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右手旁是徐枫玲。
她惯会说话,惹郑氏笑了好几次。
“静和快坐下,宴会一会子就要开始了。”郑氏把一小份点心推过来,“先吃一些,垫个底,她们家宴会开始,总是冷盘菜,直接吃对身子不好。”
祈静朝她一笑,“那静和谢过母亲。”
徐枫玲看见她,笑着挥挥手,又眨眨眼。
祈静也朝她微微转转手,眼底漫开笑意。
“静姐姐,你知道她们怎么说你吗?”徐枫玲打趣她。
祈静略作苦恼的想想,“说我长的丑?哎呀,姐姐不知道答案,你就告诉我吧。”
徐枫玲惊呆了。
她这位姐姐,真是标准的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投她喜欢的很。
“姐姐你怎么这样?”她小脸绯红,显然为美色所惑。“她们说,都说姐姐长得好看极了,性子冷冷淡淡,但真是知书达理,大方得体。”
“是吗?”祈静捂着嘴笑笑,“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好呢?”
徐枫玲嘟囔,“就是,姐姐你可好了,嫁了林乔,真是便宜了乔哥哥。”
点香也被逗笑,决定把它记下来。
此时,做在高位的左相夫人却喊她了,“玲儿,过来。”
徐枫玲磨磨蹭蹭移过去,“娘。”
“等会留点心,好好看看哪家公子合你心意。”
感情她娘连偶遇都安排好了?!
开筵就有了插曲。
一群公子哥们笑着从假山后路过,左相府管家正领着他们往前厅去。
显然,选了这条最远但偏偏能被女眷看见而男眷看不见女眷的路,是故意为之。
一次赏花宴,也能在这样的有意下,弄出百般花样。
宴会中间,男女竟然合并坐在一起了,中间只隔了层纱屏而已。
作诗写画,一样都落不得。
徐枫玲无奈。
祈静却注意到了其他的,唐尚书的嫡子作诗,“百般险错花期误,东风终送我怀来。”
大公主写的却是,“梦里知秋秋奈何,夕秋不过秋水去。”
总有些怪怪的。好像,唐尚书的嫡子在借机求和,而大公主,显然是拒了。
也有表现男儿壮志的。
“凌云渡关山,金戎铁马寒。”
还有徐枫玲的。“便如明月消走去,生生不解痴情苦。”
左相夫人气得不行。
祈静从来没被带到过这样的宴会,皇宫里的宴会,无诏不得参加,只有年夜晚的除夕宴,她和小七才能去。
可就算若如此,也被排到了最后面,根本什么歌舞玩意都见不着。
祈静看着那些爱笑的小姐们团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公子哥们在另一边投壶,风诗雅颂,热闹得
不得了。
郑氏和其他诰命夫人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猛地觉得,或许,她真的离皇宫很远了。
她眉眼难得真正柔和了些,徐枫玲便拉着她同刚刚见到的小姐们混在一起耍。
“今年风诗阁出了一件极漂亮的玛瑙首饰,那玛瑙深蓝的,深红的,品相不错,就是我今年分例给花的差不多了,只能割舍掉再去裁几件新衣裳了。”
“东酒楼换了新的点心师傅,她家芙蓉糕做的不错,上次我哥替我捎了一些回来,你们也可以尝尝。”
“.......”
郑氏拍着左相夫人的手,“儿孙自有儿孙福,莫强求啊。”
左相夫人假意打了下去,“你这是这样说,玲儿不嫁,光是老爷那关,就搪塞不过去。”
郑氏目光落在祈静身上,她看着小姑娘坐在人群中,耐心听着别人的话,自己也是笑笑,并未答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不会乱出主意。
左相夫人忽然想起来,面色有些难看,“我听说,你不久就又要离京了?”
郑氏斟了茶,“可不是嘛,老爷又要走了。”
左相夫人有些恼,“当今这位什么意思?郑叔郑大哥无不是葬在北疆,你是郑家最后的姑娘了。”
郑氏笑笑,“气什么?父兄说过,将军守土,不为国,而为民。”
左相夫人叹了口气。
“听说乔儿这次被大皇子记恨上了?”
郑氏也觉得莫名其妙。“我问过乔儿,那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左相夫人幽幽道,“那位也不知道犯什么病?儿子有病就好好管着,祸害我们做什么?”
郑氏笑开了,“你呀,对了。待我离京,快则一年才回来,慢则也要两三年的样子,平日里,我府上还要多麻烦你关照些。”
左相夫人道,“这是什么客气话?便是你不说,我也要照料些的。你这儿媳妇,你是真中意?”
第40章 40
郑氏笑道,“静和是个好孩子,怎么身上也留了至少一半的高家血脉。”
“那你离了之后,府上还是何嬷嬷管着?这就不大合规矩了吧。”
“自然是静和管着,这孩子,我放心。”
左相夫人倒吸口气,“这才还没一两个月啊,心都这么偏了?”
郑氏笑笑,转头交代起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