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进,势必派人私下打探此事,还望你小心为妙,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是你教习我的。他明日要到府中指点我武功,倘若问起我的刀法,我又该如何作答?”
宫越沉吟片刻,说道:“你今日在殿上,舞得还是他教习的刀法,你便一口咬定是你自己悟到的。其实,看多了生死对决,将他那套刀法删繁就简完全可以做到。”
滟来点点头。
宫越忽然问道:“你说今日舞刀是为了震慑人,可否告知我那人是谁?”
滟来淡淡笑道:“你为何想知道?”
宫越微微一瞬沉默,然后轻轻笑道:“倘若有人对殿下心存不轨,宫某作为缙卫东卫长,当义不容辞保护殿下,为殿下分忧。”
滟来莞尔一笑:“那我先行谢过宫卫长了。不瞒你说,那人是雷洛。”
“他?”宫越冷冷一笑,脱口说道,“当真是不自量力,癞……”
滟来嗔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我还当宫卫长会说,我这样坏,与他是绝配呢。”
宫越再次被她调侃,不好意思地垂眼道:“怎么会。”
他的目光掠过滟来腰间的佩刀上,瞬间凝住。
“这便是陛下赐给你的那把刀吧?可否让我瞧瞧?”
方才棋烟走时,滟来特意将刀要了过来,便是想给宫越瞧一眼。听他问起,便将刀摘了下来,递过去道:“上次在赌坊,你曾说过姜皇后用的是新月刀,不知你是否认得。我只记得母后的刀上有弯月形的红宝石,其余不记得了。这把刀有宝石,只是,这世上新月形的宝石并非只有一颗,任何刀都可以镶嵌,还请你掌掌眼,这是新月刀吗?”
宫越伸手抚摸着刀鞘,又拔出刀瞧了眼。只见刀身弯成漂亮的半月形,刀背上也雕琢着云纹,他伸指在刀身上敲了敲,一阵清啸声盈满车厢。
“不错,正是新月刀。我虽无缘见过,姚太傅却曾亲见,我听他提起过。”宫越言罢,沉吟片刻,“只是,陛下和娘娘,怎会将先皇后的刀赐给你?”
宫越似乎与滟来有着同样的疑惑。
滟来清声说道:“这把刀是田总管自兵器库取过来的,他们并未过目。”
宫越唇角轻弯:“这就对了。田总管此人是个有恩必报之人,当年姜皇后待她不薄。既然你得了新月刀,若能再得到姜皇后的刀法《冷月清光》便更好了,那套刀法用新月刀使出来,威力无比。”
滟来叹息一声,忧心忡忡地说道:“只是,我并没有这套刀法,当年母后出事时,我还小。我记得母后并不主张让我学武的,那套刀法便没留给我,不知是不是留给皇兄了。”
宫越眉头轻皱,摇摇头说道:“不会的,刀法若不在你这里,那便是留给了惠宁公主。姜皇后那套刀法其实不适合男子习练,她不会留给前太子的。”
既如此,那套刀法应在皇姐手中,只是,皇姐并不学武,又明知她喜欢习武,却为何不将刀法传给她呢?
宫越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说道:“你皇姐没有将刀法给你,也许是为了保护你。”
☆、我是猫精
以她对学武的执着,倘若得到《冷月清光》刀法,定会学起来,也势必会被苦茶察觉。连皇后命苦茶教习她武艺,本就为了随时掌控她的学武情况。一旦发现她习练了母后的刀法,不知会怎样对付她呢!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驶过,无限愁绪涌上心头,滟来的思绪渐渐飘远。
天色暗了下来,宫越燃亮几案上的灯烛,柔亮的清光下,他看到滟来眸中的深邃和哀伤。若非亲见,他绝不信端娴公主会有如此沉静之时,也不信她也会有哀愁。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车夫在外说道:“宫卫长,公主府到了。”
宫越轻唤滟来:“殿下,贵府到了。”
滟来自恍神中惊醒,抬眸望着宫越,唇角绽开一抹苦笑:“多谢宫卫长相送。”她掀开车帘,外面暗沉的天色惊了她一跳。
“天黑了?!”
宫越轻笑:“宴席结束时,便已是将暮时分。”
滟来等候宫越时,在车厢内睡着了,浑然不知宫越出来时,天色已晚。她心道不好,且身上已经有了不舒服的感觉,这是马上就要变成猫身的预兆。
滟来等不及仆从将脚蹬放下,便自马车中跳了下去,匆忙与宫越道别,提着裙子快步奔向府门。庆幸的是,她没有在马车上在宫越面前变身。
棋烟早已回到府中,正在大门口候着,见到滟来回府,忙迎了上来。
“殿下……”
滟来不等她说完,便截住话头道:“棋烟,我有些不适,晚膳就不用了,回房后我便要歇息了,不要来打扰我。”
棋烟应声说好。
滟来飞快沿着府内的甬路向前奔着,穿过一道月亮门,身上的不适越来越重,或许就在下一刻,她就要变成猫身了。
滟来知晓她可能赶不及回到房内了,自这儿拐过一条垂花门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