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党,忽觉语塞。
现在的陈恩童,压根不会静心好好听她讲话。
大概是秦九酝的眼神太失望,陈恩童喘着粗气停顿一会,也恢复了冷静:
“秦九酝,我警告你,别再管我,你如果再阻拦我……我就跟古城游戏举报,上回报警的人,是你。”
只是,言语越加令秦九酝寒心。
“嘭——”
秦九酝目送陈恩童下车,泄愤般地把车门关的巨响,末了快步行远。
“小姐……”
秦九酝眸子一转,望向驾驶座的司机,庆幸他是秦家人。打知道古城游戏在跟踪自己后,她便再没叫过外边的车接送,否则适才一席话或许会让她陷入危险。
“回文良小院。”
她吩咐完,垂首给老黄发了条线索信息,又拨了一通电话。
“喂?蔡叔,麻烦帮我向陈恩童学校汇一笔钱,注明是交她剩余几学期学费及住宿费的。”秦九酝疲惫地枕着靠垫,“另外,再汇一笔到她父母账上,让他们先将房子拿回来,标注清楚是借他们周转的。”
“具体汇多少呢?”蔡叔问。
秦九酝自小花钱不在乎数字,所以心下也没个数,“我等会发你,陈家近期的经济状况报表,你看着给,能解他们家燃眉之急即可。别太多,不然恩恩那家伙要不开心了。”
陈恩童尽管家境不好,多年朋友却从未贪过秦九酝一丝便宜。
此是两人能长久相处的一大原因。
“好的。”蔡叔应承,随即瞧秦九酝竟没先断开通话,讶异道:“小姐还有嘱咐吗?”
秦九酝迟疑着询问:“……脑子不清醒,应该挂什么号?”
“什么?”蔡叔没反应过来。
“……是心理吧?”秦九酝稍一停顿,自问自答地说:“你帮我约个厉害的心理医生,带恩恩去看看。”
蔡叔有点懵,“要是陈小姐不乐意呢?”
“……”
秦九酝偏头凝视窗外的鱼肚白,一字一句:“给我绑。”
她忆起刚刚那阵争吵,料到陈恩童约莫会如上次一样,不理她一段时间,于是添了一句,“近日派人监视好她,假设察觉她有什么异常或者无端跑去郊区的什么地方,立刻告知我。”
“好……”蔡叔彻底不懂两位死党间是闹哪出了,关爱秦九酝是他职责,故而他试探着问道:“小姐和朋友是怎么了吗?”
“没事。我爸妈……”
秦九酝话音一滞,她急着转话题,下意识把想知晓的事脱口而出了……
丢人!
“先生太太仍在国外。”蔡叔宛若了解秦大小姐的别扭,自然地接话:“同今家的老太爷一起,早晨致电来时还让我转告小姐,要你考完试也出国陪陪今……”
秦九酝烦躁地挂了电话,扔开手机。
陪尼玛。
都被那群极品欺负成什么样了,还去!
长不长记性!
秦九酝一薅头发,临了又开始担忧自己不在父母身旁,他们会不会无力反抗那群耍两面派的?
不行。
秦九酝磨牙,拾起手机发短信:寒假有田野实习,除夕有空,有机票再议去不去吧。
在她复又撇下手机时,蔡叔回:好的,机票已定。
并附一张截图,航班除夕前一晚凌晨。
作者有话要说: 阿九:我觉得你有病。
久等了,对不住,昨天状态不佳,写不出撕逼戏码。
再一次向各位鞠躬道歉,真的真的对不住。
等放假了一定日六打底,真的对不住。
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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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杯酒:酒量
通宵了一夜, 秦九酝神劳形瘁地回到文良小院,便倒头酣然入睡了,待起床时外边暮色苍茫。
她翻找出母亲放置在家里的酒, 盘腿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斜靠着玻璃, 一杯一杯的就着江对岸的灯光秀啜饮。
彼岸光影变幻,此岸静影沉璧。
她孤单一人喝了半晌, 身旁蓦地阴风吹拂, 浮现一道黑色的残影, 高亢嘹亮的唢呐音调旋即于幽暗的室内回荡, 声声悠扬通透。
秦九酝举酒的动作一凝, 神态复杂难明地转头。
她的意中人正背靠透明玻璃而坐,一条腿屈起, 一袭黑袍在雪白的地毯间如墨晕染化开,另一条腿向前伸直,战靴和亵裤紧紧包裹着他劲瘦的肌肉。
仿若清水般淡色的薄唇含着唢呐的苇哨,匀长冷白的双手在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