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看,少夫人之前也有这样子吗?”
小双惊讶,“殿下怎么又晕了?”
“又?!”林乔又怒又急,“之前你们是怎么做的?”
“世子放心,奴婢这里有药,只要服下几颗便好。”
“来人,温水!”
林乔连忙唤道,扶着祈静把药喂下,心里安定了些。
他转身,眉眼锋利,如利刃出鞘,寒光映血。
小双忙低下头。
“我问你,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林乔的声音有些沉。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薛神医临走前留的有药。”小双解释道。
林乔沉下眉眼,复又去看躺在床上的祈静。
“你下去吧。”他挥挥手,独自靠着床柱立着。
小双走了,室内只剩祈静和他了。
林乔有些疲惫,肩松了下来,他面容的冰雪化开了些。
他俯下身,蹲在祈静床前,认真注视着那一张宁静平和的睡眼,眉眼里有些淡淡的愁苦。
轻轻的。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一个人,真的很累。
祈静却几乎一路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她从来都不爱说,不喜欢声张。
她内敛又沉默,骄傲又艳丽。
她很矛盾。
他很喜欢。
他很爱。
林乔不是这样的人,哪怕他小时候被戎狄掳走,被针扎,被试药,他也知道,他爹娘一定会来救他的。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无所顾虑的。
一直到,他遇见她。
他不是一昧的乐天派,也不是同情心多到没处用的人。
他手上也不是没沾过血啊。
她很强大,他知道。
她很脆弱,他知道。
“我当你的靠山,所以,那些苦的痛的,我和你感同身受,好不好?”
你一无所有的强大有朝一日,终究让我臣服。
“嗯哼...”头痛欲裂。
几乎不用怎么猜想,祈静就知道,自己的病犯了。
“你醒了?澄澄。”
林乔在。
祈静面上勾起一个淡淡的笑,“藏秀,让你担心了。”
她瞧见了他精神不好,想必为她很是忧心。
“没什么,我没什么事情。”祈静安慰道。
林乔突然背过身去,“澄澄,和我说实话,行么?”
祈静准备好的话语被迫统统咽了回去。她的睫毛微微一闪,垂着眉眼。
“你想听什么?”
“澄澄。你要答应我,至少对自己好点。”
林乔转回身,直直看着她。
是他一直疏忽了,祈静几乎一直把自己当作拉满的弓,不肯松懈一丝一毫。
这样一来,她才能在短短两三年内,在京中拥有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他只知欣赏花的美,却忘记了问一句,为何如此娇美。
祈静闻言,心头一暖。
“藏秀,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清楚,一直调理着呢。”
林乔知道,这话一点也不假,但是却对现在的情况闭口不提。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昏了?”
祈静咬唇。
再松开。
再咬上。
“别咬了。”
林乔看不下去,指腹摸上她的脸。
浓的化不开的忧和眷恋。
一眼难以望穿。
“藏秀。”祈静低声唤着,一边拉近,吻了上去。
“我会对自己好一点,我们还有将来,我知道,相信我。”一边亲吻,她一边含含糊糊说道。
他松开了眉,慢慢搂住那具有些瘦的身体。“我知道。”
一个更深的,更缱绻的吻。
祈静的眉眼里浮上笑。
像一朵弱风里的花,依依舞动,巧笑嫣然。
“我只是太劳累或者大悲大喜的时候,才可能晕倒,你不要担心。薛神医留我了方子。而且,你没发现,我之前的病症都已被除去了?”祈静躺在林乔怀里,双颊是淡淡的红。
林乔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长发,哑声道,“你是不是停了之前的药?”
祈静笑笑,“你走之后,薛神医就回来了,带回来了药草,已经治过一次了,自然也就换了药。”
林乔爱怜的俯下身,辗转亲吻了她的唇。
得了德妃这股子力量,祈静大刀阔斧,对自己手上现有的人马进行清洗。她手上的人成分太复杂了,有的忠于高氏,有的忠于她母妃,有的忠于林乔,还有那小小的一部分,忠于她。
倒不是说这些人不能信任,但是她要做的是大逆不道之事,不能为人所探听的的大事,她也不愿意连累高氏和林乔,因此,像之前一样,她急需把自己的人马淬炼。
鱼龙混杂终究不好。
林乔知道她的计划,却并不如她预料的那般惊异,相反很是平淡,仿佛早就知道。
也是,蛛丝马迹都根结在帝王,祈静是当局者迷了。
他问了个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成功之日,你能放下心结吗?”
他的眼睛是温柔的,里面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