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获得许多拥护者。
到时候,这一出天下大乱的戏码,可就不是玄门修士可以压得住的了。
毕竟谁又能甘愿设了自己去,将所有被蒙蔽之人杀尽呢?
只不过他千算万算没能料到,白卿从前在大世界中,于失传的典籍残篇中,寻得过用来抑制神代之兽的咒印,还用了很短的时间便将寄存了这咒印的戒指送给了花镜。而花镜竟然也全然信任,直接将那戒指戴在了狸奴身上。
只是这微小的差距,让那神代之兽并没能完全离开狸奴的身体,反而被狸奴自己重新禁锢住了。
就算凶性难以抑制,狸奴却从来没当真凭借自己的喜好杀过人,所以即使是在毫无理智的状况下,她仍旧没有恶念。
分割出了这一方小世界,她的愿望也很简单:一是希望自己的父母乃是普通之人,自己的身世也普通平常;二是想要天下万物一视同仁,人与妖可以随意混居,根本无法通过气息来分辨出种族;三则是,她想活着。
这也就是让白卿最为难之事了。
狸奴虽然可说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是她并没有对任何人有杀意,甚至在这一方小世界中,这些人或者非人之物,若非被死气浸染,恐怕都会过上自己喜欢的日子。
哪怕短暂到只有几天,但也是一桩好梦。
可若是想要救这方土地,就非得亲手了结狸奴不可。
铃仙纵然是面临多大的难关,都还可以勉力谈笑风生,可如今知道白卿在为难些什么,也有些笑不出来了。
每个人都有因果命数,鲜少有真正无辜之人,若当真是飞来横祸,今生没享用完的福祉,下辈子还是你的,跑不了。
所以铃仙对人命看的没那么重,之前送白卿去轮回,名义上好听,其实和亲手杀了他没什么区别。
可狸奴不一样,她身上的所有因果都是别人强加上去的,可就算如此,在她的梦中,还是想要尽力给人一个完满。
“我来动手罢。”见白卿沉默良久仍然没有发话,她低声道。
如果一定要有人背负这果业,还是她更适合一些。
反正从前也已经有过许多次了。
然而就在她反手打算自虚空中将断水流唤出时,却被人自身后抓住了手腕。
“这本就不是你的分内之事。”
铃仙有些急,都这功夫了,还分是谁的事?若是不赶紧解决,这太清大陆若是因此被搅得生灵涂炭,在此界内谁都别想安生。
“出去等我。”白卿的动作不算重,还是毋庸置疑地将铃仙的手腕压了下去,宽大的袖子滑落下来,遮住了二人的手。
铃仙回过身来低声道:“你是不是又要……”
她话还没说完,一根修长的手指就抵在了唇上,没让她的下半句抱怨落地。
“我说过不会再用自己冒险就不会食言,还是说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信了?”
铃仙抿了抿唇,白卿只要这样说,多半就是他已经生气了。
啧,刚还想着脾气变好了,这就啪啪打脸。
不过到底也是从不屑于骗人的白大少,铃仙叹了口气,转身就出了内堂,往院子里去等着了。
白卿既然不想让她看,那她便不看罢,总之等着便是。
没了日月轮转,铃仙在院中也不知究竟等了多久。只见院子中不时便有那种长手长脚的“人”来回走动,被拉长的骨头显然没法支撑这样摇摇欲坠的身子,腰几乎都弯成了拱形。
铃仙还记得,二人方才进来时,可没见到他们,想来都躲在了暗处不愿见人。
“你们想死吗?”铃仙叹了口气。
这愿望已经写在脸上了,虽然不能口吐人言,但是在看向她和白卿时,浑浊的眼珠中透露出的渴望铃仙也没法假装看不见。
他们在许愿,只可惜就连命都握在别人手中了,就连最微小的代价也付不起。
“虽然你们没什么贡品,但闲着也是闲着,我就送你们一程罢。”
☆、国都
血如飞花,洋洋洒洒地落下, 似乎将雾气都冲淡了一二分。
四围清净下来, 铃仙心头盘桓的阴霾也暂且可以放置一边,直到身后有了响动。
她回身,看到白卿神色如常地走了出来, 眼下多了些许疲惫的神色, 他没解释什么, 只是沉声道:“走罢。”
“走?”铃仙有些不解, 四围的死气还没消散,又能走到哪里去?
她狐疑地看了看白卿,目光落在那只仿若不经意背在身后的手臂上,眼神中带着疑问。
若是不说清楚的话,就别想走了!
反正……反正时间大约是很来得及的。
白卿一甩袖子,将本就没想着能藏住的左手自背后抬起。白的几近透明的手背上,被蜷曲蜿蜒着的青色脉络所包围着的,是一颗黑色的石头。那已经不知汲取了多少人的生气凝结成的核晶亮剔透, 能自其中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