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场人物了,什么“认名师学艺招贤馆”、“割帐绦北侠擒恶霸”之类的戏码我就不赘述了,好奇宝宝可以去翻《七侠五义》。
我们还是要专注于昭昭的剧情,握拳
☆、夜游神
这天夜里,阿岚无法入睡。北风不知疲倦地盘旋在屋子周围,营造出一种仿佛身处荒野的氛围,使得天地间一片萧瑟与凄凉。夜色则介于昏暗与黑暗之间,偶尔会有黯淡的月光从云间漏下来,在窗纸上留下古怪的光影纹路。
尽管已经放下床帐、盖好棉被,阿岚还是无法抑制地冷得直哆嗦。被子里总有一部分地方是捂不热的,因此一旦将手脚伸到那些禁区就会感到刺骨的寒意。这令她缩成一团不敢动弹,只能任由一阵阵的寒意不断从脊背上窜过。
虽然坦白来讲,这已经比从前流浪时的条件要好得多,然而正所谓由奢入俭难,眼下阿岚内心深处仍旧感到不完全满足。她此时此刻无比希望能有个暖烘烘的东西抱在怀里,比如猫之类的,那样就不会这么冷得难捱了。
这会儿夜已很深了,门窗时不时在风大时发出低沉的“咣当”声,伴随着丝丝冷风像蛇一样从缝隙游进来。阿岚侧躺着,蜷起双臂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球,然后将脑袋藏进被子里。这样能够使自己不那么冷,然而也没太大作用。
她从小就怕冷,大约是因为出生在北方冬天的缘故,对寒冷的敏感仿佛已经刻入骨血。然而阿岚也并未因此而变得习惯忍耐寒冬,甚至比常人更加畏寒,只是她从不愿将此表现出来。
而每当冷得瑟瑟发抖的时候,阿岚都会忍不住怀念人生中最初那段极为短暂的安稳时光——那时她还有个叫做“家”的东西。然而这种怀念却又带有更加复杂的情感,往往让阿岚在原本已经冷得血都要冻住的天气里,更加心如死灰。
又强撑着在床上躺了一阵子,阿岚觉得自己已经冻得浑身发麻了。她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一面裹紧被子一面哆嗦着去摸自己的衣裳。床帐里黑漆漆的,费了好大功夫阿岚才在被窝里穿好衣裳,然而就在她正准备重新躺下的时候,忽然一声隐约的动静令阿岚顿时警醒。
那是衣袂凌风的声音。
阿岚一骨碌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甚至都来不及从走门,抓起床头的齐眉棍、推开窗子便跃了出去。
外面寒风刺骨,然而阿岚已经顾不上了,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匆匆一瞥,便纵身跃起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这短暂的一眼已足以令她看清:那是两个人正施展轻功在夜色中奔行。后面的人正是展昭,而前面那人穿着一袭白衣,身形如闪电一般,远远看去犹如鬼魅。
夜风不断从耳旁呼啸而过,脚下的青石板也飞快地向后倒去。可虽然阿岚已经拼尽全力奔跑,还是很快便跟丢了。她气喘吁吁地放缓脚步,一面打量四周的环境,一面暗自揣测要是自己被人追赶,会往何处逃跑。
这会儿他们早已经出了开封府衙的范围,附近民居并不多,街道也十分宽敞。阿岚扬起脖子看了看附近房屋的高度,又竖起耳朵听了听,便朝着自己猜测的方向赶去。
走了大约一百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便随着风送进耳朵:
“白兄,你我既已定好一年之约,便当遵守约定才是。”那是展昭的声音,听上去气息仍旧平稳,他的语气也并无不满,似乎只是单纯地发表看法。
阿岚只觉精神一振,随即朝着那里蹑手蹑脚地小跑过去。
而另一人则冷笑着回答道:“怎么,展兄的意思莫非是只要你南侠在京城,我白玉堂就得换个地方呆着?”
这人竟是白玉堂。阿岚此刻已贴着墙角站好,立刻便回想起了数月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锦毛鼠。她忍不住心想:这人,难道竟是专程来找展昭麻烦的吗?想想上一次展昭与白玉堂动手的情形,阿岚不由隐隐担忧起来。
“白兄这是哪里话。”展昭闻言似乎笑了笑,真诚地说道,“这京城偌大的地方,白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展某管不着,也不敢管。”他紧接着话音一转,“只是白兄竟三更半夜逛到开封府衙之内,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白玉堂却嗤笑一声,冷冷地说道:“你也别多想,五爷今晚可不是为你展昭专门走这一趟。咱们的一年之约仍旧有效,届时五爷自会和你一决高下。”
“那是自然。”展昭平静地说道,“只是还望五爷卖兄弟一个面子,开封府的大门随时向白兄大开,只盼白兄别再半夜翻墙了。”
白玉堂没有立刻回答,也不只是点头还是摇头。阿岚等了片刻,便忍不住探头朝上面望了望,只是视线被屋檐遮挡着,上面的情形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忽地,白玉堂冷冷喝道:“哪里来的鼠辈,还不滚出来!”他动作极快,最后一个字落下,他人竟已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掠下屋顶,紧跟着抬手便是一掌,硬生生将阿岚逼出藏身之地。
阿岚敏捷地着地一滚,避开那劲风凌厉的一掌便旋即跃起,持棍身前冷静地与白玉堂对峙。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