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如果你们两个死在这里,会有人知道吗?”
“咚咚咚”地跪在地上猛磕起来,李鸿哆嗦着,“十三弟,十三弟,十三弟饶命啊!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当年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了我们吧!”
这个时候再不知道宫琰这话什么意思,那他们也就太傻了,这哪是来认清的,分明就是来索命的!
“饶了我们吧!”
“饶了我们吧!”
“十三弟,十三弟!”
宫琰皱眉,不耐烦地打断他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尚书府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没了?”
两人摇头,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要不是那晚他们在花楼喝酒,不然肯定也活不到今天!
正想开口,就被忽然外面打断,
“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声音焦急,还带着几分慌张。
常随点点头,走到门口,片刻,快步走了回来,凑到宫琰耳边,一阵低声耳语。
宫琰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愠怒,“他好大的胆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敢做这种事情,当真以为他不敢把他怎么样?
说着便一脸怒容地走了出去,常随看了眼还被绑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扬了扬手,道:“先把他们放回去吧。”
一时半会儿,主子怕是没心思管他们了,先扔在那里吧,横竖一只手都能碾死的人何必多费力气。
他今晚不过才出去两个时辰,回来九皇子便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不仅如此,那本好不容易搜查来的账本和人名册子也不翼而飞了。
冷眼看着跪在九皇子床边,装模作样抹眼泪的高太守,宫琰声音冷冽下来,
“高太守,在你的管辖之内出了这种事,你是不是该给本将军一个交代?嗯?”
高太守老泪纵横,“将军,下官,下官真的是,真的是有愧于您,有愧于皇上啊!下午的时候九皇子还和下官在花园里谈起当年在京中的事情,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啊!”
“早知道这样,下官定然不会让九皇子出府,寸步不离地跟在殿下身边啊!”
“这还是下官准备让殿下离开时带的东西,还有给您的,您说怎么就成了这样啊!”
“若是让下官捉到那贼人,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段!”
宫琰打断他,“高大人,殿下是在哪里发现的?”
高太守道:“就是在迎春楼,”说着声音低了些,偷瞄了一眼宫琰,小声解释道:“殿下爱去那里,将军您也知道的。”
宫琰冷哼一声,老东西倒是狡猾得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推到九皇子身上,他自己倒是撇的一干二净。
“常随。”
“属下在。”
“去派人把那个迎春楼给我封了,今晚所有出现在那里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全部抓到牢里,给我一个一个地审!”
“是!”
宫琰说着扶起高太守,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高大人也不必太过自责,待我查清楚之后,定会如实禀报给皇上,还高大人一个清白。”
高太守脸上松了口气,便又听宫琰道:
“好在账本和册子都还在,到时候也算能交差了。”
一口气没下去,高太守登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账本在您手里?”
宫琰:“是啊,怎么了?高大人是不高兴吗?”
“不不不,”高太守忙摆手道:“下官没有,下官没有,既然在将军这里,下官就放心了,放心了。”
宫琰笑:“这是自然的,还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把东西抢走的。”
“是是是。”高太守低头赔笑道,眼神变了变。
***
白玉堂翻着楼主扔过来的账本,忍不住咋舌道:
“我说这高太守未免太能贪了吧,这都快赶上咱们魁魅楼一年的盈利了,”不知道看到哪里,又叫起来,“连赈灾的银子也不放过啊!啧啧啧,五十万两他一个人都拿走四十万两,也不怕遭雷劈啊!”
他白玉堂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有起码的原则在的,这堂堂的太守,连百姓的救命银子都抢,真是让人心寒啊!
苏清语换了身衣服,身后的婢女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