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剪彩了嘛,然后还邀你去饭局嘛,估计对你表现挺满意的,才有了这次的杂志拍摄。”
狐狸最后总结:“所以啊,我觉着代言也八九不离十了。”
*
没过几天,正逢周日,潋滟浮天被一片暖阳照耀,一不小心就会被阳光晃了眼。
宁庆和何婳正欲回然城老宅。
行李已经搬到了车上,司机在一旁等着。
何婳拉着盛寒的手,眼里是温柔若风的慈爱,
“寒寒,上次余似影的刺激,我和爷爷都以为焰焰要难受阴沉好一阵,还好你在,他有了依靠,情绪很快就恢复了。”
“我也没做什么,是他自己坚强。”盛寒觉得确是如此。
何婳摇头,叹息着说:
“不,在他爸爸去世这件事上,他一点也不坚强。”
她接着说:“我总说让焰焰要照顾好你,可我清楚,一直都是你在照顾他,这一个月来,我都看在眼里,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话音刚落,宁庆在车上催促:
“快点啊,这么婆妈做什么!”
何婳剜了他一眼,最后帮盛寒捋了下额角的发丝,带着眷眷之心仔细端详了盛寒一眼,说:
“照顾好自己,奶奶走了。”
“嗯,”盛寒点头,“一路顺风。”
她总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何婳和宁庆这两个长辈浓厚的爱意,可能是从小未体验过,如今忽然拥有,反而不知该怎么对待。
车辆渐行渐远,她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离去,只有风知道隐藏得很深的不舍。
直到目光再也望不见离去的车影,她才转身进了庭院里。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她接起,对面是林玲带着哭音说话声,
“怎么办啊寒寒,你江叔叔要和我离婚,我终于等到他来找我,可……他要和我离婚……我那么爱他……他怎么能……。”
看样子是哭得伤心,哽咽得话都断断续续。
林玲向她哭诉,这种经历是不陌生的。
盛寒:“你到底是爱别人娇宠着你的感觉,还是爱江叔这个人,你弄清楚了没?”
林玲闻言,哭音一滞,继而说:
“这不都一样嘛。”
她叹气,“当然不一样,你要是真爱江叔,就不应该一味等他来哄你,你也该学会低头。”
“我当然爱江海了,不过我也希望他能一直哄着我嘛。”
“你是三岁小孩吗?什么都要人哄着你。”
林玲一直有一个粉色的少女恋爱梦,到现在还在做着。
盛寒回了一趟长澜街老屋。
她走得急,上楼梯时,一不小心踏空右脚狠狠歪了一下,她疼得抽气,定在原地好一会才缓过来。
拖着有些拐的右脚,上了四楼。
老屋里面酒气熏天,酒瓶子扔了一地,林玲歪倒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
她拍了几下林玲的肩膀,
“妈,醒醒,到床上去睡。”
说着提起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
用左脚撑着全身的重量。
林玲却忽然醒了,抱着盛寒哭,哭声一抽一抽,像失恋了的小女生,一边说:
“怎么办啊?寒寒……”
林玲动作有些莽撞,盛寒忽然被她紧紧抱着,右脚被她的力道冲得往后退了一步。
立马是骨头被钝刀狠砍的痛意,她蹙眉,倒抽一口凉气,
“嘶——”
林玲沉溺在自己爱情的悲伤中,丝毫没有察觉。
盛寒见她醒了,也就带着她坐在地毯上,自己也席地而坐。
目光瞥过自己的右脚踝,肿的跟白面馒头似的。
她调整好坐姿,问:
“你找江叔谈过吗?”
林玲和江海之间的事,盛寒只知大概,她更多的是了解林玲的性格。
茶几上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泪渍风干后,纸张带着微皱。
“他留下一份离婚协议就走了,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发消息也不回,他铁了心要和我离婚。”
林玲哭花了妆,素面下,露出难以掩饰的法令纹和鱼尾纹。
盛寒翻了下桌上的离婚协议,上面拟定的条款,都是对林玲有利的,他把名下的动产和不动产都给了林玲,自己算是净身出户。
这说明到了离婚这一步,江海还是在为林玲考虑。
“妈,你有没有想过,你扔下江叔走这么久,他也会生气的。”
林玲:“他生气就非得跟我离婚?”
“他这是在气头上,江叔宠了你这么些年,你也该放下自己的性子,去哄哄他了,看在他如今还为你着想的份上。”说着翻开具体的协议条款,往前递了递。
林玲满脸狐疑,她伤心极了,看到“离婚”这两个白纸上的黑字就掉眼泪,哪里会去细看,现下接过协议书,翻看了几下,脸上神色立马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