你挑水洗澡,烧火煮饭。”
“哥哥,水挑出来了也烧好了。你要出来吗?”
“……”
一个下午,里面清冷的少年,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倪婳捂着眼扒着门透过房门木条里间的空隙往里看:“摔摔哥哥,你好冷漠,无情,残酷。”
“……”
她真的好聒噪。
徐晏时不耐烦的打开门,居高临下的一手撑在她的脑袋上:“我叫徐晏时,不叫摔摔。”
然后,质疑的看了她一眼,“记住了?”
倪婳点点头。
她看向自己守护了一下午的睡美人,双手把门打开,嗓音甜而天真:“晏时哥哥,我们去吃酱瓜吧。”
“……”
酱瓜。
她嗓音甜糯,介绍道:“还有酱萝卜酱茄子,都很好吃的呢!”
徐晏时太阳穴直跳:“……”
操你的酱萝卜。
好吃个屁。
“婳婳。”他忽然嗓音沙哑,认真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你吃,酱萝卜补身体。”
“……”
倪婳倏然睁大了眼睛看他,清凌凌的眸中闪着泪光。黑白分明的瞳孔直盯着他。
她吸了一口气,由衷的感恩道:“你真好。”
“……”
徐晏时心情复杂。
“不像那条狗,只会和我抢酱瓜吃。”
徐晏时疑惑道:“你家养狗了?”
养狗了吗。
他没看到。
倪婳小手摆了摆,解释道:“不是的,我说的那个狗,是我哥。”
“……”
倪潮还挺可怜的。
这兄妹关系似乎不大友好。
徐晏时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人,但在他的印象中,倪婳也是个勤俭独立的孩子。
只是,他没想到,倪婳比他还娇生惯养。
“晚饭呢?”桌上没有一样菜,徐晏时微抿唇,简洁而直奔主题的问。
酱黄瓜、酱茄子、酱萝卜、锅巴一样都没有。
“所以,你的菜都在哪?”他挑了下眉,尾音微翘:“你给我变个花儿出来呢。”
她有点心虚,但眉眼间藏不住喜悦:“为了把你骗出来。”
“因为,我不会做。”她承认的干脆,没有隐瞒,一点脸也不要。
徐晏时:“……”
最后,还是徐晏时亲自操手开始百年一遇的下厨,才吃上了一天跋涉后,第一顿热腾腾的饭。
忽然,外面的门“嘎吱——”一声,响了。
徐晏时从门外拎着药瓶子进来,他脱去了整天西装革履的外套,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干净没有一丝褶皱。
与印象中那个疏冷而淡漠的少年渐渐的融为一体。
他嗓音低沉,语气也很淡:“脚还疼不疼?”
一道浓烈而悦耳低醇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倪婳低垂的眸子动了动,思绪也回转过来。
“有点疼。”她轻轻的回复。
然后,想起来刚才姜印竹打来的电话,她犹豫了会儿,闷闷的开口道:“那个,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你看下吧。”
说出口,她微闷的心口顿时一滞。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萦绕着心腔,垂着的睫毛颤了颤。
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