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一个满意的。
“就这位师傅吧。”
小双会立刻把她的消息递出去。
这下子,府里头可真是谁也没了,只有她自己了。
她揉揉额头,疲惫的叹了口气,上午都在睡,下午再忙,晚上实际也没多么困。
她仔细思量了留给她的一个半月多的时间,暗自下了决定。
“春秋去把我的行李收拾了。我明日起就要去寺庙上住上一段时间。”
“少夫人可您的伤?”
祈静摆摆手,“无碍。”
住在府里对她限制不少,没有在外头行事方便。
“可这…”春秋想起世子的话,我离了府,少夫人的话就是府里头最做主的,抬起眼,她又瞧见祈静虽然疲惫依旧优雅的侧脸,只能无奈道,“好,我这就去收拾。”
“去吧。”
祈静盘算了盘算,发现仅仅住在安国公府,她能做的事情毕竟还是太有限了。
诸如看一下那边暗卫的训练,再比如那边事情的经营谋划,稍稍需要注意点隐秘的,在安国公府里,她都做不了。
至于有人跟着她,这是肯定的,但是小双之前跟她说过,这些人可以被甩掉,在淮南阁出手的情况下。
这便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了。
她闭上眼,想想宫里头的祈七,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昏昏沉沉的,竟然也睡了过去。
祈静坐着马车,从安国公府驶过朱雀大街。
“停下,我要去那楼里买些吃的。”祈静喊住车夫。
车夫便在楼那边停了下来,小双搀着祈静下了马车,春秋也准备下去。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来,也很快,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祈静整整白色的帷帽,束着素腰,便往楼里去。
“娘子要些什么吃食?可是带走?”掌柜笑呵呵问道。
“我家娘子要一两枣糕,三两豆沙饼,另外再添一壶笼秦淮。”小双说道。
掌柜的拨拨算盘,“好咧,总共是白银三两。笼秦淮好喝,我们店里还新出了一款果酒,唤作月笼沙,娘子可要尝尝?”
小双笑着推辞了他,“不用,就这样。”
“那请娘子往包间里先歇一会,笼秦淮还要现做,不过您别担心,至多一刻钟便好。”
祈静颔首,小双便引着祈静往楼里包间走去。
“二号包厢。”掌柜的高声提醒着。
二号包厢里头,是有人的。
“小姐。”一黑一白两个人影行礼,恰巧是一男一女。
“殿下,他们两个一会一个扮作您的样子回去,一会一个护着您往淮南阁名下的别院过去。”
“好。”
祈静先换了衣裳。繁繁复复绣着连理枝的白色衣衫被换下,祈静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简装从屏风后转出来。
“殿下,我为您绾发。”祈静的头发被缠成了个发髻,下边散着,上边用一只白玉簪子固定好。
那女子也没闲着,对着祈静,先是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瓶瓶罐罐不消几分钟,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祈静便映在镜中。
小双拿着脂粉在她面上敷了薄薄一层,又执着眉笔特意将祈静的秀眉画得更为凌厉。
这一番倒腾下来,镜中便映出了一个少年人的样子,极其陌生。
祈静简直难以相信,这是她自己。
她本就是颀长的身形,身高还被靴子强行拉伸,整个人放在男子中也算上中等。
处处完美,只有一个破绽,她面上弯出抹笑,镜中的小公子边也在笑。
她出了声,却还是女声。
“这声音怎么改?”
那女子已经换上了那一身衣裳,祈静这才注意到她们二人身形有些相仿。
那个“祈静”也是笑着,“这声音怎么改?”
竟然和她一般,别无二样!
祈静便满意点点头。
包厢外有人轻声咳了一声,小双动作更麻利,从袖子里掏出个锦盒,里面放着药丸,“殿下,这是变声丸,但三天就要服一次。一定要记得。”
小公子祈静接过,先打开来服了一丸,才纳入袖中,再开口已是雌雄莫辨的少年音色,还带着些清朗,“放心。”
“殿下那边就交给你了。”小双转头对男子交代,她虽然武功不高,但综合方方面面,却是最适合被派到祈静身边的。
“是。”男子抱拳。
小双给女子带上帷帽,祈静看着那张和自己极其相仿的脸掩在了薄纱下,轻轻叹了一口气。
小双回首,“少主珍重。”
包厢外,掌柜的又吆喝起来,“您的豆沙,枣糕,笼秦淮可都在这里了。”
“得咧,您慢走。”
不消一会儿,有人敲响包厢的门。
黑衣男子靠在门后,身体紧绷,显然正在戒备。
三长一短。
黑衣男子这才放松下来,开了门。
闪进来的是掌柜的。
“少主,马车已经备好,就在后门。前头那辆马车已经走了,暗卫也是。”
俊朗的公子哥祈静瞧见盘里还有把扇子,稍稍一展开,遮住唇角,“那就走吧。”
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