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冷眼瞅着这一家子人,看着老实巴交的继父被他们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立刻反击道:“你们无非不就是惦记着我们二房的那点银钱嘛,可那也是我叔辛辛苦苦赚来的。除了需要孝敬爷奶一些,剩下的跟你们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大虽然赚钱不多,但也是个本分的,所以并没有接嘴。可他媳妇却是个嘴利的,听说二房要分出去,一想到以后用的钱少了,而且还要带着两老和那赖货老三和小姑子一起过,心里就不乐意了。
“大侄女,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爷奶还都活着,你三叔和小姑都未成家,这时候分家,传出去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子的。你一个小孩子家别不知好歹,甭整日撺掇你娘他们分家,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对你未来的婚事可不利!”
“我未来怎么样,不劳大伯母操心。倒是二妞也不小了,伯母有这功夫,还不如先给你闺女相好人家才是要紧,要是一直嫁不出去才真的要命呢!”
大房家的女儿二妞因为小时生过天花,等好了后却留下满脸麻子。再加上农户人家,平日里哪有好的妆扮用品。是以,二妞虽然也不小了,但是村里人却鲜少问津。
这是二妞心里的最痛,王玲本也不想说的,但记忆里那些二妞欺负大妞的画面时不时就冒了出来,让她心意难平。既然她占原主的身体,就要替对方报仇。
其实这些比起二妞冬日里将盐洒在大妞已裂开的冻疮上,夏日将热的沸水泼在对方手臂,使大妞至今还留有伤疤等事情相比,这些无关痛痒的言语根本算不了什么。
王玲无视二妞嫉恨的眼神,转脸又直接对着老三说道:“三叔现今也不小了,村里像你这般年纪的,都膝下儿女双全了。可全村和邻村的姑娘却没有一个愿意嫁给三叔的,你没想想是啥原因?实在是因为你整日的好吃懒做,无所事事,这谁家的闺女敢把女儿嫁给你呢?我叔挣点钱也不容易,都是些辛苦费。若将这些钱孝敬一些给爷奶,我自无话可说。但如果还要养着你这样的废物,别说我娘,我看着都寒碜的慌。”
陈老三被说得面红耳赤,气得直瞪着对方,眼神像是要吃了对方一般。
听到这些,老太太不高兴了,她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儿子。从小就宠溺他,所以才养成对方这混不吝的性格。村里只要有人说她这宝贝儿子的不是,她就要跟人拼命。
见到大妞如此数落她儿子,她上前就要抽对方两耳光,岂料却被王玲偏头躲过。
这下子大妞娘火了,连忙跑来抱住女儿的头,“她奶,你非要把人逼死才甘心吗?再说我家大妞哪句话说错了,她三叔可不就是个游手好闲的,老大的人了,尽干不着调的事。试问,我丈夫辛苦赚来的钱为啥要贴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