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看暗哨的,也给带回来。”
林间闪过几道暗影。
人终于散了个干净。
小双身上的药粉用光了,只能暂时瞧一下子主子伤势。
祈静那样子显然是不能走了。
林乔再看过去,她已经是疼昏了过去。
小双和春秋多少都有些伤,让她们背祈静简直不可能。
不过考虑片刻,他就不再迟疑。
背上祈静,往台阶下一步步走去。
她很轻,轻的有些不可思议。
也算是姑娘家里高挑些的人了,怎么这般轻。
他忽然想起往日里她裹着素腰,盈盈不堪一握,她太瘦了,弄得像是他对她不好一样,之后要补一补。
春秋拾起白玉扇子,记得给自家世子爷给捎带回去,小双不爱言语,就跟在他们身后。
林乔每一步都踏得很认真,很稳很稳,生怕摔倒。
祈静疼昏了的时候,连梦也是模模糊糊的一片红。
“疼。”她唇里溢出一丝两丝抱怨,真的很疼,跟她跪了一夜的膝盖一样疼。
微热的气息吹拂在林乔的耳畔,少年也不过十七八,眼睛亮亮的,“乖,很快就不疼了。”
祈静的声音很轻,若不是他离她极近,恐怕就会忽略过去。
原来她也知道疼啊,林乔抿着唇,舌尖顶紧上颚,这次,他绝不会放过幕后之人。
祈静真的很听话,林乔见她没再喊疼,再瞧过去,她竟然又昏昏沉沉的趴在他背上了。
“傻子,知道疼要说,不要闭着嘴怎么都不说,你是锯了嘴的葫芦吗?憋得那么紧干什么。”林乔的声音也很轻很轻。
他知道背上有些温热的东西,顺着血液,一并慢慢流进了骨里去。
“朱雀大街那边,有好多好玩的和好吃的,下次我带些回去给你,好不好?”
今日的事情,终究是他亏欠了她,本来就是他想借机破个谣言,谁想竟然遇见刺客。
山脚下的百姓惊异恐惧,一个人身上挂着彩,背上却还背了一个人,从山上走下来,郑氏忙迎上去,焦急问道,“静和怎么了?”
“从山上滚落,疼昏了。”林乔唇角又溢出些血,气血上涌但他没有调息,径直背着祈静就下了山,哪里会舒服。
“乔儿,你没事吧。”郑氏本见着林乔看着没什么伤势,却突然唇角溢血,也是吓得急了。
林乔摇摇头,“孩儿没事。”
郑氏与何嬷嬷一并接了祈静进了马车。
一纨绔走过来。
“世子这是怎么了?”
林乔扫了一眼众人,索性身份已经暴露,他也不再顾及。
“没什么,山上遇见歹人了,内子受了些伤,现在急着回府,不便再在此逗留了,改日再叙。”
不过一两句,林乔便命马车夫驾着马车往回赶。
纨绔挑眉,“啧,这么急?看起来还挺恩爱的。”
不管静和公主殿下是故意以身涉险还是什么其他的,不得不说,现在,世子的心在她身上了,是个厉害的女人啊。
这么多人看见林乔一步步背着公主下来,恐怕这公主失宠的谣言啊,不攻自破了。
不过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吩咐着家仆,“走了,今天看了场戏,不亏。”
“爷,咱们去哪?”
那纨绔摸摸鼻子,“废话,自然是万花楼了,红儿姑娘现在应该能接客了吧,走,喝酒去。”
祈静是被安国公府世子亲自背下来的,这一点,看到的人并不少。
“世子当真宠爱公主。”人群中渐渐的,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大。
而中间冒头打反的,“说不定就是做个戏,人家其实不愿意。”诸如这样的声音,很快就被,“那么多台阶你试试,不是真爱谁能背了这么久?”给反驳回去。冒尖的人很快也被林乔之前部署下去的人给抓了,声音便和谐了不少。
但是,老话说的最是好,日子是自己的,怎么说是别人的。皇宫豪门的生活日复一日被街头老百姓猜测着,却不一定有人能够真正猜到或者了解身处其中的感受。
勾心斗角也好,强作笑颜也罢,都是别人的。
“查清楚了没有?谁家的?”
林乔的双眼有些发红,实际上,气血上涌还好处理些,但他却是,不足一月就又发了狂。
裘七半跪在林乔身前,他是被急招回来的。
“查到了,是大皇子。”
“行踪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安国公府门前一直有人盯梢。”
林乔绛红色的衣袖一甩,“把最近门前这批护卫给换了,你不在,做事都给做成这个样子了。”
裘七回道,“是。那大皇子怎么处理?”
林乔十指关节发出脆响,“把那些暗卫装在盒子里给他送过去,要让人亲眼看到大皇子打开了盒子。”
裘七毫无波动,“是。”
点香告假回来,自家主子竟然虚软软的躺在了床上,“谁干的,少夫人,奴婢替你宰了她去!”
祈静腿上换了新的绷带,春秋端着盆血水往外倒。
祈静着寝衣,靠在床头,身上那些小伤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