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感觉被鄙视了!她明明就是换个角度说真话而已!
跟着李慕阳走出前厅,看他神色正经,好似真的很在意李父被叫进宫这件事,白果试探道:“不然我去跟着你父亲,然后提前回来跟你通风报信?”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刷李慕阳好感,才不是因为看不得他不安心呢!白果这么想着,刚刚还有点底气不足的提议,瞬间变得理直气壮。
她自欺欺人,玩的倒是开心。
不过李慕阳是谁?
作为小兵,性格糙点,没关系。可作为迟早要成为将军的人,没点情商,是绝对不行的。像现在,李慕阳就直接感受到了白果那,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掩藏在嘴硬下的细微关切之意。
有点惊讶,不过该拒绝的事还是要拒绝。
“不用,你做好自己就行。”
“别呀,嘴硬什么?我又不嫌麻烦!”人们大都是这样,自以为掩盖的很好,可点点滴滴落到在意之人眼中,层层伪装又算的了什么?白果直接起身追向李父,遥遥的冲李慕阳喊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玩了,我去去就回,别太想我哦!嘿嘿”
少女的话伴着银铃般细碎的笑声随风远去,只留下李慕阳站在原地,神色莫名。
他实是没料到,那少女竟如此自作主张。想想也是,又不是他的手下,确实没什么听他命令的必要。
说起来还是头次,有人竟将他的话,无视至此。在军队时,和一群大老爷们相处,都是用武力说话,谁拳头大,听谁的。当小兵时,若他被无视,又被撂翻,余下的只有一腔想要重新干回来的豪气。哪会像现在这样,除了无语、好笑,还丝丝说不清的感动。
初以为是个麻烦,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趣味,难不成这就是常人所说的朋友
远去的白果,自然不知道,简单的两句话,让她在李慕阳心中的地位有了质的飞跃。现在的她,正匆忙着加速,想要赶超李父。
可白果发现,她还是太天真了,完全小觑了李父。
李父作为武将,自然不会像一些酸溜溜的文官一样,进个宫,上个朝,还要上好的轿子抬着,几个负重的人,歪着走的速度能有多快?等赶到了,别说是黄花菜,什么菜都要凉了。
进宫是提早就知道的事,在叫李慕阳之前,李父就已吩咐下人备好马匹,在一旁候着了。交代完李慕阳事情后,李父跨马就走,也不知道,还有个白果在后面尾随,虽然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放慢速度刻意等着。
种种因素下,等白果紧赶慢赶的摸到金銮殿,李父和钟离尧已经说上好一会话了。
白果迟了一点,不过她自觉看样子也不算重要。白果呆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听着,果真不出她所料,与钟离枫有关。
虽答应了李慕阳,可白果大可以浑水摸鱼。反正不听他们的对话,白果也能猜上个七七八八。白果一边感慨着自己的敬业程度,一边因自己的预测的准确度沾沾自喜。
白果虽现在见,李父和钟离尧的交谈,甚为和谐。却不知,李父之前,确实是真切的紧张过。
他刚到金銮殿时,遥遥观,皇帝一脸的焦急和震怒。做好承受天怒的准备,李父才慢慢上前,恭敬拜倒。
哪知,见到他后,皇帝竟缓了神色。当即,李父悬在半空的心就放下了大半,看来这场灾,倒霉的另有其人。不过,既然唤他前来,肯定有事。
李父面上不显,心中却一刻不停的权衡着利弊。在行礼起身后,他小心开口:“敢问皇上唤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钟离尧缓了神色不假,可语气中,一时半会还是满含怒火。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李父的话,反而离了话题,狠声道:“太医院那群废物!这点小病都看不好,朕要他们有何用!”
钟离尧骂了两句,便停下不语,似乎费了极大的劲。
李父虽是武将,可也混迹朝堂很久,查言观语自有一套法子。此时,他极有眼力,扑通一声单膝跪下,抱拳:“不知皇上因何事恼怒,若有用的到微臣的地方,臣愿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钟离尧等的就是这句话。
只见他亲身下殿,扶起李父,朗笑:“朕知晓李爱卿,心之甚忠!不过李爱卿乃我国之栋梁。此事,若爱卿亲自出马,真真大材小用!”
李父听到这,心中一个咯噔,不详之感顿起,果然,钟离尧转折了:“朕听闻,李家小将军自小跟着爱卿,在军中历练,能力超群,卓尔不凡,想必担任此差事,定是极好的。”
钟离尧话都说到这儿了。根本容不得李父拒绝,他所能做的唯有谢主隆恩。
“臣惶恐,犬子不才,能被皇上看上,是他的福气。臣在这里先替犬子谢过皇上厚爱,待晚些时候,臣便唤他进宫,亲自叩谢皇上。”
差事交代好了,就该说要具体做什么事了。
说早不早,论晚也不晚。
白果便在此时闯了进来,听钟离枫落马之事,经几人口口相传的最终版本,由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