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养只魔头做青梅 > 正文 分卷阅读149
    苏玉珩一巴掌,公子一愣,面上怒气翻腾,二十多年,还未有人这么一次又一次打过他。

    摇姯也不怕,她咬牙仰起头也不看他:“苏玉珩,麻烦你搞清楚,我之所以要嫁给沈绍礼,是因为你拒绝了我三次,一次书信,一次上门,还有一次是羊舌长老转告。而你要娶天女,是我和你卿卿我我之时,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仍然和你阴阳调和之后,是我明明知道你背叛我,我仍然愿意舍身救你之前。”

    苏玉珩脸上怒气被一种恐惧代替,他好似从未感受过这种恐惧,那种将自己身体从灵魂剥离,那种看着自己的灵魂从手边滑走的害怕。

    苏玉珩赶紧抓住她的手,似乎这样她就不会走一般。他身上的荷尔蒙还未完全消散,但已是睡眼朦胧。

    “摇姯,你答应跟我回山庄的。”

    摇姯将手从他大手中抽出,眼神里溢满忧伤。

    “求你。”苏玉珩眼圈有些红。

    摇姯叹气,她钻进他怀里,□□的身体紧紧相拥,苏玉珩抱住她的裸背,背上是冰凉一片,他赶紧传了些内力给她取暖。

    “苏玉珩,你不要任性。我对你已无用,你也不需要再去纠结娶谁,放心去娶江湖上的天女吧。”摇姯仿佛是在享受最后的温暖。

    “告诉我,你不会离开。”苏玉珩声音渐低,睡意已浓。

    “你想要天下吗?”摇姯将他抱得更紧,双手都有些颤抖。

    “为何不能兼得,天下和你,我都要。”他着急道。

    “江山和美人一向都是并存的,只不过能助你得天下的美人是她,我只是一枚过客,或者,只是一名助攻,”摇姯想想就笑出声:“谁让我不小心穿进了男频里,真是倒霉透顶。”

    苏玉珩摇头,她又在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他抓住摇姯的手:“等我做了尊上,就封你做尊后,决不食言。”

    “你的尊后,可以是任何一个天女,但一定不是我。”摇姯轻轻吐气:“我不是女主命,不想勾心斗角,不知如何帮你谋天谋地谋天下,天女,不适合我做的。”

    “那好,不做天女,我护着你做尊后,”苏玉珩在她身上摸索想找到睡穴,无奈手已经使不上劲,眼睛几欲闭上:“你不是一直想嫁给我吗,不等统一江湖了,我们回山庄就成亲,可好?”

    “以前我想跟你谈爱情,你偏要谈自由。现在我跟你谈自由,你偏要谈尊位。”她叹气:“人都会厌倦,我也厌了。”

    “我何时不是在跟你谈爱情,”他黑眸将闭未闭,喃喃好似自语:“你答应过我,不背叛,不离弃,不要让我恨你。”

    摇姯用手盖住他的眼帘:“等教主成为尊上,江山子民都是你的,我自然也是。不背叛,不离弃,这辈子都是你最最忠心的子民。”

    所以,求你放过我,我不聪明,在你身边我已经失去了自我,这样太累。

    凉风吹过,旁边的草堆烈火已灭,冬日的星星之火始终是燎不了原。

    摇姯拾起旁边的衣服替他穿上,披风盖住两个人,她搂住身旁体温偏高的公子,睁眼到了天亮。

    狼群离去,陈长老也如期而至。

    摇姯朝他深深鞠一躬:“我知前几年幸亏您的庇护才得以存活,大恩无以为报。”

    “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你救下教主,就已报答恩情。”

    她点头,向陈长老招手告别。

    “你不跟我们回去?”老头儿诧异,紧皱眉头:“羊舌长老带了双生草来,可以救你一命。”

    “不用双生草,我没事,”摇姯摆摆手:“我回去只会坏事,教主最大的心愿便是统一武林,我静待江山归一的佳音。”

    老头扛起依旧昏迷的苏玉珩,朝她颔首:“有事尽管来找我,定尽力而为之。”

    “哎,我只希望后会无期。”摇姯目送他们离开,在身后微微舒了一口气。

    延和元年,新帝登基,普天同庆,一派祥和。

    各大门派战乱停止,朝廷直接隶属新帝管辖,武林门派尽数归顺,以阐天门为□□,夜谷为□□,其余六大门派分余辖制,就此,江湖天下大一统。

    延和新帝酷爱白衣,摒弃明黄,将玉白作为御用专色,举国上下,明令禁止袭玉白色衣衫。自此,街道上以黑灰居多,五颜六色各显神通。

    新帝为表达对逝去父亲的孝道,明令三年之内禁止宫中任何妃嫔侍妾的上供。

    但江湖上天女入宫的呼声很高,新帝将天女接入宫中,但迟迟未有封号,仍以未出阁的姑娘身份居住。

    延和三年,大征赋税,国库殷实。

    但陇西突发地动,死伤无数,居所尽毁。新帝令夜谷前去医治伤民,阐天门发粮赈灾。

    陇西之前归开阳派所属,自开阳派千金颜湮烟入宫,陇西一改贫瘠,繁华昌盛。

    此次突如其来的地动将陇西打回原形,更因是天女的乡蜀之地,两大门派丝毫不敢怠慢,急急忙忙便组织征途上路。

    “师父,我们一定要去凑热闹吗?”摇姯撑着把伞替旁边男子遮住了大半的阳,自己倒是被晒的满脸通红。

    “仁义礼信圣人行,我虽不是…”

    “是,你虽不是圣人,但救死扶伤是乃天性,如这次不行,妄学三世医术,愧对列宗教诲,”摇姯及时打断他的话,撇了撇嘴道:“次次都这么说,我都跟着你死了好几次。”

    “你现在不活得好好的吗,”他斜了摇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