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想说没关系,被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包围的感觉很舒服,她不讨厌小男孩,可过了一会儿,听不到小男孩声音,她以为被赶走了,正失落,有个软软糯糯地小东西在另一边揉她胸脯,池欢受惊了,不自觉抱紧他大腿。
他放下书,轻轻拍她肩膀,安抚她。
小男孩把她身上的小肉团子抱走,边说,妹妹不哭,哥哥泡奶奶给你喝。
池欢忍俊不禁,然后笑着醒了。
她有点没做够,不想从那梦幻的场景里醒来。
“醒了?”一道干巴巴的女声在头顶迎接着她。
池欢被清晨的阳光刺激地一时睁不开眼,她瞥着大开的窗帘,记得昨晚,寇羽出去处理事情时,窗帘是拉起来的。
“别看了,房里就我们两个。”于珍抱胸居高临下看着她。
白色的裙子因为睡眠全部卷起来到达腰部,刚才她下意识地一掀被子,整个身子就暴露地彻底,内裤可见,于珍笑着摇摇头,“你可真骚啊,这房间他们男生又没睡这儿,你骚给我看哈?”
她语气听上去十分恶心。
池欢淡定把裙子卷下来,懒得跟她吵架,可这无动于衷的架势不知刺激到对方哪跟神经,于珍不依不饶追到卫生间来。
池欢及时撞上门,砸地于珍惨叫连连。
镜子里,她嘴角冷漠拎起,打开水龙头,慢慢洗漱。
等洗漱完毕,池欢出来拿衣服。
这原是寇羽和孟景洋的房间,昨晚出事后,她的包不知被谁拎了过来,这会儿换衣服也方便。
于珍在一旁整理着背包,池欢正奇怪对方怎么突然识相了,这女生就阴恻恻一抬眸,似有血海深仇地说,“我最讨厌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生,不知道为什么被招进登山社,不过不要紧,我会尽量克制对你的情绪,但愿大家能互不相干。”
“能问一句,我挡你什么道了吗?”池欢诧异微笑,“因为你喜欢寇羽?”
“我喜欢他不奇怪,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数不胜数,但大家都可以喜欢他就是你不可以!”
池欢沉默,眼底聚着幽光。
“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拜托有点自知自明。”于珍看她不说话,气焰更盛,拎起包往背上一撞,重重擦过池欢肩膀,意有所指讽刺,“别害了人家大好青春!”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
池欢想笑。
嘴角却拉不出弧度。
于珍是第一个当面骂她, 而她却毫无作为的人。
早上那个梦, 如此美满,一儿一女一丈夫,她知道梦里那个充当她丈夫的男人有着模糊的脸孔, 但清晰的坚硬兼具柔软的奇妙触感, 她知道那个人是寇羽。
十七岁, 她十七年人生没喜爱过别人, 小时候最喜欢的是母亲, 父亲常年全世界的飞, 顾不得她们母女,三四岁开始记事的年纪,池欢记得最深的就是某天母亲带她去登山, 是的, 登山,说不清对寇羽凭空出现的喜欢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尚未理清这抹情感,行为已早早奔向他,加入她生平最厌恶的登山社。
那次,母亲带着她爬到山顶,撑着黑色的极大的伞。
她当时奇怪, 母亲是从哪里弄来这把伞的?
出门时,并不记得母亲有带伞。
黑色的伞裙像一朵巨大的黑云,罩在她们头顶。
你知道底下是什么吗?母亲问她。
小车子。池欢当时回答。
那是大车子。因为我们站得高,所以就变小了。
噢, 那我们可以回家了吗。不知为何,她当时有些害怕。
母亲回过头,看着她笑,然后朝她伸出手。
池欢把自己的小肉手给她,非常信任地。
我带你飞——母亲撑伞,纵深一跃,跳入崖下。
不!
一个又一个的噩梦。
她小时候从来没睡过安稳的觉。
那天佣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母亲拖了回来。池欢没飞成。
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池欢身边充斥着一些奇怪的话。
夫人是病人。
生来就病了。
先生晓得她病了因为权力仍然娶了她。
他们女儿看着也不太好。
……
池欢不太好的原因是母亲不允许她好。
在七岁以前她都由母亲亲带,等池至非发现问题后,长期扭曲的成长环境已让她面目全非,她觉得自己没病,可身体和精神的异常让她又不像个正常人。
“怎么了欢?”这是午休时间,坐在教室里,周格格过来找她聊天。
池欢从恍惚里抽身,轻轻回她,“没事啊。”
“是不是发生不开心的了?”周格眼神忧心忡忡。
池欢嫣然一笑,“你知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