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
可惜脸色是阴沉的。
带着数不清疲倦的。
“你、你怎么了?”丁汀拦在门口,颤巍巍出声问道,“你来了怎么不敲门,害得我还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人。”
慕言先是没说话,垂着头就进了门。
换鞋的时候才慢吞吞回答,“你已经睡了,我总不好把你吵醒。”
“那你怎么不回均桂园,这里很冷的,到时候病了我可负不起全集团十几万人的责任哦。”
男人还是反应迟钝地继续打理自己,把大衣和西服挂在粘钩上。
跟没听见似的,反而把那个总在吵闹的袋子递给她,“新品套装长裙,让人直接送到公司了,明早再试,太晚了继续睡吧。”
“我说你怎么不回均桂园啊,你好像失聪了,回个话好慢啊。”
丁汀再次反锁上门,有点不耐烦地抱怨道。
她把套装盒子放在架子上,赤着脚往屋里走。
正好奇怎么一直等不到回话,侧目时才发现,慕言倚在墙上……
睡着了?
这是哪门神功,丁汀无奈,再次在冰凉的瓷砖上反身走过去,轻轻推了他一把,“别在这站着了,去沙发上睡吧。”
她刻意把“沙发”两字咬的很重。
画外音——收留你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要么睡沙发要么滚出去。
慕言被吵醒,抬起眼皮深深看了她一眼。
然后伸出手用力地抱了她一下,呼吸扑打在她脖颈处,“因为这个。”
紧接着松开手乖乖躺到了能空出他大半条腿的沙发上,歪头熟睡了过去。
?
占完便宜就跑算什么骚操作。
还有他刚才放了个什么屁?因为什么?这个指什么?
抱着三个“什么”,丁汀摸不着头脑地回到卧室里,这次还挺长记性地反锁了卧室门。
再次睡着前,她不得感叹一声。
晚上有个男人守门,确实挺踏实的,这狗男人也不是半点用没有。
这次,丁汀又是浅眠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
而且是两眼放光的那种清醒。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才五点半钟,起身拉开窗帘往外看,除了黑暗就是灯火,整个城市都陷入到无边的寂静。
醒后的等待格外难捱,丁汀在屋里做拉伸运动又看了新出的小视频。
左摸摸又摸摸,也才不到七点钟。
她想着干脆去附近的早餐店吃点东西,便全副武装包得像个粽子,轻手轻脚推开门出去。
因为怕吵醒慕言,她特地没有穿拖鞋,这种天气没有地暖的房间里,就算是穿着袜子也有种穿透的凉意。
就这样像仓鼠似的走到一半,丁汀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她才是这里的主人,沙发上这个是蹭住的,还是牛皮糖赶不走的那种。
凭什么她要鬼鬼祟祟地像做了亏心事啊。
这么一想,她那股气势立马不一样了,连忙挺直了脊背,没穿鞋的双脚在地上依旧猜出闷闷的“啪嗒”声。
慕言向来浅眠,平时这些动静,早就可以换来他不耐烦地睁眼皱眉一条龙。
今日却反常,竟然是半点动作都没有。
丁汀诧异,站在原地干咳了两声,依旧没等来任何反应。
她心不在焉地往沙发又靠近了几步,伸头往那边看了几眼。
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慕言裹着被子,腿却露在外面,闭着眼,但眉头紧锁,白皙地脸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
丁汀试探着探出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搭了一下。
好烫。
她出神地望着那张脸,正在犹豫是否应该叫赵西来送他去医院。
下一秒那只手就被人紧紧攥住。
“敢离婚我就打断你的腿。”
……
哦槽,这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