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张府未来之福。既如此,就让她试试吧,当是测测身手。”
如此,张一鉴一应允,便万事俱备了,夕珞十分顺利的来到了张府豪嫂的关押处。
夕珞披着大大的斗篷,拿着个手袋,她整个人都罩在斗篷里面,只露出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是什么装束,就连跟在一旁的小榕都不知晓。
夕楚秋兄妹二人同康帅各自带着一些大大小小的东西。
一行人站定后,没想到连景大人也带着两个小吏赶过来了。
“我特意去请的。”杨棋道,“既然是提审,那是必须要录入案情的,总得有个官方证明人的,免的让人以为是我们欺负了这家继母去。”
一个家丁端着一杯酒跟着张一鉴父子进了屋。
那豪嫂睡得正酣,看起来她心态极好,在这里又不用干活,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不高兴时再哭闹一番。
“醒来!”张靔律极其厌恶地让家丁将她弄醒。
这豪嫂没想到深更半夜地有人来弄醒她,开始是气呼呼地起来,正想发一通脾气时,却是瞥见了冷脸冷眼的张家两父子,再见着一个家丁手上的一杯酒,感到大事不好,抖着声音道:
“你们,你们这是想干什么?主子还深更半夜来谋仆人性命不成?我,我可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是她的随嫁丫头,你们谁也不能来动我的。”
张一鉴冷冷一笑,没有吭声。
他旁边的家丁替主子说道:“正如你所说的,不能来动你,所以只好半夜来毒你了。来!”
家丁递过那杯酒,对豪嫂道:“现在就饮了它,还是少挣扎些,免受皮肉之苦!”
豪嫂自然不愿,她又哭闹起来,喊着自己是老太太娘家过来的人,此时杨棋不耐其烦地闯进来,一脚把她踹在地上,让家丁直接将酒给强灌了下去,说道:
“少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看这泼样,我家姐的死定与其有关。”
酒里的药性发作,这豪嫂扑腾了几下就倒在地上昏昏睡去。张靔律又唤来两个家丁将豪嫂拖到了一个比较宽大的屋子里,那个屋子里的摆设像极了杨琴生前所居之处的摆设,这是夕珞事先特意要求好的。
“升起香炉,上好硫磺。”
夕珞言毕,她进了屋,几个人将带来的东西在里面装设上,夕筱月同康帅各在一边生了个炉子点起香来,然后香雾四起,不多时,整个屋子就被烟雾缭住。而夕楚秋仅着一件白衣戴上了马脸罩。
她解开了斗篷,长长的秀发如爆布般散落下来,可是不看不打紧,一看,竟让张一鉴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她穿着的可是杨琴生前最喜穿的那套青衣绣花长裙,上面还绣着大大的梅花鹿图,同杨琴完全是一个手笔。
“这,这怎么可能?”张一鉴不敢相信夕珞竟会以这样的装扮出现,即便是她当年能记得杨琴的脸会临摹杨琴的绣法,可是又如何能将杨琴当年的装束一模一样地缝制出来?
硫磺燃起,夕珞想着暮西国王后当年训斥宫女时的模样,便挺了挺腰板,得弄出点威严来。
“你们都到暗处去。”夕楚秋道,“看着就行!”
“麻烦景大人将所见的记录下来。“杨棋也补充了一句。
景大人见着里面正襟危坐的夕珞感到又好笑又不知道笑点在哪,便吩咐两个小吏备记下来,自己便也在那里瞧着,像是看戏台表演一般。
夕珞用披散的长发遮住了自己的脸。
豪嫂被冷水泼醒后,突然发现自己在一个雾气缭绕的屋子里,前面还有火在一边熄了又烧,烧了又熄。她揉揉眼睛跌跌撞撞地想起来,猛地瞥见一双圆头的绣花布鞋,然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就坐在那里,那身上的衣服看着让人眼熟,她壮着胆细细一瞧,更是吓了一跳,这不是杨琴生前时常穿的装束吗?
有张马脸在这女子的身后晃来晃去。
“这,这是哪里?”她哆嗦起来,想着自己刚才被逼着喝了杯酒然后就人事不省倒下了,难道,难道,她不敢往下想。
“你来了?”夕珞故意拉长声音,她前面摆着个罐,可以将声音弄出点回音来,又一边端着个杯子,这杯子正是同杨琴生前喝的最后一口茶的茶杯是一模一样的,“豪嫂,我在这里已经等你很久了。你现在就告诉我一下,上次给我茶中下毒的人是谁了吧?”
其实夕珞说话一向软糯,她声音本身就悦耳动人,用了一个回声罐后也并非像鬼声,但是,这样的一个提问,让心里有鬼的豪嫂仍觉得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
而且夕珞尽量模仿白青若平常的一些动作细节,毕竟白青若的身体里住着就是杨琴。
暗处的杨棋、张靔律、张一鉴和景大人更是难以置信,他们不知道这是夕珞胡编的还是真有其事,可是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这夕珞知道的不是一般的多。
她到底是谁?他们感觉到,也许远没有只是夕浅那个身份简单,而是中间还藏着更多的事。
“我知道,你干的坏事,绝不止对我一人如此,你还帮着你的少主子对付了不少下人,还有秦家那姓金的姨娘。怎么算,那么一篓筐还是有的。你就同我直接明说了去,是谁在我那杯茶中下了毒,说明白了,我就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