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痒她。
“我偏唱,给我听。”
宁焰搂着身边的人,下巴在她软软的发顶蹭蹭。
盛寒也不再闹。
就这么躺着,伴着月色动人,他浅浅唱了起来:
“Gray quiet and tired and mean
Pig at a worried seam
I try to make you mad at me over the phone
Red eyes and fire and signs
I\039;m taken by a nursery rhyme
I want to make a ray of sunshine and never leave home
No amount of coffee
No amount of g
No amount of whiskey
No amount of wine
No No No No No
Nothing else will do
I\039;ve gotta have you
……”
里面唱着:我想乘上阳光回来,再也不离开,直到躺在你怀里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什么是温暖……
像是在唱过去。
又像是在某个春色正好的午后,他们涓涓细流的生活。
戛玉敲冰的声音,伴着窗外夜色正好,慢慢唱完一整首歌。
盛寒沉溺在其中,宁焰忽地往她耳朵呼气,
“我的礼物呢?”讨要礼物的语气认真又执着。
“明天起床再给你。”盛寒说。
她浑身软绵无力,恨不得陷进柔软的大床里。
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皮直打架,说话都提不起神。
闻言,宁焰忽的对明天期待了起来。
*
第二天。
天色是层朦胧轻薄的纱,纱里边透着熹微的晨光。
盛寒在闹铃一响时便伸手按灭,撇头看了眼宁焰,他只是轻皱了下眉,没有醒来。
接着,她拨开他环在她腰肢上的手,又将他横亘在自己身上的腿给拿开,心想宁焰是不是八爪鱼转世?
可下一瞬,睡梦中的宁焰觉得怀里空荡,就要悠悠转醒。
盛寒想让他多睡会儿,情急之下,便塞了个枕头给他,他顿时安静温顺下来,嘴里小声嘟囔着:
“抱到了……”
她早起是因为要参加一个时装秀,举办地点在华敛城的花海园,她一大早就要出发。
来不及再去花时间长澜街等狐狸来接,直接跟他说了自己在潋滟浮天等他。
狐狸自己开车来的,等盛寒上了车后座,狐狸看向她来时的路,马路边绿植雅致,路灯华贵,无不体现这处的气派。
据他所知,潋滟浮天房价贵的令人咋舌,聚集着华敛城的上流精英。
他有些疑惑:
“你怎么住这儿?你朋友家?”
盛寒心里一紧,脸上仍旧平淡,回的很自然,
“是。”
好在狐狸没再多问,譬如你朋友是谁之类的问题。
他微微点头,继续开车。
狐狸鬼精的,在等红绿灯时,他灵光一闪,一拍大腿,语气有些激动,
“那朋友不会是宁焰吧?”
闻言,她脸上呆凝住,半瞬后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狐狸说。
狐狸最看好她,于她而言,亦师亦友,瞒下他和宁焰领证这件事,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觉得辜负了他的老母亲似的殷殷期盼的目光。
两只手放在腿上,右手抠着左手手指头。
狐狸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就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语气轻飘飘地说:
“行了行了,别瞒了,你和宁焰在一起了,我猜的没错吧?”
盛寒抬眼,从后车座能看到他的右边,正淡定地开着车,她眼里迸出疑惑,
“你怎么知道的?”
狐狸倒不像她以为的,会大发雷霆,拿指头点着骂她,现在反而还能笑得出来,话语里似有些得意,
“你在我面前,破绽百出,”他说,“首先,热搜那次不用我说了吧,那宁焰搂着你腰,又贴着你。”
狐狸从后视镜瞄她一眼,让她回忆,他问:
“哎,寒寒,你当初是怎么解释来着?”
盛寒记得很清晰,她说:
“他醉了才这样的。”
“放屁!”他顺口说了出来,“他醉了,你可是醒着的,以你的性格,如果只是朋友关系,你早该给他个过肩摔了。”
她听了,默默在心里反对,她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