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信他的,丫头还劝大奶奶,大爷的坏事全他们干的。
小厮想,冤枉死姥姥啊,他们哪那个胆啊。有也不敢白天使啊。
大奶奶却笑笑,轻声轻语问:大爷,在哪方便?多久了?
小厮不敢抬头:没,没多久,就一会儿,刚,刚进去……他缓缓抬手指了指。
大奶奶会意,拦住了自己的丫头,朝乱脚印那儿走去。
大奶奶……小厮突然高声,大奶奶回头看他一眼,他复又低下头,您,您看着点脚下……
哼,大奶奶的丫头呸了小厮一声。
小厮心里又开始祷过:大爷啊,依你往常的神枪速度,赶紧完事撤啊,否则这屎定要扣小的头上啊。小的天天日日跟着您看花闻花尝花,可小的丁点没捞着啊,小的还小啊,别让小的死不瞑目啊。
大奶奶看见小蕉捱墙立着,手上绑着青草,大爷脸上阴沉。
爷,这是……大奶奶在那个土窝子前停住脚步。
哼,大爷不得志的转身而走。
你也不管管你男人。小蕉语出惊人。脸颊肿了,嘴也破了,血印子还在,一边脸上还沾着青草汁,泥土。身上也是压着不少花叶草丝。大奶奶上前替她松开双手,扶她出来。
疼吗?她问出口又觉多余,整成这样了能不疼吗?
小蕉拍开大奶奶的手,自已拍打身上。
大奶奶的丫头也上来,却听大奶奶说:别人都是巴不得……
小蕉依然不理。大奶奶觉得这丫头胆子不小。
程大爷还没走,小厮也站起来,大奶奶微微转转,岔开了大爷瞅过来的视线。
第22章 第22章
我的祖宗嗳,只听一个破锣样的嗓子,不用看人,大家都知道是周妈来了。周妈颤微微地,因为跑着,所以破锣声还夹杂着沙砾,让听惯了绵曲的大爷浑身起毛。
大祖宗,小祖宗们,周妈终于跑到近前,小蕉诧异周妈怎么这么快得信来了?周妈先撩着大襟跟程大哭开了:大爷,你可万万离这丫头远些啊,这丫头时不时会发癔症,失心疯,小时不显,越大越厉害。你是程府的主心骨,这府里一日一时都离不开你,万不可被这些微末拖了后腿。今日是老奴失策了,看管不严,让她冲撞了大爷,大爷日后再碰见,切记绕着走啊。太太最疼大爷,老奴也是看着大爷长大的,你这栋梁之材可不要,可不要……周妈哭出了鼻涕,大爷看着有些恶心,微微别开头。这周妈,原是太太的人,的确算是看他长大的,他也该给些脸面,况且,守着自己的大奶奶,男人嘛,最怕光天化日下被人抖擞这些夜里的事。
他咳嗽了两声,小厮眼疾手快,掏出了自己的布巾,周妈接过来,还道了声谢,然后揣进了自己的裤腰后,在地上随便捡了两片叶儿捂在鼻子上将鼻涕擤出来。
大爷不耐再听周妈说,也怕自己受不住先吐出来,只扔下一句:既然如此,当无心冲撞。就这样掀了这页,带着小厮先溜了。
大爷走后,周妈也正常了。眼泪收得比肚子还快。她给大奶奶福了福,又说些小蕉不懂之类的,大奶奶却是望着小蕉笑,今儿个,受委屈的是她,你多劝着些,看顾些。我那儿还有些擦伤药,一会让小芍送来。
小芍扶着大奶奶也离开,走没几步,说,这儿离二奶奶居处不远,先去坐坐?
你还嫌我不够丢脸?大奶奶白她一眼。小芍说,明白人不会埋怨大奶奶的。
你可知荣损一体?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大奶奶感伤地说道。
大爷也太胆大妄为了,这等行事,摆明了连累大奶奶。
大奶奶冷喝:烂在你的肚子里。小芍噤声。
周妈给小蕉拍打身上的土,动了哪里没有?周妈帮摘掉脸上的草末问。
小蕉摇头。
你怎么不喊?周妈说。
嘴被堵上了。小蕉摸摸脸颊,有些疼。
周妈还想说什么,瞧着那变了形的脸,也不忍说了。
小蕉走得一拐一拐的,呲牙咧嘴。周妈搀着,说,找大夫瞧瞧。
别给七少爷惹事了,小蕉让周妈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歇两步,这丧心病狂地程大差点把她拆了。
真没动哪儿?周妈不放心地又问。
撕衣服没撕动。小蕉终了说。
脱下来扔了!周妈鲜少的阔绰口气。
扔了?这还是你捡的呢。小蕉想,脱下来拿皂角好好泡泡洗洗就是了。
我重新给你捡,周妈很认真地说。
那你捡回来我再扔,小蕉说。
到她们住的地方,周妈把钥匙扔给小蕉,说,你先回去自己处理处理等着我,我一会回来。
你不去厨房了?小蕉看看日头,想这周妈别去太太那儿告状吧?要能告,她早告去了。人家是娘儿们,就连今儿个大奶奶都是亲眼见了,到了太太那儿,也得睁眼说瞎话,谁让人都穿一条裤子呢。
小蕉刚进了房,慢慢挪着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