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将心里那股暴脾气忍了下去,挑眉道:“春`宫`图算什么,我还和美男翻云覆雨好几日呢。”
“真是怕了你。”他轻轻摇头,满脸无奈,拿起手边的文函接着翻动起来,显然是逐客之意。
“那我走了。”摇姯挥挥手。
“你以后跟枢一个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他眼皮都未抬。
“嗯。”摇姯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混在他的卧室,自己的嫌疑还未洗脱,谁也不敢再将她放在这里。
况且琰鸣决刚丢,她也不想离这里太近,尽添麻烦。
蒲团上枢在静静打坐,摇姯进门后也不说话,卧室一分为二,另一张床上粉嫩的床被应该就是自己的新窝了。她一头倒下去,用软绵绵的被子蒙住头。
良久,枢在远处开口:“还在为今日之事介怀?”
在被窝里传来嗡嗡的声音:“教主一边说相信我,一边让你监视我,能不介怀吗。”
“要变天了,你同我一起更放心些。”枢将蒲团往上一抛,蒲团稳稳落在屋顶房檐上。
摇姯探出个口:“是天要变冷了,两个人睡暖和一些吗?”
枢一副恨铁不成钢:“谁要和你睡。”
她笑开颜:“那你想和谁睡?”
“信不信我打你。”枢轻舞水袖飘到她跟前,目中含笑。
摇姯一脸无赖:“被美人打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摇姯。”
“嗯?”
“如果真到那一天,你会离开吗?”
“怎么突然说到要离开,”摇姯偏头,“那一天是指的什么。”
枢未回答,望着窗外感受冷风呼啸。
摇姯见她神色有些落寞,她加了句:“我没有想过要离开的。”
枢回头望她:“那最好不过。”
寒风萧瑟,一席白衣在湖边仿佛羽化登仙般。
“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外甥见面了。”男子的声音带着些邪魅。
“东西,还我。”依旧是冷冷的语调,在寒冬里更甚。
他撑开一把桃花扇,扇中一本书掉落,他扇柄轻抬,书呈弧线落入不远处男子手中。
白衣男子将书收入怀中,转身欲走。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段浮生不想就此放他走。
“你的胭脂味重了点。”白衣男子皱眉说道。
“你也奇怪得很,明明想试探她,东西真丢了你反而不怀疑她。”段浮生将桃花扇收回衣袖中,朝着白衣男子前进了几步。
苏玉珩凉凉的语气里透着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傲慢:“我从来不需要怀疑,世上有何事是我无法知晓的。既然我知道是你,何必要怀疑她。”
段浮生眼神迷离:“我这外甥,真是和你父亲如出一辙的自负。”
苏玉珩轻轻一撇:“我父亲教过你琰鸣决前五层的,你这不也是在试探我吗。用这种方法引我出来,到底有何事。”
“玉珩果然长大了,”段浮生轻笑:“舅舅都斗不过你了。”
苏玉珩将头偏过去,不可置否。
段浮生将他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玉珩现如今神通广大,你说说,我来此是为何。”
“我并不关心,你最好也不要让我对你此次之行上心。”苏玉珩语气里满是不耐。
段浮生笑:“玉珩,我帮你约了天女,我知道,你最近修炼,需要她。”
苏玉珩眯着眼:“舅舅你这是何必。”
“帮你在武林统一大业上推一把,不好吗。”段浮生依旧笑意满满。
“不需要。”苏玉珩不耐。
“你似乎对我这个师妹挺上心的,”段浮生扇子摇摇,他接着道:“但你也知道,你现在修炼得太急,身体亏损厉害,如果再和她阴阳调和,恐怕她熬不过下一次。”
段浮生见他没有反驳,知道他是听进去了:“天女那边,我已经联系好,明天她会等你,具体地址我到时候会差人通知你。”
苏玉珩不言语,转身消失在黑夜长空中。
凉风骤起,段浮生将衣领拉高了些,眺望白衣公子远去的方向,长长吁了一口气,白气化作雾消散在冷风中,眼神却迟迟没有收回。
书房里灯火通明,苏玉珩从怀里掏出那本失而复得的春思燕,小册子里夹了什么东西,他拿到手时就感觉到异样,但不想和段浮生纠缠过久,匆匆便回了房。
小册子里掉落了几张宣纸,上面小字密密麻麻,写着天女的生辰八字、喜好厌恶,他瞟了几眼便将宣纸放在蜡烛上点燃。
对于天女的喜好,他不需任何人教,当初天女和沈绍礼的相遇相知相爱,就是出自他一人之手。虽未见过其人,但已参透其性。
第二日果然变天,灵河下起了小雪,摇姯清早着棉衣出门,冷的直哆嗦,不得已从箱底捞了出件狐裘大衣,本来清秀的脸庞突然贵气了起来。
她也不是高调之人,考虑再三将火红的狐裘丢回箱底,问枢借了件兔毛披风出门。
按照惯例,她先去苏玉珩的书房打个转。
房门紧闭,摇姯敲了敲门无人回应,索性擅自推开门,房内烧着炭火热气腾腾,她不适应温差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书桌前依旧是高台累累,苏玉珩书写的动作都没停顿过,好似从未注意有人进来一般。摇姯也不敢打断他,随手拿了本书坐在右侧木椅上翻动起来。
冬日里的木椅好似冰块一般,凉气沁进骨子里。
摇姯坐了一会有些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