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处又来了一个怪人。
穿着露大胸口的衣裳,手里还牵着一条体型硕大的藏獒!
那手下已经从屋子里窜了出去,指着走到巷子中央的两个怪人霸道地道:“走走走,这条巷子不许过。”
龙一甫很满意地看着底下的情形,谁料,下一刻,他就亲眼看着那条藏獒一个飞扑,将自己的手下摁在了爪子底下,张开了血盆大口。
“不,不,不是藏獒,是是是是,是狮子!”
门口的手下看的比他清晰,口齿不清地回报完后,就捂着嘴蹲在了墙角,一阵呕吐的声音。
要说这龙一甫也是个狠角色,什么样的杀人场面都见过,可一个活人瞬间就被咬死,他也是头一遭见。
龙一甫掏出了木仓,才将对准窗外的怪人,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根细长细线,紧紧地勒住了他的手腕,殷红的血很快就渗了出来。
他心急火大,又一手去掏腰里的匕首。
他的动作就止在了这里,又一根细长又结实的视线缠住了他的脖颈。
这是一场无声无息,又单方面的厮杀。
银霜护着沈南瑗,原本不让她进到巷子里。
可沈南瑗不听,她心里知道,如今这样的场面,不过是才将开始罢了。
有夜色的掩盖,沈南瑗的眼睛倒是没有受多大的罪,就是那呛人的血腥气,让她实在受不了。
到处都是断臂残肢,那头长的很像藏獒的狮子,正摇着尾巴蹲在驯兽师的跟前,温顺的就像是舔着爪子的瞄。
“人呢?”沈南瑗放下了掩着口鼻的手问。
“在里面。”驯兽师的声音很好听,温润悦耳。
“那她可有看见?”沈南瑗自己都受了如此大的震动,若是匡珍珠看见,她怕她会吓疯。
“不曾。”
沈南瑗点了点头,松开了银霜的手,将她往前面一推,才道:“那我进里头瞧瞧。”
这就把银霜给丢下了。
她是想着,这些人的电话号码是银霜想起来的,那他们没准儿是认识的。
沈南瑗没有听到后面的对话,踏进了屋子。
屋子里头没比巷子里好多少,几乎都是被那个会飞檐走壁的黑衣人用细线给吊死的。
沈南瑗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匡珍珠,她唤了声:“珍珠姐。”
伸手拽掉了塞在匡珍珠手里的布,却没敢摘下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
匡珍珠心急地道:“南瑗,谁让你来的!他们的目标是你,你快点逃!”
沈南瑗安抚道:“没事儿,珍珠姐,咱们已经可以走了。走,我带你出去。”
说着,她就把绑在匡珍珠脚上的绳索解开了,却没解开缚在她手上的。
匡珍珠扔在慌乱之中,方才她听见了一些怪声,可这怪声很快又没了。
她只当现在仍旧情况紧急,一句都不敢多问,跟着沈南瑗的牵引,往外走。
巷子的外头响起了紧急的刹车声音。
沈南瑗顿时紧张到了不行,她看一眼不远处的银霜和杂技团的人。
银霜立时退到了她的身边。
有放哨的人来报,“不是龙家的人。”
那驯兽师向沈南瑗抱一抱拳,“既不是龙家的人,我们不宜露面,撤了。”
沈南瑗点了点头,道了句:“多谢!”
那些人就隐在了黑夜里,很快消失不见。
“南瑗!”
沈南瑗听到了朗华焦虑的声音。
和朗华一起来的还有鹿家的人。
沈南瑗抬眼看去,那是一个身高笔挺的青年,瞥一眼她身后的匡珍珠,声音清淡地道:“人没事就好。”
鹿家的人肯定是匡傲西通知的。
不用问,沈南瑗也知道。
一直到这时,沈南瑗才取下了匡珍珠眼睛上的眼罩。
匡珍珠刚刚就听到了鹿鹤峤的声音,她的眼睛一能视物,就精准地发现了他之所在,矜持地道:“劳鹤峤哥哥操心了!”
“无妨!”鹿鹤峤抬眼看了看她们身后的巷子,皱了皱眉头,“天色已晚,还请朗四爷帮我送人回酒店。”
朗华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鹿公子了。”
这就说定了由鹿家来善后。
沈南瑗又抬眼打量了下那个鹿鹤峤,心里想着巷子里那血腥的场面,脑海中不由就出现了那种白衣胜雪,矗立沙场的古风画面。
匡珍珠的这位未来丈夫,瞧着云淡风轻,实际也是个妙人呐!
——
与此同时,大约隔了五六条街的距离。
杜聿霖应约来到了洛阳楼大酒店。
听说这里是天京最有名的酒店了,大厨厨艺精湛,就连孙委员长请客,请的也是这里的席面儿。
今儿下午,龙家就让人上了门,请他务必这个点来这里吃饭。
瞧瞧,龙家这下马威来的够快够急了。
他人不过才到天京,人家就掌握了自己的动向。
这个行为,让杜聿霖很觉不爽。
他甚至可以猜的到龙家找他是为了什么。
杜聿霖来的低调,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西装,还别了只崭新的钢笔在胸口,戴了一个金丝框的眼睛,若旁人不知他的底细,还真当他是打哪儿来的什么学术派人物。
龙浩康就是叫这低调闪花了眼睛。
一时想岔,还以为传言有误。
眼前这个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嗜血成性的少帅。
龙浩康站在包间的门口,伸出了手,邀请道:“杜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