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林乔则是有一下没一下摇着扇子,两人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不过这会是正午,最热的时候。
祈静没走多久,小脸就扑满了霞红,“世子,我们歇歇吧,这会正是热的时候。”
林乔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娇弱?真麻烦。虽是如此想,他还是把扇子递给祈静,“喏,遮着太阳点,再走一会坐到树下歇息。”
神使鬼差,他又补了一句,“那里凉快。”
祈静微微一笑,“谢过世子了。”
林乔颇有些别扭,他往常在青楼,闹也就闹了,左右没什么,调笑过去那些人比他还快,碰见一个调笑不得,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走吧。”
白玉扇子被林乔攥在掌心有上一会了,祈静接过去时便泛着他掌心的热意,祈静那双秋水眸盈盈瞧了林乔一眼,他显然也是热的,额上有些薄汗,顺着高挺的鼻梁,划过下颌慢慢往下落。
祈静不由自主被他吸引过去,她短短十几年人生中,是没见过林乔这样的人的。从心所欲,又拿捏得住分寸,长的好看又任性,有风流的时候,也有稳重的时候,少见的,还有贴心的时候。
人还真是多变。
刻画利落的五官偏偏被唇角的笑所糅合,复杂又简单。
祈静收回眼,用扇子略微遮着太阳,步子更快了些,朝着大殿走过去。
许是吃斋饭去了,解签求签的人都少了。
树下,林乔和祈静对坐着。
那是一棵很老很老的树了,红线系在上头,随着午时的风扬起或落下。树下的璧人美若一幅画。
“殿下,喝茶吗?”林乔虽是问着,却直接提壶倒了推到祈静手边去。
“世子似乎很熟悉这里的路?”祈静笑着问道,她抬手捧起茶盏。
“是很熟。”林乔不置可否,“有几年每月都要来这里一次。”
“哦?世子爷信佛?”祈静觉得有意思,林乔不像是那样的人,信佛者大多性情平和。
“本世子不信鬼佛,不信人神。”林乔唇角扯起笑,黑眸中含着不屑。“与其把希望寄托在神佛身上,不如求求自己。”
祈静眨眨眼,愣了一下才道,“世子说的有道理。”
“…”林乔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和祈静说话,他便强行将话题扯到了另一个地方。“听说殿下在京里旺市有一间珠宝铺子?”
“这倒是有的,其他店铺还好,只有一间生意不太好,也不知是为什么。”祈静倒不奇怪林乔知道这些事。
“殿下可问过掌柜的了?”林乔饮了一口茶问道。
“问倒是问了,没什么用。好好的珠宝生意做不下去了。”祈静对这间铺子也头疼的紧,地处旺市,却生意惨淡。她看过东西了,还算不错。也查了掌柜的,说的都是实话。
“殿下可知,你那间铺子是出了名的鬼铺?”林乔把茶推到一边,太苦了,这寺庙多年一成不变,死苦死苦的茶,每次喝了一口就不会在喝第二口。
“鬼铺?”祈静疑惑问道,林乔似乎知道点什么,祈静是真心烦,好好的生意,半途改了费周折,卖了那处铺子又不合适。
林乔也是废了一番功夫才查到的。可算是有什么可聊了,不枉费他绞尽脑汁。
话题的跑向就越来越偏了。
“这间铺子,卖达官贵人用的东西,肯定是不行的。你可知,这铺子并着周围几间原来可不是商铺?”
祈静扫过一眼资料,“原来是一家宅院。”
“你可知是谁家宅院?”
祈静笑道,“是一位行商的。”
林乔摇摇头,一缕发丝垂至耳畔,“表面是,实质上,是非太子的。”
祈静没挖出这些。
她根基尚浅,打听这间铺子用淮南阁未免太过大材小用,她用的是她刚筹齐来的人。
终归还是差了一些,她心里叹了口气,算了,慢慢来,急不得。
就算如此,这里曾是废太子手下的院子又怎么样?她还是不解,怎么会到了卖不出东西的地步?“世子,那也不至于这般惨淡。”
除非,这院子有什么特殊的。
“废太子据说病逝在侧院,恰巧,就是你接了手的铺子。”林乔挑眉。
废太子?
那个男人原本可不是正经的太子人选,是后来居上,废太子在皇位之夺中败北,性命肯定留不住。
废太子声名之高,可谓是响彻整个朝野的。皇位之争,他败的莫名其妙。
“所以?有人调查过?”祈静左思右想,也只有这么个原因。
“是,因为太多人怀疑,所以这里的院子全部被推翻重建,改做商铺。”林乔漫不经心的捏着手指。
“达官贵人都知道。”祈静闭上眼,她用的是肯定句。为了避讳,所以绝对不会在这附近有任何能让帝王起疑的行为,比如,进店一逛。
“是啊,都知道。所以,换生意吧。”林乔漫笑。
“谢世子提点了。”祈静温声谢过,她不能再留这个铺子,宁可荒着也不能留。
“没什么。”林乔看着祈静原本聚拢的眉心一点一点舒缓开。“还有几家铺子,你可以这样这样……”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