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密切的。”
沿海那边?
裴清不是那边的人啊。
“盯着些,尤其是货物,别出了事。”眼下只能防着。她想到了事情,又有些挫败,“对了,给我拿些银票。”
祈静在淮南阁那边换好衣裳,还是一袭男装,现在,他是高澄了。
“公子。”
祈静上了马车,朝着小巷子去。
轻车熟路。
“哟,熟客?”
这次没有那个戴着面具的人。
祈静没理会,“我要买消息。”
“谁的?”
“安国公府世子林乔。”
那男人似乎非常吃惊,“买他的什么消息?你不是已经买过了吗?”
“我要更具体的,世子林乔被掳走的期间,经历了什么事?”
男人迟疑了。
祈静抿唇,“难道风雪楼也不知道他的消息吗?”
“这倒不是,”男人道,“你有足够的钱,什么样的消息,风雪楼都能提供给你。”
“这条消息多少钱?”
“那要看您要具体到什么程度了。”
“最详细的。”祈静手里的钱在慢慢笼回来,她并不如之前在意银两问题,在朝廷谋事,银子有时候是最没用的东西,因为没门路,不知症结,那时候,拿了再多的银子也只不过是五岁稚子抱玉过市,守不住。
而她,只不过是想还了林乔,那之后,他俩就不会有什么牵绊,她不会欠他,至少。
林乔的疯狂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再看他一直顺风顺水的在父母庇护下,不难猜出,真正使他疯狂的症结在他被掳走的时间。
还了他的恩,从此各走阳关道,各过独木桥。
“一千两,黄金。”
祈静皱眉,比她预估的要高些,“好。”她一口应下。“这是银票。消息呢?”
“要等过两天。”
“为什么?”
“消息都被收起来了,我们需要重新翻找。”男子随口诌了个。
祈静心下吃惊,上次分明是那戴了面具的人直接给她的说的消息,看来那人应该是风雪楼的活消息,也不知道能不能收买。
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那戴面具的恐怕是风雪楼的楼主。
“两天后我派人取。”
“好,京郊十里亭,辰时。”
刚到手的银子不消一个时辰,便花得精光,祈静的心却安宁下来。
入夜。
“今儿个怎么没去国子监?”
“有些事情,出府处理一下。”
“嗯。”
“世子今日怎么回来了?我怎么记得国子监过两日才放假。”
“有些事情,回来处理一下。”
“嗯。”
如出一辙。
两人都很有默契。
“殿下这段时间手里可有银钱?”
“要多少?若是需要,我给你腾出些也是可以的。”
林乔开口,祈静可不认为那是小银钱,只不过,她今日刚花了一笔,剩下的不多,若是林乔要的多了,她也要想想法子。
“算了,想必殿下手里银钱也不多,本世子再想想。”
林乔用完膳,就去了书房。
他没骗祈静。
他回来,除了因她没去上课来看看祈静是否无事,还有他手底下的人的传讯。
听完报告,林乔拧着眉。
“你确定是上次那叫高澄的小公子?”
“确定。”
这倒是个好玩的,高氏急着打听自己做什么?
“你收了多少银子?”
“千两黄金。”
林乔没再犹豫,“成了,你把银子给我。”
他动笔,刷刷写下那些时间的经历,他是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缺钱,而恰好有大笔的银钱送上了门,有了这笔钱,他无需再向祈静借银两。
“世子,可是缺银子急用?”
回到房之后,祈静已经盘点了自己的产业,算了笔自己了能拿出来的钱。
“不用了,有人给我送了银子。”林乔笑笑,他又问道,“近来,你是跟舅舅那边联系了吗?”
祈静摇摇头。
林乔若有所思,自顾收拾了软榻睡去了。
果然,风雪楼给出了一份详尽的对得起价格的资料。
可真是一分银子一分货。
那是密报,祈静看完后便用火烧了。
她脸色不太好。
没过一会儿,守在门外的小双就被下了令去寻薛老神医的踪影了。
祈静在黑暗中静处,她没想到的。宫廷有宫廷的残酷 ,可林乔总该过的比她好的。结果呢,她想起那份密报上的字眼,好像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绵密的疼痛陆陆续续传来。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的多。
“林靖。”严琦喊住她。
“怎么了?”
“教算术的先生让你去找他。”
“好。”正月的考试刚刚过去,祈静自觉其他科目都还答得不错,只有算术不太好。
严琦和她一道过去,祈静以为他有事,也没多说什么。
“先生。”祈静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