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
摇姯本想接着开玩笑,但见他眼神里有光,便敛了神,抚摸他。
他抓住摇姯的手:“你可知道我小时候多讨厌你。”
摇姯想起曾经,也轻笑:“你这人很奇怪,知道别人喜欢你,你反而就讨厌起来。千语依也是,我也是。你自是知晓我从小就喜欢你。”
苏玉珩眨了眨眼睛:“要不是听你说起,我还真不知道你以前对我有意,每次看见我都想尽办法折磨我。”
摇姯讪笑:“情可追可忆亦可失,我知道愿意为你出生入死之人众多,也不差我一个。我本是极度自私之人,你小时候对我不好,我当然也不会将真心全部掏出来给你。”
苏玉珩沉思,轻声道:“那你那天晚上,还舍身来救我。”
她默默把手中的书放在枕边,轻轻搂着他精细的腰:“我确实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但我有自己的坚持和信念。我不会像千语依一样每日都缠着你,不会像顾琉璃一样琴棋书画和你作诗作对。但是,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有难,我一定不会退缩。”
“我知道的,”他闭上眼:“我一直都知道。”
摇姯习惯了他对感情的沉默寡言,听见他的回答心里也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你要相信我。”摇姯望着他。
苏玉珩摸了摸她的头,笑:“不管你所言是真是假,从来我都信。”
“你什么时候义无反顾相信过我。”摇姯睁开眼睛傻呆呆看他。
“从来都是,你骗没骗我,我全都相信。”
“切,”摇姯开始翻旧账:“那晚你非说我把双生草的事告诉了沈绍礼,怎么解释你都不听。”
“你解释以后我就信了。”
“你那时可是怒气汹汹的。”摇姯撇嘴。
他有些闷声:“我当时就是气不过。”
“气不过什么?”摇姯来了精神,捧着他的脸静候他回答。
苏玉珩将她的手拍开:“不想说。”
摇姯嘻嘻笑:“气不过沈绍礼说和我有肌肤之亲?”
“你们有没有肌肤之亲,我难道还不清楚。”
摇姯翻白眼,她怎么没想到,自己身边一直跟着他的暗士,他肯定知道。
“那你为何生气?”
苏玉珩见她不罢休,把身子转过去背对她。
摇姯用力摇晃他的肩膀,娇嗔道:“说说嘛。”
他被晃得不行,只得小声说道:“你竟然答应过他的求亲。”
“就因为这个,这不是没成嘛,”她诧异,伸手抱住他的后背,将脸贴上去感受温热的体温,“我当时也跟你说了,我只喜欢你的。”
他气恼:“但是你答应了,如果不是我阻止,你们孩子都生下来了吧。”
“怎么会,”摇姯摇头,扳着手指数:“哪怎么快,最多就是怀胎八月左右吧。”
苏玉珩身体有些僵硬:“你想的挺多,似乎有些遗憾。”
她连忙解释:“说笑的,教主你要相信,我现在只喜欢你。”
他背对着摇姯,声音从前端飘过来:“那以后呢。”
她赶紧表忠心:“年年如今日。”
摇姯将小手伸进他的亵衣里:“教主,不要吃醋了。”
他抓住那只小手,恶狠狠:“瞎说。”
摇姯挣脱他的大手,往身下游走,她翻身而上,细细吮吸他的薄唇,□□呼之欲出。
窗外天色渐黑,苏玉珩沉思了一会儿,将摇姯的嘴从自己脸上拉开,用力摁进自己怀里:“在羊舌长老还没到之前,你都不得来诱惑我。”
摇姯被他死死压在怀里,嘴里支支吾吾说着什么。
苏玉珩只得耐心解释:“你虽暂时无事,但我的魔性无法把控,我始终有些担忧。”
小脑袋在他怀里点头,往他怀里扎,他才松开她。
“明明都是你诱惑我,我可是良家姑娘。”她深吸几口气,据理力争,“教主平时一表人才,想不到私底下乱的很。”
他气的直咬牙:“又瞎说什么。”
摇姯将一本纸皮小册子放在他俩中央,指着书面上“春思燕”这几个字讪笑:“想不到教主大人将小黄书随身带的。”
“你为何看得如此入神。”他将小册子收回掌中,低垂着眼帘。
摇姯缩进他怀里,数着他的心跳:“书中的床笫之事真是让人脸红心跳,爱情故事也是令人唏嘘不已。”
“这是琰鸣决的前五重。”
“啊?”摇姯小小惊讶了一下:“我怎么没看出来哪里有剑法和口诀的。”
他含笑:“你不是说让你脸红心跳了吗,我还以为是你参透了剑法呢。”
她恍然大悟,魔教真真是功力了得,剑法藏在床笫之欢中,苏玉珩对床笫之术无师自通也不无道理。
“琰鸣决随身带着不怕被人抢了去吗?”她见纸皮小册子大大咧咧躺在床旁边的茶几上,随手就拿了过来。
门外有节奏的扣门,苏玉珩脸色一变。
他将怀里的少女往外推了一些,直立起身子拾起旁边衣物慢条斯理往身上套,细长的手指灵活地系着绳扣:“最近要变天了,少出门为好。”
摇姯眨眨眼:“要出什么事了吗?”
他欲言又止,坐在床沿捡起木阶上的白靴,低下头整理长袜,小心翼翼套进靴子里。
苏玉珩放在现代来说是有些偏执症的,凡事一丝不苟,容不得半点不妥。
理好上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