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养只魔头做青梅 > 正文 分卷阅读158
    的头上。

    摇姯在雨中奔跑,她提着一个食盒,实在不方便。

    想起那晚苏玉珩呆过的亭子,她决定先去避避雨。

    那是个典型的流杯亭,由三个相距不远的亭子组成,弯曲回绕的水槽接通小溪,因为下着小雨的缘故,潺潺的流水声比往日大些。

    合着流水,亭子格外凉爽,春意勃发,远远看去好似画一般。

    走近了些才发现,中间那个亭子中有人。

    不止一人,而且其中有一个是苏玉珩。

    摇姯走也不是,去也不是,傻愣愣站在不远处捧着个食盒。

    她想了想,有外人在,自己也就是避雨,反正不在一个亭中,就假装自己不认识他就行。

    摇姯在另外一个亭中坐下,背对着他们,望着亭外一直不见小的雨。

    两袭白衣盘坐在亭中,中间棋盘显然下了一段时间,黑子白子仿佛势均力敌。

    苏玉珩仿佛身旁无人般,专心致志在棋盘上,对面白衣女子抬眼望了下面无表情的苏玉珩,轻轻瞥了眼远处避雨带着黑色面纱的人,便又低下头去。

    摇姯一向都是厚脸皮,加上自己本来就带着面纱,她在亭中躲雨也丝毫不觉得拘束,甚至连个招呼都不和大魔头打。

    她坐在石凳上,将食盒放在一旁连体的石凳上,泥土打湿她的裙角,摇姯瞧了眼脏兮兮的衣裳,将被泥土打湿的裙角用丝巾擦了擦,顺便将裙子上几跟草给擦掉。

    那边两人仿佛无人之境落子轻盈,下棋快、恨、绝,好似围棋无需思考般,才一刻钟不到,棋盘落上近一半棋。

    苏玉珩爱棋,尤其是围棋。

    犹如他的人生之道,不去进攻,不去厮杀,慢慢潜入包围,最后将对方置之死地。

    看不见的还以为他只是个温婉的如玉公子,看得见的也死在他手中翻了好几个边。

    自他十岁出师,十二便打遍天下无敌手,英雄寂寞,摇姯这是第一次见他执子下棋,看来是棋逢对手了。

    摇姯就当自己只是个避雨的过客,透过大雨重重,她打量了番白衣女子,这应该就是天女了,传说中天下第一绝色。

    精致的面容确实比艳绝一时的顾琉璃更甚,但清冷的气质好似在寒冬,和她旁边那个白衣公子如出一辙。

    摇姯近些年见过不少绝色,颜湮烟的长相并没完全惊艳到她。但她不得不承认,颜湮烟不是为天下而产生的绝色,而只是为苏玉珩一人培养的绝色。

    举手投足都是苏式优雅,身上是苏玉珩爱的玉兰香,同样的素净。

    就连喜好也是,如果不是日复一日练习围棋功力颇深,不可能让苏玉珩愿意坐下同她斗上一盘。

    还有她的静谧,她的沉稳,她的冷艳。

    亭外刮起了大风,大雨往亭中扫进来。摇姯在亭子边缘,迎着雨,感受到身上的雨珠慢慢透过衣物沁入肌肤,加上四周清水流淌,她才体会到春天的凉意。

    那边亭中颜湮烟停下手中的棋,连忙拿起亭子角落的一把伞,撑开站在苏玉珩旁边。

    “尊上,雨水溅进来了。”

    第84章 淋雨

    苏玉珩手中的棋并未停止过,好似身后无一人。他一袭白衣甩拖在身后,衣角随着风掉入流杯亭中的曲水里。

    许是棋局正值巅峰,他食指和中指夹住黑棋迟迟未落,稍显严肃,他黑眸紧闭,一瞬又睁开,黑子落下。

    他抬起头,满目缱绻:“我淋点雨无碍,湮烟坐下先将棋下完。”

    颜湮烟眼角闪过一丝喜色,但随即就恢复了清冷模样:“好的,尊上。”

    说完又将伞收起,坐下仔细看棋盘。

    那样的苏玉珩不多见,仿佛在战场,冷静又睿智。

    黑子轻落,对面白衣少女叹了口气,面上却是少见的笑颜,仿佛莲花般开的绚丽。

    “尊上,我认输。”

    “湮烟棋艺精湛,我也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苏玉珩嘴角含笑,修长的手指一颗颗将黑子拾起丢进棋罐。

    被苏玉珩夸赞的她有些受宠若惊,颜湮烟也将手边白子丢进自己的棋罐,她低头那抹娇羞宛如今夜迟来的月光般狡黠。

    虽然说不在一个亭中,但摇姯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这么点距离的说话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臭显摆什么,摇姯心里暗想,没事就关心一下灾情,这雨下的,她都担心了,这个大魔头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谈情说爱。

    摇姯这么想了,面上也是一脸不屑。虽然她背对着那两个人,但苏玉珩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皱了皱眉。

    棋盘最后一颗黑子在正中央伫立不动,男子也不着急将它未放入棋罐,甚至连头都未抬。

    对面白衣女子嘴角抽动,欲言又止,轻抬眼睑瞧了眼苏玉珩冷冷的表情,从自己的棋罐中取出一颗白子。

    就此,新的棋局重新开始。

    苏玉珩长手一挥,黑白棋罐对调,他执白子,笑容带些前所未有的轻佻:“让你三子。”

    摇姯听见他们好像又开了一局,心里只翻白眼,这棋局没完没了,这雨何时能小一些。

    颜湮烟盯着面无表情的苏玉珩看了老半天,黑子已落三颗,他捏着白子迟迟未落,男子眉头轻蹙,似乎有些不悦。

    持黑子之人低下头好似专注棋局,颜湮烟突然笑颜如花,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俏皮地很,她抬起头打趣道:“尊上怎么才第二子就下不去了,难道是让湮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