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秦蓉震惊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用牙齿咬开,那道疤,长而狰狞,斜斜划过几乎半天手臂,"您可知道这是谁弄的?"
不等秦蓉回答,云笙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的盯着她,"韩妈,您可否还记得?"
秦蓉听后,瞳孔缩了缩,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一抹难得的愧疚袭上了心头,她心虚的不敢看女儿的视线,撇开眼,示意云兰心替她解释。
云兰心惧怕的缩了缩身子,但还是上前试图拉了下云笙,
"妹妹,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云笙眉头拧紧,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录音笔,将她和韩妈谈话内容包括那些栽赃陷害的事全放了一遍。
冷冷的凝视着云兰心,"你倒是跟我说说误会在哪儿?"
云兰心嘴巴张了张,紧张的额头冒汗,"妈,妈也是没办法,她……她这样做,是想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所以为了要挟我能给那个植物人冲喜,你们不惜将故意杀人罪驾到我头上?"
云笙冷笑,她重新看向秦蓉,"不惜用三百万侮辱韩琛的尊严。"
"我……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秦蓉擦了把额头的汗,眸色里满是无奈,"只有与陆家结亲,咱们家才能度过难关。"
所以为了度过难关,她的母亲不惜将她嫁给一个植物人,哪怕是一辈子守活寡!
云笙苍白的唇角弯了弯,口腔里的苦涩顺着喉咙蔓延进了全身。
她走到床边,不知拿了什么,然后缓缓靠近那对母女,一步步将将两人逼到墙角。
看着她们对她避如蛇蝎的模样,唇角浮现出诡异弧度。
当着她们的面,掏出那张十亿的支票。
秦荣见状忙伸手去拿,却没抢到,她拧紧了眉头,“你……”
“没错,我已经答应了嫁给陆二少,可是……”她当着两人的面,亲手将支票撕成了粉碎,“我就是撕了,也不会给你。”
这次以二对一的亲子谈判还是以失败告终,秦蓉带着云兰心灰头土脸的回到家后,踌躇再三还是向陆家人打了电话。
"我可不当冤大头,支票已经给了,怪就怪你们没本事收。"
这是卸磨杀驴呢?
秦蓉心头也怒火蔓延,但考虑到公司的窟窿和心儿的未来,包括自己的命运都握在他手里,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还有另一件事,她已经发现了我们俩多次接触,就怕……"
那头烦躁的摆了摆手,说了句"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后手。"就挂了电话。
……
警方经过数日的调查取证后,取消了云笙的嫌疑,最后被放了出来。
她在和韩妈解释清所有事情后,便向她要了地址,去了韩琛的墓地。
大雨瓢泼,电闪雷鸣,呼啸而过的劲风吹乱了云笙的头发,那细软的黑色发丝飘扬在空中,就露出了精致的五官。
清澈又熠熠闪耀着智慧光芒的瞳孔,弯弯而细长的柳叶眉,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雨滴划过脸颊,落在如玫瑰花瓣般娇嫩的嘴唇上,美得似梦似幻。
偶尔电光闪过,就将身穿黑色葬礼服的娇小身形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