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急诊室时才被迫松开手。
等到半夜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手被人握住,再之后她就陷入了昏睡。
姜晚清晨醒来,空腹感令人眩晕,她缓慢睁开眼,先是看到了手腕上的针管,输液瓶中的液体已经没剩下多少,针管扎在手上,还有点点痛感。
偌大病房里,还有微弱的键盘声,她视线挪过去,看到沈沛白的背影。沈沛白正拿着电脑办公,身上还是黑色的衬衫,挽在手腕处。
姜晚睡得不太舒服,微微动了下,坐着的男人就回过头来,深邃目光直直朝她看过来。
姜晚忽然就有些心虚。
虽然生病的人是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心虚。
她避开沈沛白的目光,正要起身,沈沛白放下电脑,沉声道:“别动。”
很快护士就走了进来,帮忙拔掉了针管,姜晚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来软绵绵的胳膊,从床上下来:“你怎么来了?”
“我来换个地方办公。”沈沛白声音微沉,听不出明显喜怒。
“……”
没必要这样说。
姜晚顿时感觉贼他妈心虚。
她干巴巴地笑了下,扯了下睡衣,往洗手间走:“那你继续办公。”
姜晚从洗手间低着头走出来,装上结实的胸膛,她微微抬眼。
刚洗完脸,还没顾得上擦脸,睫毛上有细小的水珠,一颤一颤地落在眼睑。带着病,脸色略微苍白,眼睛里仿佛有水光。
姜晚摸了下额头,听到沈沛白问:“不吃午餐和晚餐?”
“……”姜晚后退一步,悠悠道,“我不是我没有。”
姜晚怀疑沈沛白已经和医生秉烛夜谈,他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她昨晚的症状,还贴心地说出了注意事项。
等他说完,姜晚沉默了一会儿:“你的记忆力真好。”
“……”
出院坐上车时,姜晚缩在后座,识趣的没有说话。阿言小心翼翼问她:“昨晚沈总来了,脸色很不好,然后就让我回去了。许诺姐听到了之后也让我走了。”
姜晚哦了声:“不用怕,他就是换个地方办公。”
“……”阿言也沉默了。
回到房间里,沈沛白半天没吭声,沉邃黑眸里目光沉静,薄唇没了弧度,房间里气压低了几度。
姜晚嫌弃在医院里待了一夜,迅速地进了浴室放水洗澡。没多久,她脑袋上裹着干发帽走出来,阿言买的粉嫩的睡衣套在身上,浴室里的热气让脸上有了浅浅的红,吊带睡衣外的肩膀和锁骨细嫩白皙。
姜晚将干发帽摘下来,随意梳理了一下头发,走出卧室,看到沈沛白仍然在办公,从进入房间之后便没有再和她说一句话。
明明生病的是她。
这个男人是不是太别扭了一些?
还是他真的更喜欢在医院办公?
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更适合做杀伐决断的决策?
姜晚也就只能心里偷偷腹诽一句,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打算拖着虚弱的身体去哄一下别扭的沈总。
“沈沛白。”姜晚站在卧室门口,声音细软。
沈沛白回头。
她站在门外,眼底盈了笑意,发丝柔软地搭在肩上,她踩着拖鞋,睡衣下的腿白嫩细长,脚趾粉嫩,大概是刚刚洗了澡的缘故,看上去不至于脸色苍白。
姜晚笑起来很好看,眼神纯净不染杂质,被称为国民初恋不是没有理由的。
更重要的是,她一笑,沈沛白就心软了。
他的唯一底线,大概只有眼前的人。
“嗯?”沈沛白微扬眉,算是应了一声。
“我饿了。”姜晚抿了下唇,演员的职业素养发挥得淋漓尽致,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沈沛白走过去伸手将她抱在床上,最终还是说道:“等会儿午餐就送上来了。”
“那你现在是要做什么?”姜晚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咽了下口水,声音清晰可闻,她想推开沈沛白,“我现在可还算是半个病人,你……”
“病人?你是怎么生病的,和我说说。”沈沛白好笑地看着她。
“……”姜晚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你来吧。”
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
沈沛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在想什么?让你陪我睡个觉而已……昨晚赶过来还没睡觉。”
“……”
实在不怪姜晚,只要在床上,她很难想想沈沛白只是安静睡觉的样子。
酒店经理很快送餐过来,姜晚揉了下空荡荡的胃,坐在客厅餐桌旁。
餐厅送过来的是味道很不错的菜,姜晚小心吃了一些便停了下来。江黎将她下午的戏份调到了后天,她躺在酒店床上看剧本。
心情还不错的沈总一直没离开,姜晚捧着剧本,难得两个人温馨地在同一张床上,姜晚很破坏气氛地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