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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好是趁着马儿不注意的时候做的,有了布条的加固,马鞍也不再上下左右滑来滑去了。
这么一下,她很快就在马儿背上稳稳地坐了下来。
她飞身上马,马球杆在手上也跟着转动了一圈,像是成竹在胸。
鹰钩鼻眯了眯眼神,一牵动缰绳:“比赛开始了。”
不过是有点反应能力,真正的马球,可不是就凭这点小聪明就能打好的,再说,他掌握的一手资料里,还真没有苏妙珍打过马球的任何信息。
不过是绑了个马鞍,也没什么的。
他话音刚落,几个英国人立刻驾着马匹摆开了阵型,跟大唐的宫廷马队拉开了距离。
“开球!”击鼓之后,由大唐皇帝直接开球,一枚白色的小皮球直接飞向了赛场。
“李青烟”正驾着马匹加快速度,眼看着马球杆就要碰到那枚滚过来的白色马球,边上那一匹看起来更加精良的大宛马,却直直地朝她的马儿冲撞了过来,两匹马儿撞了一下,“李青烟”的枣红根本不敌大宛良马,直接退出去好几步,全靠“李青烟”紧紧地拉住缰绳才能稳住。
马球被大食队直接夺走,他们马上传球,利落精彩,马匹跑动如电迅速,只要马球到哪一处,他们的马就如同飞一样过去传球,马和马之间的撞击,跑动,马儿的嘶鸣,足够让观者热血沸腾。
商略喃喃自语:“这只是十分之一的盛景啊。”
相传大唐年间,马球是上层阶级最受欢迎的运动,几位唐朝皇帝都亲自上场打马球,甚至还有过唐僖宗用三川赌马球的历史史实,他曾想,何时能够穿越大唐,亲眼见到当时的盛景,如若此,他的一生也就不会再留任何遗憾了。
只可惜,他所能在电影镜头里展现出来的,哪怕是十分之一都没有。
马球场上,“李青烟”仿佛是失去了神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大食马球队顷刻之间又进一球,场下人声鼎沸。
她的枣红声声嘶鸣,仿佛也在为“李青烟”激愤。七公主驾着黄马朝她奔来,一棍子挥过来,把正在发楞的“李青烟”给吓了一吓。
七公主脾气直,又是在赛场上,这一场的胜负又攸关到几个姐妹的命运,她说话就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李青烟,我警告你,你上了这赛马场就得拿出点真功夫来,不要让别人看我们唐人的笑话去。”
唐人,又是这个词。
也许,“她”才是这大唐后宫中唯一最不像唐人的人了。
黄马儿跑开,再一次开球,马球又落到了大食马球队那里,被他们飞速传来传去,却好像并不急着击入球门中了,反而像是在大唐宫廷马球队玩,反正他们已经赢下了将近十个球,大唐宫廷马球队,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在剩下的半个时辰内超过他们。
“李青烟”也在骑着马追赶马球,鹰钩鼻正甩动着马球杆运球,看到“李青烟”来到了身边用马球杆抢夺那个马球,他竟然停了下来,双手一摊,示意他礼让“李青烟”,“李青烟”听从铜镜之中王安的指挥,在马儿跑过去时,一把挥动球杆把马球顺走了。
台下顿时又爆发出了欢呼声。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欢呼声只持续了几秒钟,因为下一瞬间,鹰钩鼻又杀了个回马枪,他调转马头,马球杆只是伸长了往“李青烟”的马球杆面前正滴溜溜滚动的马球一捞,就把那个白色的马球直接弄了回来,马球像是被洗到了马球杆上,贴着鹰钩鼻的马球杆,再也分不开了。
大食国的使节也欢呼了起来。
七公主又驾着马儿跑了过来,横眉冷对:“你是不是傻,到手的球都能给丢了?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
“李青烟”渐渐低下了头,而那面铜镜,似乎又有声音传来。
那声音很轻,在人声鼎沸的马场上,只有她一个人听见,甚至,只要飘散到空中,就被风吹散了。
她听见了,她的头,又慢慢抬了起来。
“李青烟”骨子里,本来就是个倔强不肯服输的少女,越是谩骂和刻薄,越是能激起她的求胜欲。
她捏住了手里那根马球杆,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和苏妙珍一贯的笑容,像极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拉缰绳,枣红色的马儿刹那间变成了一道红色的闪电,朝着鹰钩鼻冲过去,她开始不断地尝试着从鹰钩鼻手里去抢马球。
鹰钩鼻自然不会示弱,熟练地操控着马儿躲过了来自“李青烟”枣红马的撞击,他挥动着杆子,一下又把白色马球给勾了回来。
周围的几个英国人围了上来,轮番耍着“李青烟”玩,只见那个白色的马球一下传到了这根马球杆的下面,一下子又传到了那一根的马球杆的下面,总之,“李青烟”每一次伸出去抢球,都会慢上那么零点零一秒。
副导演也在看着镜头感叹,这特么不愧是职业马球队,就这零点零一秒的把控,拍成电影就足够精彩的了,也不知道商略在遗憾个什么劲。
那个球滴溜溜在场中飞着,“李青烟”的马球杆又一次连马球的边都没碰上。
几个英国人和鹰钩鼻一起使了个眼色,马球再一次滴溜溜地回到了鹰钩鼻的马球杆上,他再一次挥舞球杆,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对准球门,而是朝着“李青烟”的方向挥去。
球杆有力地挥动,带起了一阵疾风,白色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