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南宫是东,第一支曲子自然要由他决定,倒是这时,因为楼下喧哗,南宫皱眉,连声呼唤。
“王妈妈,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下面这样喧哗?”
王妈妈自然不敢怠慢,立刻赶来。
“楼下来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公子,点名要听雨给他弹曲子。我说听雨现在有客人要伺候,他却不肯放过老奴,竟然派手下一个个房子搜过来,坏了不少客人的兴致。这不,下面正闹着呢。”
“这公子好大的气派,王妈妈,你可看出他是什么来头?”
“回南宫公子的话,这位公子的来头,老奴还真不知道,不过看来确实有些来路。”
王妈妈细细地述说。
“这位公子衣饰华美,一进来就对我这里百般挑剔,极品香茶还没有喝就吐出来,精致的糕点被他扔在地上,不屑一顾。他带来的下人们也是一样,个个目中无人,极尽招摇。对了,知府大人也来了,知府对那公子很是逢迎,那公子说椅子太硬,知府大人就趴在地上想要给那公子当椅子,还被这公子一脚踢出去。现在,知府大人在外面跪着,弄得整个迎春阁都是战战兢兢。”
“妈妈,我知道他是谁了。”
听雨的话当在场的人更加怀疑他的身份,一个寻常的琴师,怎么可能认识这样张扬的贵公子?
“听你的口气,似乎他和你是老相识?”
秋鸿的话说出,听雨的脸皮有了少许抽动。
“我更希望从来就不知道他这个人,可惜有些东西,即使想要割断,还是做不到。”
听雨冷冷的说着。
“飞红,扶我下去,今天的事情,只怕不能善终了。”
话语之间,竟然有杀伐之气,更证明这琴师的来历神秘了。
“慢着,我倒想先去看看这位特别的客人。”
南宫站起,拦住飞红,又对秋鸿、曲吟风道。
“两位兄台,这次的事情涉及官府,不宜闹大。还请两位将他们从后门送出,我们在郊外的长亭聚头。”
“这——”
沉吟间,南宫疾手如风,点了听雨的睡穴,将他们交给秋鸿与曲吟风。
秋鸿很是不解,南宫明明已经看出听雨不是个寻常琴师,也发现了听雨武功不差,为何又将他当作不会武功的寻常人对待?
但是南宫不说,秋鸿也不便询问。
他对飞红施礼:“飞红姑娘,在下冒犯了。”
秋鸿将飞红拦腰抱起,扛在肩上,而曲吟风也已经将听雨连同听雨怀中的琴匣一并抱起,两人对视一眼,从窗处离开。
南宫下楼,看见了这位狂妄的公子。
“原来是丁将军府上的小将军,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丁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丁将军乃是权臣,小小知府,自然要对丁公子卑躬屈膝了。
“丁兄,我可不记得你是个爱好音律之人,怎么,最近想要给府上找一个琴师?”
南宫家是江湖上的大家,也是富贵之家,他与丁家,一直都有些往来。
“南宫兄,你就莫要揭我的伤疤了,我这人一听音乐就要睡觉,这一次,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前来寻找天下第一琴师的。”
“你说这听雨是天下第一琴师?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让宫里的人,也想召见?”
“南宫兄,我可没有说这一次是宫里要召见他。”
丁谊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他将南宫玄梦拉到一边,低声说。
“我实话告诉你,这一次的事情,涉及皇宫内院,为了这件事,已经有太多的人掉了脑袋了。”
“不过是找一个琴师,便是皇帝,也不至于为了个琴师,就——”
“所以说这琴师不寻常,便是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南宫兄,你若是将我当做兄弟,就什么也不要过问,我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失去脑袋的人。”
丁谊确实焦急。
“我现在已经后悔接下这个差事了,为了找到听雨的下落,我已经一个月寝食不安了。”
“可惜呀,我爱莫能助,丁兄,祝你早日完成差事。”
刚刚把丁谊要找的人从后门送出的南宫玄梦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从前门离开。
南宫玄梦赶到郊外的长亭,秋鸿、曲吟风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但是听雨和飞红却失踪了。
南宫玄梦也觉得奇怪,他走进长亭,才发现秋鸿和曲吟风被人用一种罕见的手法封住了经脉。这种锁脉手十分霸道,不知道解法的人,贸然解穴,就会断了被封穴之人的经脉。
亭中的石桌上放了一幅写满子的衣袖,字迹娟秀,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上面详细写了如何为两人解穴,而这衣袖是用一根银针钉在石桌上的。
银针在风中颤颤巍巍,衣袖也在风中飘舞,可以将一根银针钉进花岗石,这听雨果然深藏不露。
临阵学艺,为了这两位新认识的朋友,南宫玄梦也只好临场学习锁脉手的解法。好在这锁脉手的解法并不复杂,而他们留下的也只是讲如何解两人之脉。饶得如此,南宫玄梦也费了三、四个时辰才将两人的经脉解开。
三人从此结伴而行,很快就到了如意山庄附近的小镇了。
九公子每一年都要发帖子宴请天下的青年才俊,但是只有得到第二张帖子的人才可以上山庄参加宴会。知道有九公子的眼线在观察自己的武林新一代们挤满了小镇,却没有一个人胆敢挑起是非。
虽然每一日的口角不断,但到底没有发生打斗。
※ ※ ※ ※ ※ ※ ※ ※ ※ ※ ※ ※
山下喧闹一片,山上还是鸟语花香,风和日丽。
“公子,该起身了。”
娇美的声音响起,绝色女子走进九公子的寝室。
“采薇,你觉得这一次的这些人之中,又有几个可造之材?”
声音已经不年轻了,但是驻容有术的九公子,看上去不过三十有余。
他披着长衣,坐在榻上,正在看山下的那些青年才俊的日常记录。
“奴婢不敢妄言。”
采薇垂下眼帘,专心为九公子更衣。
“采薇,你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不如,就在这一次的人中间,为你挑一个如意郎君?”
男子显然只是玩笑话,采薇虽是武林十大美女之一,却有先天的缺陷。
“公子说笑了。采薇心中只有公子,并无他人。今生今世,采薇只想侍奉在公子身边,不曾想过嫁人之事。”
采薇为男子束好衣带,有转入内室,将外袍取出。
“公子,春暖乍寒,还是小心为好。”
“你先退下吧。”
得了公子的吩咐,采薇退下。
“公子,请喝茶。”
残荷将清茶奉上,同时也报告着。
“飞红飞鸽来书,说小公子现在已经在天涯小筑了,幽火先生也和往常一样,随在暗处保护小公子。不日,小公子便会返回山庄。”
“雨儿终于知道回来了。”
九公子叹一口气,又对残荷道。
“你脸上的伤疤淡了许多,用不了多久,你的脸就可以恢复以前的美丽了。我还以为那家伙是个世外之人,想不到也不能接受妻子的脸上有伤疤。”
“公子误会了,并不是白云轩要为我治伤,是我不想天下人耻笑他。他是天下第一的神医,却连自己妻子的脸都不能治好,即使他不在意,我也过意不去。”
残荷立刻为她的丈夫争辩。
“反倒是他,担心我的容貌恢复以往,又会觉得自己匹配不上,非要我将其中的利害说明,再加了一些小手段,才答应的。”
“看来情到深处,什么样的男人都是一样。”
九公子将茶还给残荷。
“也不知道这一次归来,雨儿和幽火的关系是不是可以改善一些。”
“这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公子不能原谅幽火先生,只是因为小公子的心中的结,直到今天也不能解开。”
听了残荷的话,九公子笑了。
“若是雨儿被人随便哄两句就可以原谅那个人,雨儿便不是任性骄横的雨儿了。”
“小公子天生的贵气,自然是不能改变的。虽然小公子不想承认,但是在奴婢看来,小公子是公主,是天下最骄横傲慢的公主殿下。”
残荷将茶放好,笑着退了出去。
“残荷,你不小心说对了一些事情,雨儿,确实是——”
※ ※ ※ ※ ※ ※ ※ ※ ※ ※ ※ ※
山下的客栈已经挤满了人,南宫一行三人也只好住在临时搭建的简易客栈里。
南宫玄梦是个名门贵公子,怎么吃得了这种苦,每一日的叫苦不迭。
秋鸿本就是在山中长大,倒也不觉得这床铺生硬潮湿难以入眠。
而曲吟风,游学途中更不知道见过多少艰苦之地,自然对今天的艰难,甘之如饴。
于是,他们三人,秋鸿与曲吟风轮流准备早餐,午餐则是南宫大少爷用金钱砸来,而晚餐,依旧是秋鸿和曲吟风负责。
照例,南宫在柴火边等待着曲吟风和秋鸿的归来。
他百无聊赖中看见暗处的一抹身影。
因为距离极远,加上那个人全身包在黑衣中,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是美是丑。
“好香的酒。”
南宫取出酒囊,装出陶醉的样子,喝了一口,又对那个人说到。
“这位客人,你要不要也来喝一口?”
“我不喝酒。”
明明还在百步之外,转眼就到了南宫身后,南宫从没有见过这种武功。
“你是谁?”
南宫回头,那人竟然是一个女子,火光下微微隐现的身材,可见是个美人。
女子还是一言不发,她坐在火边,将大斗篷扬起,于是火星被扫到南宫身上,南宫也是无奈了。
“小姐,这可是我的地方,你要烤火,难道不应该和我打一下招呼?”
南宫是江湖中出名的花花公子,看见这种冷美人,自然是不能放手了。
“虽然美女行走江湖,不苟言笑是应该的,但是基本的礼貌——”
“啰嗦!”
美女觉得他太聒噪,于是一声冷哼,外加一支暗器。
出于轻薄之心,南宫用牙齿接暗器,谁知道这暗器上的气力极大,震得他的牙齿隐隐作痛,而且舌头也麻了,似乎这暗器上有毒。
“这样一来,你就不会啰嗦了。”
美女连看他一眼也不愿意,只是继续烤火,也不管这位公子的狼狈。
“曲兄,我们忙碌了这么久,才得到一只小野鸡,南宫兄一定又要抱怨了。”
“谁叫这几日江湖人士齐聚,这山上的东西又不能乱抓,能得到一只野鸡,也算是运气了。”
秋鸿被曲吟风教育了一番,他抓着野鸡,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曲兄,我总觉得听雨这名字好熟悉,却有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应该是出自‘留得残荷听雨声’这一句诗句吧。”
曲吟风漫不经心的回答,但是他的后半段却充满了惊恐。
“‘留得残荷听雨声’,难道说,这个听雨,是那个,那个听雨?”
留得残荷听雨声,确实是一句优雅的诗,但是这一句诗也是江湖近三年来最大的恶梦。有一个神秘的杀手,他每一次杀人,都会用死者的血在现场留下“留得残荷听雨声”的一句话。可是直到今天,还没有哪一个猎物逃出他的控制。
他的杀人记录里面没有失败,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杀人手法,人们提到这个听雨,只有恐惧,无名的恐惧。
若是那个盲眼琴师就是杀手听雨,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连皇室也要找听雨了。
然而传闻中杀手听雨是个爱财之人,只要价钱合适,什么人都会杀,这一次皇家做雇主,为什么听雨反而不想接这笔生意?
另外,若是琴师听雨是杀手听雨,留在他身边的女子,也不应该叫“飞红”,江湖中传闻,杀手听雨身边的女子是“残荷”。
皇宫中怕是有什么剧变正在酝酿,好在他们只是江湖之人,从来不过问皇家之事。
现在的秋鸿与曲吟风,只是关心自己的前途,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七天以后的正式邀请函。
※ ※ ※ ※ ※ ※ ※ ※ ※ ※ ※ ※
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叫“天涯小筑”,它是九公子名下的产业,而杀手听雨,就是天涯小筑的一员。
天涯小筑,顾名思义,应该建在群山之中,迎着陡峭山路,对着万丈悬崖。
然而,天涯小筑的总坛虽然不负众望地建在山巅,它的负责人却把太多的时间消耗在西子湖畔了。
他喜欢这里的温软,花丛中流连忘返,将自己的头枕在美女的大腿上,是何等的惬意。
当然,今天的他可没有时间和美女纠缠了。
他看见了一个人,迎着湖打开的窗户,让他看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优雅地走来,闲庭散步的优雅,但是若是任何一个人想到他脚下踏的是什么,就不会赞美他的优雅了。
——他用走,横渡了西子湖!
这根本就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武功。
不过躺在女人大腿上的男人可没有好奇,他只是坐起来,迎接客人。
“你来了?”
这个人已经坐在他的面前,侍奉男人的女子忍不住偷看这江湖中最神秘的杀手:一张最平凡的脸,一身最平凡的衣服,这人平凡到可怕,只要一转身,混进人群,就没有人记得了。
但是他就是唯一可以让天涯小筑的主人恭迎的客人,天下最神秘的杀手:听雨。
“你先下去吧。”
男人对自己身边的女子吩咐,待到女子离开,他又对听雨说道。
“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了,你还是把这人皮面具取下来吧。我真的不能忍受美人的脸变成这样。”
“这是做杀手的道具,不需要色诱便可以杀死的人,自然不能让他看见我的脸。”
听雨转身出去,虽然他的眼睛被看不见的魔法封住了,但是一言一行间流出来的风情,还是可以蛊惑人心。
半个时辰以后,听雨又回来了。
这一次,他不再是刚才的平凡模样了,这是一张可以倾倒天下的脸,他的面容娇美无双,气质也是一样的柔媚妖娆,纤细的腰,让男人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欲求。
而且他还很年轻,只能用少年来称呼。
“铁矢,这一次,义父又有什么事情?”
对江湖人人敬重的九公子如此称呼的人,只有一个。
“九公子希望你可以安静地呆在山庄里,杀手的工作,太危险了。”
“他总是担心我,可是——”
听雨露齿一笑。
“你觉得我会是听从他的命令的那种人吗?”
“你是九公子的义子,你们之间的事情,自然不是我可以过问的。”
铁矢的回答让听雨有些意外,他又笑了。
“今天晚上陪我,明天我会回山庄的。”
“这——”
铁矢有些为难,听雨也不勉强。
“你在顾忌什么?义父从来不会管我,幽火没有资格管我。”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出场的人物似乎有点多,但是请放心,这是DM文,武侠和宫廷都只是外衣
可能会有人觉得这一章的线索有点混乱,请原谅,这个文才刚刚开始,人物纷纷出场,是有些乱
不过这个文的线索不复杂,三条线就会变成两条线,我也讨厌很多线索的复杂文
义父子
因为没有视力,听雨的身体的敏感比一般人更甚。
他看不见别人对自己的身体的态度,只能依靠浓烈的交合感受对方的存在。
铁矢是个强壮的男人,他张开双腿的时候,感受到了铁矢的强壮。
听雨天生喜欢与人交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天赋异禀,不管他与多少男人交欢之后,他的密处都还是张合自如,不会留下纵欲的痕迹。
铁矢按住他的肩膀,不是害怕他挣扎,而是担心他又要玩出什么花样让自己应接不暇。
而后,铁矢的一只手抚弄他的双臀,这样的抚摸让听雨很不满意。
“你的手一点也不用力,我要你更加用力一点,要是你还不努力一点,我就把你踢下去。”
听雨是做过这种事情的骄横,铁矢无奈,只好大力搓揉他的臀部,弄得那里的皮肤都有些红痕了,但是听雨却发出了开心的声音。
“再用力一点,最好把舌头也伸进去,我喜欢被舌头舔。”
“你真是淫荡。”
铁矢这样说着,将双臀分开,舌尖伸进,于是被压在下面的听雨发出了醉人的呻吟。
“再用力一点!”
于是男人就更加用力的压下去,听雨发出了一声哼吟。
“你真是的,一点都不卖力!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但是接下来的动作确实让他满意了,因为房间里面没有传出他的要求,只有那些呻吟之声了,以及早就习惯的,抽送的时候,摩擦带起的水声。
幽火看了一眼里面,烛光将绞缠的身体的剪影投在窗棂上,他想要进去,却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听雨做任何事情。
他只能这样静静的守护着,等待听雨的原谅。
终于,铁矢已经精疲力尽了,他从听雨体内取出的时候,发现这醉人的妖精还在向自己微笑。
“才到半夜就没有力气了?”
伏在床上的听雨根本就不管男人的死活。
他的手指伸进密处,微微张阔那里,将密处的液汁刮下来,放在鼻下嗅了一下,确定男人的成果。
“算了,我也知道,男人身体的强壮,不能作为下面也强壮的证据。”
被这样的美人说这种话,铁矢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但是听雨看不见,自然也不会在乎。
“你去把外面的人叫进来,今天的后半夜,只好便宜他了。”
可能是没有立刻听到男人离开的声音,听雨又问道。
“或者说,你也想留下来,等恢复了精神,和他一起陪我?”
一直闹到天明的时候,听雨还是没有满足。
他躺在幽火的臂弯中,手指在玩弄幽火的分身。
“你就这点能力?我还想要更多的,你居然偷懒。”
幽火无奈了,若是殷勤,听雨会说自己不知道爱惜他的身体,若是收了分寸,听雨又说自己偷懒不肯尽心尽力。
“那么雨儿的下面还想要?上马的时候,不怕被人看出来?”
“谁说我要骑马回山庄,你就尽全力做,我可以在路上补眠。好久没有和义父交欢了,这次回去,一定要缠他一天一夜。”
“你是为了和睚眦交欢才回去?”
听雨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头,舌尖舔过幽火的肩胛骨,又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好了,我知道了。”
幽火无奈的将听雨的身体从身上拉下来,按在床上。
——虽然一时不能提起精神进入,但是将他的身体舔舐一遍的气力还是有的。而且听雨的身体是出了名的色情,只要被男人挑逗,就会因为激动而颤动。
听雨喜欢张开大腿,迎接任何一个可以喂饱他的男人,
从脖子开始舔起,那里的血管被牙齿小心地咬到,听雨的身体开始微微颤动了。
咬在肩膀上的时候,听雨将双腿竖起,非要将幽火的膝盖压进自己双腿之间。
“你的下面已经有感觉了。”
听雨直接地点出这一点。
“我就知道你在偷懒,还不快点进去,最讨厌你这种偷懒的人了。”
幽火坐起来,将听雨抱在自己的膝盖上,听雨的腰肢稍稍扭动了几下,就坐稳了。
“我的前面也要好好弄,不许偷懒。”
被自己一手惯坏的听雨这样任性的要求,幽火也没有生气,他的手伸到前面,将听雨的玉杵握紧,根据听雨口中发出的声音调整力度。
“嗯……嗯……这样还差不多……下面再用力一点……刚才捏的地方,很舒服,再多捏一回……嗯……嗯……”
天亮的时候,得到满足的听雨才刚刚睡下。
幽火无奈的将他抱进马车中。
在中原人的眼中,听雨这样的人便是淫荡至极,但幽火不是中原人,不会用中原人的标准评价听雨的行为。睚眦也是一样,虽然他是中原人,可是从没有遵守过中原的礼教。
他们喜欢听雨,也知道听雨不喜欢仅是用言语表达的喜欢。要得到听雨的喜欢,不仅要有足够的爱,也要有足够的体力。
当然,他们不会对听雨做双龙入穴,因为他们不希望被认真疼惜的听雨的身体受伤。
听雨还在沉睡,一整夜的行为,到底还是将他弄得全身发软,娇美无比了。
※ ※ ※ ※ ※ ※ ※ ※ ※ ※ ※ ※
“睚眦。”
少年走来,软绵绵的身体直接坐在睚眦的身边。
只是看他身上散出的慵懒,睚眦也知道他是刚刚睡醒。
“雨儿,昨天是不是又把幽火折腾了一夜。”
“睚眦,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好不好?”
听雨软绵绵地解开睚眦的外衣,舌头也湿湿地舔在睚眦的唇上面。
“雨儿是要和我享受云雨之乐?”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不把我的身体喂饱,我就一直缠着你,不让你有机会说正经事情。”
睚眦早就习惯了这种特别的义父子的相处了。听雨是个直接的人,他说要交欢,便是真的要交欢,他说不要,即使强暴也不能让他的口中流出一丝呻吟。
“连幽火也不能喂饱的身体,我要喂你多久才能让你的两个嘴巴都听话?”
“下面的嘴巴,喂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会饱。上面的嘴巴,想要喂饱,可不是用力就能做到的。”
听雨将自己的衣服解开,赤裸裸的坐在睚眦的身上,双手还揉着自己的玉处。
“你还真是直接的孩子。”
睚眦将他的双手抓住,又用腰带反绑双手,于是,双手被反绞的听雨就躺在他的双臂之间了。
“我的原则是不进去,但是用其它办法把你喂饱,还是做得到的。”
说着这话,睚眦的右手伸进了他的双腿间,而在后面托住他的上身的左手,也不忘顺着脊柱滑下去,潜入山丘之间。
“你总是这样,直到我快被你弄得受不了的时候,都不进去。”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听雨却对埋头咬噬他的胸前装饰的睚眦张开了大腿。
“因为雨儿总是喜欢折磨别人。”
“嗯……啊……这次叫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不要碰那里……”
听雨的腰弓起来了,听到他的嘴唇因为敏感处被发出的刺激而泄出太多的呻吟,任何男人都想将自己的分身刺进这张唇色天生带着水泽的嘴巴里。
然而睚眦不会这样做,听雨讨厌为任何男人咬含分身,虽然听雨喜欢吞下男人的分身,但是他不喜欢用自己的嘴巴中含那种东西。
——他是骄傲的,从来只有他命令别人,没有人有资格命令他。
※ ※ ※ ※ ※ ※ ※ ※ ※ ※ ※ ※
在极度非自愿的情况下,南宫、曲吟风、秋鸿三个人和这位孤傲女子度过了一夜。
这绝对不是一场艳遇!
三个男人被美女点了穴道,定在那里,美女抓过秋鸿手中的野鸡,自顾自地架在火上烘烤,野鸡的油滴在火上,火烧得更加旺了。
“如果我冲开穴道,我一定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男人们仇恨地说着,但是他们的恨意根本不能伤到女子一丝一毫。
她甚至连看他们的兴趣也没有。
鸡烤好了,饥肠辘辘的三个人眼睁睁的看着美女将自己的野鸡撕开,一口一口的吃下那金色的鸡肉,每吃一口,他们就忍不住地吞下一口口水。
“谢谢款待。”
白吃完毕,美女终于想起了还在那里为她做装饰的三个男人。
于是,她向三个人行礼,又转身离开足有丈余,这才用手中的三块鸡骨头解开他们三人的穴道。
“下次遇上你,我一定要——”
明知道即使遇上了这个女子自己也没有能力重整旗鼓,但是他们还是为了所谓的面子,说出这种陈腐的台词。
倒是背对着他们的美女,听见他们的话,唇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并不是每一个收到第一份的请柬的人都可以得到第二份请柬。
得到第一份请柬的人,来到如意山庄的山脚以后,他们的一言一行便都在监视之中,在宴会正式开始的前五天,会发第二份请柬,得到第二份请柬的人,就可以进入如意山庄。
——可以得到第二份请柬的最多也不过二十个人!
这一次,得到第二份请柬的人是十二个。
南宫玄梦、秋鸿和曲吟风,都是这一次得到第二份请柬的幸运儿,其余九个人是:少林寺当代主持的师弟灰衣僧慧能之徒寞柢;麻衣道人玄空的爱徒水云子;丐帮新晋华无月;名号是三千烦恼丝的唐氏传人唐甜甜;没有来历的三胞胎姐妹莫兮莫离莫分;最后的两个人,居然是江湖中从没有见过的奇怪之人。
十二个幸运儿上山,得到一年四季都铁板着脸的如意山庄管家玄鹰的接待。
第一次的宴会,只有客人,没有主人。
大厅里,两排案几,每一桌的饭食都是依照客人的饮食习惯准备。
这也可以看出九公子的实力:每一个江湖中人的饮食习惯,他都知道。
“诸位请自便。”
没有主人的宴会,玄鹰安排了歌舞,可是主人始终不出来。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一场考验,但是他们不敢乱动,因为他们不知道九公子正在哪里观察他们。
只有秋鸿,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浅,好容易来到如意山庄,竟想看看这里的风景。
他找了一个借口,离开大厅,才知道这如意山庄竟是个如此秀美之地。
大厅之后是大片的秀木佳树,如云如雾般的繁华丛中,竟然看见了一个白色纤美的身影。
那个白衣人在花海中舞蹈,披散的黑发、飘逸的衣袖、纷飞的花瓣,这一切都太美了,美得让人不敢想象这是真实。
而花树的尽头,可以听见轰隆的水声。
听说,因为九公子的义子身体不能受热,所以,九公子在这半山之上,开挖了一个人工水潭,还引了一条瀑布。
那个人似乎没有看见他的接近,依旧沉醉在舞蹈中,于是他放肆的看着这个完全就是山水之灵气才凝成的美人的一颦一笑,看着那些花瓣纷飞中的美人醉倒花香中。
也许,这个美人是九公子的爱宠。
“咯吱——”
因为专注看这个美人的舞蹈,躲在花枝后面的秋鸿压断了一根树枝。
美人立刻停了下来,他的衣袖在花海中翻滚,扬起飞花乱雨,飞花散尽的时候,美人杳无踪迹。
他追了出去,追出花海只看见一个巨大的湖泊。
这湖泊是由瀑布汇聚而成,轰隆的水声就是因此而来。
湖上满是荷叶,虽然还是暮春时节,莲花没有开,但是已经看见荷叶的舒展。荷叶深处是凉亭和楼台,唯一通往湖心楼阁的回廊上竟然看不见这白衣美人,倒是有几个彩衣婢子们嬉笑中走来。
“嗯?”
肩被人拍了一下,他惊诧中回头,看见了一个含笑而立的儒雅男子。
“这位兄台,如意山庄的后院,只有四个男人,而你,并不是这四个男子中的一个。”
这个男子温和得笑着,他的笑容让人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是著名的见死不救的无品神医白云轩。
“夫君。”
甜美的声音响起,一个蓝衣蒙面女子走来。
“公子有些头痛,要你过去看一下。”
“知道了,我立刻就去。”
白云轩有些生气,可是他不得不前去。
支走丈夫,残荷对秋鸿温和一笑。
她取出一块手帕。
“有一个人在这里一直等着你。她想见你,但是现在时机未到,所以,我先代她将丝帕给你,作为心意的证明。”
秋鸿看她说的神秘,也不敢细问,倒是这丝帕,代表的是一个心意。
回到大厅的时候,客人已经少了两个。
据说是中途,有鸽子飞来,于是那两个没有人认识的人就离开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很是匆忙,险些将上菜的侍女撞到。
“秋鸿,看你春风满面的样子,是不是遇上了绝色佳人?”
还不待秋鸿坐下,久经情场的南宫梦玄就急不可待的追问,秋鸿脸皮薄,自然是满面羞红,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