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奇怪的,树大招风,什么人都来了,。”姬亥冷哼一声,浑不在意,这些人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姜太后悠闲的睡到日上三竿,才不紧不慢起身洗漱更衣,姜暖月亲自在一旁侍奉,姜太后看着她觉得烦,挥手让她下去,别脏了自己地界。
“你往后不准踏足哀家这儿,省的哀家看你心里膈应。”姜太后不给她一点儿面子,冷冰冰开口,
姜暖月听闻此言,白净的面皮涨红,眼眶里泪珠打转,欲掉不掉,惹人怜爱。当即福了一礼,脚步飞快跑了出去,心中恨意更甚,她一定要成为人上人!
姜太后既想要马儿跑,让姜暖月为她所用,又不给马儿吃草,每天对姜暖月呼来喝去,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儿,也不怕遭了反噬。
“太后娘娘,昨日华阴公主在凤和宫一个下午,夜里郡王和郡主留宿凤和宫。”
姜太后一听,当时怒极:“放肆!她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嫂子!都来宫里了,不见得来隆寿宫给哀家请个安!”
宫人低头静默不语,您两人还是不见为好。省的回头打起了,他们这些奴才还要遭殃。
早朝时候,众臣明显感觉到圣上兴致不高,一个个只捡了重大事项言简意赅的汇报。
姬亥对这些大臣有眼力见表示略微宽心,顺便心里问候自己那惨死的父皇天上安康。若非他父皇在位时把这些大臣吓破了胆,他们也不会这么有眼力见,自然姜家那一众除外。
姜家家主姜太尉姜齐修上前一步,略微拱手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姬亥预感不是什么好事,当即扶着额头:“朕有些乏了,姜太尉若不是什么要紧事,便拟了折子递上来罢。”
江从机灵的配合,高喊退朝。
姜太尉年近知天命之龄,但依旧儒雅俊美,眼下俊美的面容微微扭曲,他在朝上呼风唤雨几十年,就算是先帝还在,也不曾如此轻视过他,姬亥这个黄口小儿怎敢?
姬亥暗地里勾唇一笑,生气了?就怕你不生气呢。
辛幼娘昨日当着华阴公主和郡王郡主的面不好说,今日得了机会,才忧心的提醒殷却暄道:“娘娘,昨日一见小郡主,果真是与您长得极像。”
“?”殷却暄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辛幼娘。
辛幼娘想了想,方才直白道:“不是一般的相似,就像是从您脸上拓印下的来的一样。包括小郡王,也与您有些相似,仆下瞧着,与宣王更像些。”
殷却暄愣了一会儿,忽然弹起身来,抓着辛幼娘的衣袖:“幼娘,你是说?”
“也不一定,世上毫无血缘却长得相似的人多的去,也许只是巧合,华阴公主对外不是说郡王与郡主是她抱养的孩子吗。这一切不过是仆下私心里瞎想的,只是不吐不快。”辛幼娘皱眉忧愁道,若小郡王和郡主当真是宣王的子嗣就好了。
殷却暄有些失落的坐了回去,口中喃喃:“兴许是华阴公主专门领养与哥哥相似的孩子,万一想岔了。”
辛幼娘暗恨自己嘴欠,虚虚打了自己一巴掌,劝殷却暄过去补觉,省的一整日都没精神。
只是不等着殷却暄去寝殿,隆寿宫就来人传旨,姜太后让殷却暄过去一趟,殷却暄因睡眠不足而成浆糊的脑袋反应慢了半拍,隔了许久才点头。
殷却暄格外担忧,太后单趁着陛下上朝的时候召她过去,恐怕来者不善。
“陛下还在上朝,不若传信去给华阴公主?”皎皎在一旁出主意,陛下上次说,若是太后再召皇后过去,可去求助华阴公主。
殷却暄摇头:“不了,不能总是麻烦公主,陛下和公主总有护不到的时候。就算太后娘娘想要难为本宫,本宫好歹也是皇后,她再是过分也不能要了我的命。”
辛幼娘只好让人守在太极殿前,等着陛下一下朝便通禀给他。
姜太后强硬惯了,也不会什么迂回曲折,打算直截了当的把姜暖月塞给姬亥,但是姬亥那个小畜生心眼多,她斗不过,只好转而让殷却暄来一趟。
殷却暄给微微福身请安,姜太后抬手让她免礼落座。
她心里暗中嘀咕,太后娘娘是这样和气的吗?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姜太后伸出纤纤玉指,指了指下头站着的姜暖月,语气慵懒散漫:“皇后你瞧瞧这个怎么样?”
姜暖月上前激动的给殷却暄行礼,眼中有湿意流转,浑身发抖:“给皇后娘娘请安。”
殷却暄看不清,眯起眼睛,不清楚姜太后的意图,心中犹豫一番,试探的开口:“颇为端庄。”
姜太后忍不住冷哼,心里腹诽“皇后你是眼睛不太好罢,这能瞧得出端庄?分明烟视媚行!”,她转念一想,殷却暄的确眼睛不好。
姜太后尴尬的清咳几声:“她生的还算清秀,又是姜家的女儿,哀家打算把她放在皇帝身边伺候,皇后你看着给个位份。”
殷却暄一噎,没想到姜太后这样直白武断,她和姬亥还没说打算把人留下来呢,太后就让给个位份了,又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