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出现在我面前,可没说过允许你离开圣殿。”苏玉珩冷冷道。
摇姯知道和他痴缠这件事,定会不及而终,她离不离开其实对自己而言意义不大,于是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
“尊上,我有个问题想问您。”摇姯依旧跪着。
“有事快说。”苏玉珩大手一挥,桌上的红烛燃起火光。
真要她说,又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说萧风贪污被抓。”摇姯想了想去,只得蹦出这句话来,“我想问问是不是真有其事。”
苏玉珩身体一僵,转过身来冷笑:“你是在质问本尊?本尊做何事需要跟你交代?”
她哑口无言,咬了咬牙:“贵为尊上也要讲道理,你有何证据萧风参与贪污。”
“无需证据,暗士早已查明。”
“难道尊上就是用暗士治国的吗?”
“暗士从不会有误。”
“是人就会出错,哪怕神人如你,一样会失误。”
“是啊,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错信了你。”苏玉珩将拳头藏在衣袖里,双手背在身后,僵硬的身体仿佛迈不出步子,停顿在中央。
“你什么意思?”摇姯往前一步,放低声音,一字一顿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应该最清楚才是。”他缓了口气,闭上眼道。
“我做了什么还请尊上提点。”
苏玉珩不语,银牙暗咬。
“有何事你就说出来,掖着藏着作何。”摇姯语气也跟着不佳。
“早不来晚不来,偏巧这个时候,呵。”他冷哼。
“尊上以为我来是为何?”摇姯再傻也知道他的意思。
“置我于死地。”他将语气放低,沙哑的声音如毒蛇般在摇姯耳边环绕。
她甚感不可思议,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
摇姯这才发现此刻的苏玉珩已经不能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他紧咬银齿,露出棱角分明的弧线,削弱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苏玉珩你弄清楚,我是听说你病了才来的!”
“我病了整整三年,从你欺骗我逃离的时候就开始了。”他露出个笑颜,却好像魔鬼一样萦绕在她黑眸里,挥不去的残忍模样,“我满世界寻你,整日吃不下睡不着,我甚至以为你…结果你呢,在别的男人那里流连忘返!”
“你又在胡说什么?”
“你和莫望星那些事,我都一清二楚。”
“怎么,这些也是暗士查出来的?我倒想知道是哪些事,烦请尊上提点提点。”摇姯冷笑。
“趁着赈灾我将半数兵力调走,怂恿晗官和我鱼死网破,然后你再同夜谷里应外合渔翁得利。”他冷笑,抓住她的手将她靠近几分,大手捆住她的细腰,手指深深掐住,“他允你什么了?尊后?你认为他做尊上了还真会让你坐上那个位置吗?”
“我和谁,莫望星?”但摇姯顾不上腰间的疼痛,她也气得浑身发抖,“苏玉珩,麻烦你好好收拾一下你那个消息不准的暗士,简直比江湖传闻更不靠谱。”
苏玉珩将脸偏过去,指甲深陷在摇姯腰间的肉里,丝丝温暖的鲜血从衣襟里渗出来,摇姯疼得直咬牙,无奈摆脱不了他的禁锢,挣扎只让腰间的手更用力。
“本尊如何治国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来教训。”
摇姯不气反笑:“难怪赈灾的人再无消息,恐怕早已是铮铮白骨了吧,尊上真是治国有方。”
“你就是这么认为我的?”低沉的声音从他嗓子里冒出,显然是在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
“所有人都说,你自从统一天下后,疑心愈发重,我起初不信。如今真是不得不信。”
“你每次端来的药加了我不能碰的淫羊藿,到底是我疑心重,还是你早已经变心。”
“什么淫羊藿?”
“你为何还要再欺骗我,”苏玉珩低下头来,眼里满是绝望:“我看起来还如小时那么好骗吗?”
“我并不知道,我只是喂药。”摇姯张口解释道,“药方并不是我开的。”
“你不知道,你跟着夜谷行医三年,你会闻不出来那股味道?”他松开摇姯的腰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沾满鲜血的大手在摇姯的右脸上来回抚摸:“我看着你跪在地上,那么坚持,次次都喝得一干二净。”
“我真的不知道。”摇姯欲言,“我甚至都不清楚你不能碰淫羊藿”
“不知道什么,你每次都说自己不知道,可是渔翁得利的永远是你。”他笑得狰狞,浑身邪气,头顶有气体在萦绕。
“渔翁得利的是你吧苏玉珩,”摇姯气恼:“我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就连之前的离开,也是你背叛在先。”
“你信誓旦旦答应我不会离开,”苏玉珩冷笑:“在床上你答应过我,在床下你也答应过我,结果呢,转眼就去找了莫望星。”
摇姯也不甘示弱:“苏玉珩,这事说起来,是你先和天女安通曲款在先,我离开在后的,你凭什么就抓住我失约,你自己呢。”
“你口口声声说会相信我,你真的相信过我吗!”苏玉珩冷哼,“我跟你解释天女的事情,你只相信你自己。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我跟沈绍礼是一类人吧。”
苏玉珩挥手往旁边走,摇姯见他要走,连忙抱住他的腰。
他用力推开她,摇姯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椎骨撞击在旁边木椅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扶住后背,剧痛从椎骨传来,疼得她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