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渍,接着长腿压下,高大的身影笼下,他眉目在阴影下变得触不可及。
被控掣在浴室的门上,云昭只能轻声警告他:“别乱来......我还要去找蒋巧的。”
他的小女朋友生起气来都这么可爱。
褚澜川的手指捧着她的脸庞,指节上还带着没擦干的水柱,权当把她降温了。
他蛮不讲理地问:“我怎么乱来了?嗯?”
眼见又有抬头之势,男人的呼吸格外沉重。
云昭自知辩不过他,拍开他的手背,一溜烟跑出去,竟然生出几分做贼的感觉来。
两人刚才那样,蒋巧还在门外,简直像偷/情。
云昭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震惊了,瞬间面红心跳,驻足在门口,回望了眼不紧不慢从浴室出来的褚澜川。
男人的瞳孔在光线像玻璃球,印着她的倒影而后逐渐褪色。
能引她入深渊,也能承载她盘旋万里。
小姑娘笑的娇俏,脸庞颜色秾丽:“等我回来。”
褚澜川听着关门声,接着去浴室收拾衣服,他流了不少汗,胸腔像从火炉上滚过,热意不散。
冷水倾泄,他站在花洒下,单手撑在浴室的瓷砖上。
脖颈仰着,眼前的水珠不断放大成气泡。
像极了那年的雨天,这么大的雨,他也是如此昂头。
只不过当年少年踌躇,悔恨交织,封闭心扉,现在却是柳暗花明了。
他穿好浴袍出来,继续联系冯常舒。
冯常舒紧急排查数量货车后还是一无所获,回复说:“先别打草惊蛇,他们极其狡猾,肯定有更隐秘更安全的渠道。”
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褚澜川淡淡应声,挂断电话后累极。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山鹰”的后继人,一门心思扑在上面,好不容易看到点苗头,现在再次回到起点,所有的成果趋近于无。
男人站在海景房的玻璃窗前,浴袍领口微敞,锁骨隐隐可见。
雾气雾满了玻璃,看不见海上的波澜。
他抬手,在雾化的玻璃上画着毒贩走/私最有可能的运输道路。
如果不走陆路,加上谢钊枪击现场位于江城码头......
褚澜川脑子里警铃大作,几乎是将手头的推测一气呵成。
他们通过陆路运输家具,目的只有一条,那就是掩人耳目。
水路运至码头,很可能将毒品藏匿在大宗货物中。
尤其是中缅边境,湄公河穿梭,江城水流不息,无疑为水路运输提供了极好的条件。
他立刻给冯常舒拨了电话:“冯队,关于谢钊案发的码头,我想还要值得挖掘的地方。”
蒋巧带了一大堆零食回来,吃着锅巴的同时遥手一指,含糊不清道:“昭昭,你今天没来潜水,但我给你带了套潜水服,你留着呗,说不定之后有用。”
云昭欣然接过,给她递了张纸巾过去:“你呀你,小馋猫。”
蒋巧擦拭完嘴角饼干的残屑后,眼珠子一转,奇怪道:“昭昭,今天我回来的时候,有个男人问我是不是跟同学一起来大理旅游的。”
她停下收拾衣服的动作,直起腰来,迅速地问:“他有没有问你别的,或者对你图谋不轨?”
“那倒是没有。”蒋巧咂摸了下:“他问完之后就走了,当时天太黑,我都记不清他长什么样。”
其实不用蒋巧记得,联系到褚澜川说有人跟踪她的事情,肯定是云伽已经动用力量找到了自己身边的亲友。
云昭焦急地叮嘱道:“蒋巧,这段时间无论谁让你单独出去或者询问你的信息,你都要小心警惕。”
“怎么了......”蒋巧还是不明所以。
事关重大,云昭有所隐瞒,但安抚道:“按我说的来做好不好,相信我。”
蒋巧虽有疑惑但没再发问。
回到房间后,云昭仿佛沉入一潭死水。
可想而知附近有多少云伽的眼线,保不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群狼环绕,只待有一天伺机下手。
褚澜川半倚在床头,浑身带着夏日独有的清亮气息。
洗了个澡,他身上的马鞭草味还是馥郁的。
他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神情专注,她都不忍打扰。
“愣着做什么?过来。”他招手,目光仍落在设想的图纸路线上。
云昭扭捏着过去,小声嘟囔:“我还没洗澡......”
她被他抱在怀里,看到了纸张上男人迥劲的柳体。
刚劲有力,笔笔精到,难怪说字如其人。
这么一比,她的字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正欲开口说些关于云伽的事情时,云昭的余光瞥到了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
她定神,看到了盒子上写的“超薄”及“003”字样后才红了脸。
住了几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