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穿越小说 > 盛世狂妃倾天下 > 正文 第5章 有人生事
    前院中堂内,男子叼着跟稻草,一脸痞样,还高声嚷道:“快点让你家夫人出来啊,我外面酒席都摆好了,到时候婚事一成,我也体验体验做小三元、四首解元的爹是什么感受。”

    余巧月在屏风后便听到了这小子的话,真想一巴掌抽过去,骂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但不行,他们这明摆着就是冲着余子健中风这件事来的,如此羞辱也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的试探罢了。

    如此看起来,他们对今日余子健亲自拜访宛平郡主的事,还不太相信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怒吼。

    “堂堂教谕的府邸,连中四首的举人,远近闻名的解元公。”司凌带有冷意的走了进来,锐眸直射堂中男子“也是你这种小人能屈辱了的?”

    “你、你是谁啊?这有你说话的份么?”男子被司凌的气势吓得直接磕巴起来。

    “不才,现任主簿,司凌。”

    男子一下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像是直接被冻在了原地。

    “把他拘去衙门。”司凌对着旁边的下人道:“若有人问起,便说是以我之名送过去的。”

    “等一等!”突然,一道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司凌拿眼望过去,只见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目中水光流转,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又不敢亵渎。司凌直接呆愣住了。这,这是…她怎么跟余子健长的如此相像?

    余巧月走到近前,本能的克制自己行官礼,而是女子的微微屈膝,“司主簿,有礼了”

    司凌一愣,渐渐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盯着女子,连忙弯腰道:“姑娘有礼。”

    “不知主簿大人亲自造访是为了什么?”余巧月温婉一笑,装淑女装的很是辛苦。

    “哦。”司凌表明来意,“读书的时候,有一言不明,想着和余兄好好谈论一番。”

    “兄长在沐浴,你说的话我会转告的。”说完,余巧月看了眼闹事的男人,转头对司凌温言道:“至于此人,还是请我兄长处理吧,这一点小事,就不劳烦司主簿了。”

    既然主家人都这样说了,司凌也不好再坚持:“有余兄处理,那我便不多言了,就此告辞…”

    “主簿慢走。”余巧月弯膝送别。

    到了门口,司凌忍不住喃喃道:“兄妹真能长的如此相像么?”

    余巧月装完了,便肩膀一垮的恢复本性。

    唉,古代女子真是不好当!

    余光瞥到呆愣在一旁的闹事男子,余巧月朝家仆吩咐道:“把他关到吴老头外的另一个柴房中去,别让他俩有会面的机会。”

    吴老头,自然就是那个医师了,被自己下令关小黑屋的那位了。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余巧月直接进了余子健的房间,并把今日的所有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教、谕?”余子健歪咧着嘴,含糊不清的皱眉道。

    “没错,我现在已经算是在朝为官了。”余巧月道:“当然,这一切都是以你的名义。”

    余子健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巧月接着道:“所以为了让这场戏演下去,你应该把家里的话语权交给我,这样,我才能是真正的余家长子。”

    余子健抬头望了她一眼,混着辛酸和无奈,他知道余巧月这个提议也是为了这个家,他没有理由反对。

    末了,余子健闭了闭眼,轻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我便当你是默认了。”余巧月道:“放心,我会替你守好这个家的。”

    隔日,余巧月拦住了尉氏,“我问你,我大哥是什么时候开始中风的?”

    尉氏本是不愿理她的,但自从余子健承认将所有家业都交与余巧月之后,尉氏便没了之前吵嘴的胆量,只乖乖道:“少爷以前没事的,身体也很好,就有一次不知在什么地方,他被灌了很多酒,回来后就这样了。”

    “大哥后来没有想起来是谁灌他的?”

    “对。少爷就像是失忆了一般,什么都记不起了。”

    看起来,余子健中风这件事情并非那样简单。余巧月想了想,又问:“那个吴医师治疗期间,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么?”

    “没有啊,他一直很尽心,当初说他有问题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尉氏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

    “什么?”

    “有几天吴医师不在,少爷又病发的很厉害,就找了另一个大夫来,那人倒很厉害,阻止了少爷恶化的病情,之后吴医师回来,本想让他们两个一起给少爷的病出谋划策,结果没想到,那人隔天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的消息。”

    “那人叫什么?”

    尉氏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林谢。”

    余巧月在心里把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之后,转身离开了。

    次日,余巧月一身男装,将昨日那流氓告上公堂。

    “此人上门挑衅家母名节,并蓄意滋事,还请县令大人做主,予以严惩。”

    明镜高悬下面坐着的一身官服的县令,右侧下面一个台阶也摆着桌案笔墨,坐着的便是今日刚上任的主簿司凌。

    他本人也没想到,到这里办的第一个案子竟然就是认识的人。

    “啪!”惊堂木一下,县令问道:“堂下何人?”

    “余家长子,余子健。”余巧月朗声道。

    “余子健?”衙外众人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不是传言他中风了么?”

    “就是,还说瘫痪在床了,话都说不清楚呢。”

    “就算是没中风,估计也得了什么病。你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跟个病鸡似的,只不过是撑撑门面罢了。”

    此言一出,立刻传来一片哄笑之声。

    余巧月攥紧手心 ,紧咬着牙,早晚有一天,会让你们不敢再说出这话的!

    “肃静,肃静。”县令又下一记惊堂木,“那被告之人,你有什么辩解的么?”

    “有,我当然有。”被五花大绑的男子挣扎着站了起来,与余巧月并肩而立:“大人,我就是对余家夫人一见倾心,这才忍不住上门叨扰,意欲求亲,也没干什么别的事啊。”男子指着余巧月道:“她就非说我这是侮辱余家,这不纯属诬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