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耿佳慧没想到尚铁居然会提醒自己,想了想,回复了一句谢谢。那边却再无动静。
等到她快睡了,那边又蹦出一条“他很生气,你自己小心。”这短信让耿佳慧失眠了半宿。
第二天,耿佳慧让赵一莉帮自己买了一张新的电话卡,然后就请示了杨总,准备奔赴水源县。不过杨总却说等一等。
等出发的时候,跟着杨总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经杨总一介绍,耿佳慧才知道,这人叫杨灿生,是杨总的亲侄子。
杨总的意思是让耿佳慧带一带杨灿生,让他学些东西,但耿佳慧心里却明镜似的,自己到底是外人,杨总这是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一个耳目。不过这也无可非议,便笑着跟他打了招呼,然后两个人坐上火车出发了。
耿佳慧和杨灿生到了水源市入住酒店后,随后又找了家车行以每天400元的价格租了两台现代,和车行说好这半天算赠送,开车回了酒店。和杨灿生定好明早8点在餐厅集合,两人分别进了各自房间。
到了酒店,耿佳慧听地方新闻,看报纸广告,上网查水源市的资料,一直忙到半夜才睡。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自助早餐,耿佳慧拿出报纸,指着几处她昨晚选好的租售厂房的消息给杨灿生。 杨灿生按着地址设置好导航,开车直奔目的地。这一天,两人去了4处地方,谈的都不理想。在外面随便吃了口晚饭,回到酒店,耿佳慧打电话给杨总汇报情况。
“杨总,水源市有三个市级以上开发区,一个国家级的,二个省级的。国家级的高新技术开发区环境,配套建设,面积都是最好最大的,还有高新技术企业2免3减半的优惠政策,但是价格很贵,三千平的厂房没有二千万拿不下来。我明天去其它地方看看”
杨总在电话里勉励了耿佳慧一番,说不必太心急,慢慢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耿佳慧和杨灿生走遍了水源市整个市区,看到有出租出售厂房的就进去谈谈。每晚,耿佳慧都会给杨总打电话,汇报下今天的工作。
杨总刚挂断耿佳慧的电话,侄子杨灿生的电话就到了。叔侄聊了几句,杨灿生顺便说到:”叔,这2天耿佳慧不但看厂房,还特意去了几次钢材市场,也不买东西,就是和人聊天。有时候经过农贸市场,她也一瘸一拐地下车进去逛一圈,简直是消磨时间的架势,真不明白她怎么想的。”
“杨灿生,佳慧工作很认真,又很细心,不会无的放矢。你要用心学习她的办事方法,有不懂的地方就问,”
二天后的晚上,耿佳慧照例汇报工作,杨灿生在她旁边。
“杨总,2个省级开发区,3000平的厂房要1千多万。其中新开发区厂房都属于政府,听说政府拖欠建筑商很多钱,建筑商因此不准向政府交款的企业入驻,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不了解情况,还是不要贸然在开发区买房。水源市下面有三个县,我想后几天去县里看看。”
杨灿生听了心中诧异,既惊讶耿佳慧了解信息的翔实,也诧异自己这些天自己一直和耿佳慧在一起,居然不知她怎么知道政府欠钱的事?其实这些都是耿佳慧在钢材市场打听到的,而杨灿生只有开始陪着耿佳慧去了一次,后来几次都是在车里等着,所以不知道。
杨总在电话了迟疑了一下:“县城,有些偏僻吧?交通不太方便。”
“杨总,那三个县确实偏僻,最近的开车也要二个多小时,远的要5-6个小时。正因为偏僻,企业少,那里的厂房和人工比市里要便宜好多。我们还可以只买地皮,自己建房,那样省得更多。我了解过了,建厂房可以用彩钢板,又快又便宜,一个月就能建好一片厂房。以后如果厂房不用了,彩钢板还能回收,在其它地方继续建厂。
县里条件差,为了能招到企业,税收投资上给的优惠更多。
至于交通,不过多用点时间多些运费罢了,就算我们自己买台车雇个司机也合算。”
杨总考虑了一下,说道:“好,你去县城看看,有合适的通知我。”
接下来几天,耿佳慧和杨灿生又马不停蹄地跑了三县城,最终把目标定在了高淳县的一块土地,10亩地一千万。期间还发生一个小插曲。高淳县长姓李,40来岁,带着眼镜,看起来有种知识分子的样子,和耿佳慧和杨灿生商谈招商引资时时不时地偷偷瞄着耿佳慧,耿佳慧看过去他立刻转移视线。
有一次只有这位李县长和耿佳慧,杨灿生三人开会。杨灿生中间去卫生间,李县长居然趁此机会装起文艺范,先是打听耿佳慧的腿是怎么受伤的,又问有没有男朋友,怎么不知道保护心爱的女人?要是他决不让自己的女人受伤,接下来哀声叹气地说还是年轻一代好,懂得恋爱倒是是怎么回事,自己那辈人都是稀里糊涂的结婚,弄得跟媳妇没什么共同语言,寂寞如雪云云。
耿佳慧和赵一莉说起此事,赵一莉毫不收敛地哈哈大笑:“笑死我了,多‘纯情’的变态出轨大叔啊,还用这老掉牙的套路,连小学生都赶不上。唉,小时候看这样的桥段挺感人,现在谁要是这么对我说,我得起一身鸡皮疙瘩,小县长而已,就琢磨潜规则了?下次再起腻,就把他媳妇电话要来,让他家彻底下一场暴风雪!”耿佳慧也被逗乐了,哈哈一笑,觉得心情开朗了不少。
再见到县长,耿佳慧不等他寂寞如雪,就直接暗示,临县也有意向接洽了,如果高淳县没有引资意向,他们就要走人了。
能够建立工厂,提供就业机会是不错的政绩,高淳县位置偏,像这样主动来考察的企业并不多,县长一听就有些急了,终于到旁的心思搁置到一边,积极地劝说其耿佳慧来。
和李县长谈妥条件后,耿佳慧,杨灿生回到酒店拿出Ipad,用facetime连线杨总。
“杨总,我们比较了三个县城的地理位置,优惠条件,土地价格,觉得高淳县城的最合算。价钱是开发区的三分之一,而且开发区卖的是楼面面积,而这里是土地面积,我们可以多盖几层楼,这样的话,车间面积可以数倍于土地面积。”
“小慧,你做的很好。这块地很好,就是它了。”
杨总总又对杨灿生说:“杨灿生,你这两天请县长好好玩一玩,争取把价格再降些。”
“好了,叔,你就瞧好吧! 我肯定把县长哄得好好地!”一听有机会可以公款游玩,杨灿生脸上笑出了一朵花,这几天耿佳慧出尽了风头,他心里一直有些郁闷,这次总算能发挥他的强项了,自然是满口子答应。
耿佳慧不愿参与男人间的狗屁倒灶事,恰好前几天跟当地4S店打电话定的车已经到了,就去4S店提车。2天后新车上了保险,安了牌照可以上路了,租的车也退回了车行,杨灿生这边也把县长搞定了,削掉了2百万。
杨总总当天下午就飞了过来,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就去了县城,杨总总和李县长签了合同,交了10万定金,土地就算是到手了。晚上县长请客,杨总和杨灿生被灌得走路都要人扶,耿佳慧虽然再三推脱,但在杨总暗示下也喝了不少。
那个县长灌了些猫尿,又色心四溢,在酒桌上一直拉着耿佳慧的手。要是平时杨总一定会挡一挡,但现在杨总自己也喝得五迷三道的,耿佳慧心里泛着恶心,脸上却要堆着笑,借口上洗手间,终于甩开了李县长粘湿的色手,起身去了洗手间。
那李县长又腻腻歪地跟她出了包厢门口,要不是杨灿生又把他拉回去拼酒,县长大人就要护送着她去洗手间了。
这家酒店格调不错,二楼的贵宾室旁边就是装修精良的洗手间间,专供二楼贵宾使用。现在天色已晚,二楼除了他们的包厢还有人,就剩下隔壁的包厢似乎也有客人。
两个包厢中间的隔音不太好,但是耿佳慧除了初时听到隔壁有点菜的声音外,那边就一直挺安静的,也不知道隔壁的客人是不是只低头吃饭,不说话。
等进了洗手间,打开一个隔间的门,耿佳慧刚要迈进去,就感觉有人突然从后面勒住了自己的脖子,嘴里被什么一团东西堵住了,两只手也被迅速地在背后被什么东西拷在了一起。
突然遇袭,女孩的防备心简直让头发丝都要蹦起来了。她第一个直觉反应就是,是不是李县长跟过来了。
可是等推进了厕所的隔间,借着厕所蹲位隔间里整块的落地镜子,她清楚地看着,在身后紧紧攥住自己的,竟是那个笑得像嗜血魔鬼一样的佟然。
“把我迷晕了,就是为了急着回来做三陪?那么糟心的老头子,你倒是也能陪下去,够不挑食的?你们的杨总给了你多少钱?除了陪客户外,是不是也要陪一陪你老板?”
攥着脖子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耿佳慧有心挣脱,可她那点力气简直是蚍蜉撼树。
透过镜子,她看见佟然斯条慢理地解开了自己的裙子,那条黑色的铅笔裙滑落到了脚踝边,露出了黑色蕾丝花边的内裤,还有紧实的翘臀。
“出来办业务,居然没穿纸内裤?”佟然的语气带着淡淡的遗憾。
第18章
虽然嘴被堵住不能叫喊,但是耿佳慧还是努力地用身体撞向厕所的门,希翼发出声响引来外面的人替自己解围。
可佟然的力气多大,单手就把她夹得死死的。
“干什么?要出去?你不是来解手的吗?来吧……”说着他扒开耿佳慧的内裤,强迫耿佳慧蹲下。
耿佳慧口不能言,气得只能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
耿佳慧眼圈通红的样子似乎让佟然心情大好。
原以为他恶劣的本质没法改了,最起码应该成熟许多了,可现在这个强迫她排尿的德行,简直就是个疯子!
偏偏方才喝了些啤酒还有饮料,小腹涨涨的,一蹲下的时候,就算是拼命地提着气儿,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淅淅沥沥地流淌了些出来。
男人这样还不满足,嘴角含着恶质的笑,薄薄的嘴贴着她饱满的耳垂,轻轻地吹着口哨,时不时还有舌尖在她的耳眼里逗弄着,就像是一个英俊温柔的父亲,哄着没有足月的婴儿一般。
从他的身上散发出的是好闻的香水味道,昏暗的灯光泛在镜子上,挥洒到他的脸上,似乎把透着邪气的俊脸都羽化得柔和了些,可这一切,都是假象,击碎了便露出男人无比恶毒的用心,从旁边的镜子里清晰地看着隔间里荒诞的景象,雪白的臀泛着一阵炫目的光。伴着让人羞耻的水声,耿佳慧的伤腿虽然已经卸了石膏,却根本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被迫靠在了男人厚实的胸膛上,她不肯露出怯相,半抬着头,一眨不眨地死盯着他,眼泪却无声地滚落出来。
佟然笑着看着她——这个充满心机,总是不受控制的女人;笑着看着她的眼泪打湿长长的睫毛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晕开了一片灼烫的水圈……
终于,恶魔觉得羞辱的戏码玩儿够了,肯“大发慈悲”,将她拉拽起来,用纸巾简单地擦拭后,内裤也没有提上,直接脱下自己的上衣,朝着她坦出的雪白的臀腿密密实实地一裹,再把女人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就出了卫生间。
耿佳慧只感觉血液倒流,胃顶着男人硬实的肩膀上,难受得紧,眼看着男人从酒店走廊一旁的偏门前,冲着上了锁的门毫不犹豫,狠狠地一脚,门锁立刻扭曲成两段,然后便顺着设置在楼外的消防梯一路走了下来。
记得男人曾经是柔道九段的身手,与那些在会馆里练习的选手不同,他最大的练习场是街角胡同,拳拳见血的狠厉,看来并没有因为现在享受着上流奢华的生活而消减半分。
下了楼梯是楼群中间的小胡同,他的车就停靠在那,一个司机与保镖正等候在车里,见佟然从消防梯下来,保镖立刻拉开加长轿车的后门,佟然将女人放入后车座,也跟着上去了。
等进了车,耿佳慧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坐在对面的车座上,是脸色绷得很难看的尚铁。
本来韩式美男的俊脸上,有一大片乌青,看起来很是凄惨。
他绷着脸看着同样狼狈不堪的耿佳慧,裹在下面的衣服因为方才的挣扎,微微有些上卷,露出两条线条优美光洁的腿,在纤细的脚踝处还半挂着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暗示着那件大大的西服下,是不着寸缕的春色……
尚铁将目光迅速调转向窗外,喉结微动,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
佟然吩咐保镖去酒店处理善后事宜后,便将车门合上,见耿佳慧还想挣扎,便冷冷地说:“想把衣服抖掉,让尚铁看看你有什么货色吗?”
耿佳慧也觉得裹着下面的衣服有些松动,只能僵住不动,任凭那男人将自己拉拽进怀里。佟然笑着看了一眼,一直朝向窗外的尚铁,宽厚的手掌游弋进女人的两腿之间,像逗弄着猫狗一般,惬意地揉搓着。
耿佳慧羞愤得头皮都要炸开了,怒瞪着紧紧搂住自己的男人。而尚铁虽然眼望着窗外,但眼角的余光依然能够瞄到佟然旁若无人的动作,以及女人因为花蕊受到刺激而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大腿……
尚铁烦躁地掏出了一根烟,抖着手叼在嘴上,却几次也打不着火,“停车!”他突然对司机喊道。当车应声停在路边时,只说了一句“我还有急事”便急匆匆似的下了车,快步流星地消失在车流之中。
当车子再次启动的时候,佟然终于拉开了塞在耿佳慧口里的手帕。
因为口腔长时间不能闭合,下颚都有些微微发酸,耿佳慧立刻气愤地骂道:“疯子!变态!你就是个神经病!”
“怎么,尚铁那小子一走,你就这么气急败坏的了?要不要我把他再喊来,我看你方才也蛮兴奋的吗?是不是觉得将我最好的兄弟勾到了手里,就发骚得受不了了?
耿佳慧气得浑身都冰凉发抖:“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是吗?你当我不知道吗?尚铁一直偷偷的暗恋着你,不然你当那小子吃饱了撑的,大费周章地亲自用飞机帮你回到A市?”
耿佳慧听得心里一惊,尚铁居然……?不可能,那小子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好脸,以前是,现在也是!佟然的心思真是够肮脏龌蹉的!不过,她突然明白佟然方才放肆的举动的用意——男人的劣根性啊!那是头狼在显示自己对母兽的占有欲,而尚铁就是那个落荒而逃的孤狼。
笑着说出这些话,佟然突然伸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先是尚铁,然后是佟晓亮,你是不是想把我身边所有的男人都勾引上手呢?多可笑?我居然曾经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因为你是那么的纯洁、善良……你就像朵洁白的小花,甚至亲吻你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你,可是处处宠着你,由着你,你是怎么做的?给我到处卖骚!还有你那个该死的哥哥,你们这对蛇蝎兄妹俩居然串通起来一起出卖了我!而你……居然还学会了给我下药?真是长本事了!”
他的话,耿佳慧根本就听不懂,她真想质问他,关自己的哥哥什么事儿时,佟然惩罚性的亲吻已经汹涌袭来。
伴随着火热的唇舌的,还有尖利的牙齿,自己的嘴唇被他凶猛地咬破了,泛着腥气的血珠被男人饥渴地用力吸吮着,危险的火苗在两舌交缠的口腔里迅速地蔓延着……
汽车很快就驶到了A市,来到了佟然的别墅前停下。
佟然依旧扛起耿佳慧下了车,却并没有走进别墅,反而是向那座孤零破落的平房走去。
踢开形同虚设的铁门,熟悉而又透着陌生的场院便呈现在眼前。曾经晾晒衣服的衣架子,半躺在荒草之中,穿过带着灶台的小厨房,便是卧室。
卧室里倒是干净的很,可是家具摆设,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而且连那床上的被子,也是自己当初亲自挑选的粉色的碎花被面,透着洗衣粉的味道也是自己当初爱用的雕牌洗衣粉的茉莉清香,似乎随时等待着主人回来休息。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止不住地将收纳挤压的记忆无情地翻检出来……
记得那时,她含着眼泪,一点点地将打碎一地的残骸扫净,将房间的物品摆放整齐,再将沾上哥哥血迹的床单放入大盆中,在搓衣板上用力地搓动,直到清洗得干干净净。
她白天守在医院照料哥哥,晚上回来等着男人。
她默默告诉自己,最后一次等那男人回来,等着他说服自己,帮助自己梳理这混乱的残局,可是,她足足等了三天,每一夜,院子门外偶尔有人路过的脚步声都足以把她从浅睡中惊醒,奔至门口,再迎来无助的失望……那男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她能怎么样?只能再次狠狠地嘲骂着天真的自己,留下一封书信,永远地离开了这个曾经她视为“家”的地方。
如今,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同一床细碎缠绵的花被,同一个男人……
只是她不再被奉若珍宝,像件受人厌弃的垃圾一样,被用力地击碎往昔的美好,摔在那床被子上,绑在腰际的衣服已经彻底地松散开来,细白的腿在碎花的映衬下,如同白藕。
男人跪在她的腿间,解开了衣物,松开了皮带,露出了精壮的身体。
在脱掉耿佳慧身上的衣服时,他也除掉了自己的内裤,狰狞的凶物已经昂扬挺立。
男人滚烫的身体用力地附着挤压着自己,胸前的半圆被坚实的胸肌用力地摩擦着,男人的手肆无忌惮地在自己的身上游动,受伤的左腿被男人举到了肩上,洞开的私密处,毫无防备地袒露着。
耿佳慧的双手依然被缚在背后,她心里隐约地知道,这一次,男人似乎不会再放过自己了。
第19章
佟然盯着身下因为愤怒和羞怯不停战栗着的雪白娇躯的女人,那双总是沉静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他探出手指轻柔地抚摩触碰那粉嫩的私处,满意地看见耿佳慧的身体轻轻一弹。
在那一片稠密的萋萋芳草中,是紧紧闭合的入口。
男人将女人的双腿大大的分开,一只手紧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睁开婆娑的泪眼:“看清了,现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谁!”
耿佳慧睁开了眼,眼底滚得是太多的情绪,让人一时间来不及抓住什么,她启开嘴唇,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畜生!”
佟然怒极反笑:“说的对,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也不过就是兽性驱使的那点事儿,可笑我傻的,居然还真的跟你谈起了感情……就这样直接些多好,就算多讨厌你,可对你还是有欲望,那么就脱掉衣服,像禽兽一样的面对面……”
说着,他已经朝下伸入了手指,食指插入时,感觉到紧实的软肉夹住手指。
“这么紧?难道你跟佟晓亮不做吗?”似乎想到了自己的侄子与这女人翻云覆雨的情景,佟然的眼睛里透出的都是浓浓的恨意,手上的劲头更重了。
耿佳慧那里一直痛感敏锐,被他这么粗暴地拨弄,疼得再也忍不住大叫了出来。
佟然却依然不停,最后他终于拔出手指就送到鼻前嗅了一下,那是煽动原始性欲的雌性味道,这些年来,梦里多少回将这该死的女人压在身下,甚至有几次,他居然像青春期的少年一样梦遗得内裤里一塌糊涂。
而现在女人就在身下,之前还顾及着她的腿伤,可是连日来挤压的怒火,被他在酒店包房门口的门缝里窥探的情景一下点着了,她居然微笑着,任由那个老男人拉着细嫩的纤手不停地摸着……
佟然再也忍耐不住,沉下腰来,一用力就准备将狰狞的怒剑直插将进来。
那种难言的痛楚,一下子从遍布着神经的蜜肉窜向了大脑,疼得耿佳慧恨不得将死死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脚踹到天边。
昏暗的房间里,女人凄厉的叫声让人听得都有些心惊。
佟然下面也被勒得有些绞痛,事实上,在他方才猛地用力之后,就感觉到下面涌出了一股热流。
他没有误会那是爱液,因为绵延扩散出来的是淡淡的血腥味。
怎么可能?佟然的身子僵住了伸手朝下面一抹,真的是满手的黏腻。
“你……还是处女?”
耿佳慧的回答很干脆,她抬起头朝着男人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男人吃痛地闷哼一声,可是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的狂喜,让欲念更加的无法自抑。
他也不收回自己的胳膊,就让耿佳慧这么狠狠地咬着,另一只手忍不住捧起了女人的圆臀,有力的腰身就着血水的滋润,像打夯一般开始律动了起来。
因为激痛,女人的皮肤上冒着一层的汗,摸上去冰凉而又湿滑,手掌附上去便吸得下不来。
耿佳慧再也咬不动他的胳膊,如同缺水的鱼儿一般,张开小口,绝望地喘息着,发出啜泣的哭喊,她知道,推不开此时在自己体内凶狠搅动的男人,只能试着抽离自己的情绪,分散注意来减缓痛感。
她身后绑缚的双手,已经被男人解开了,无力地推着男人的腰腹,指腹触及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陌生的疤痕,如同一条细蛇缠绕在男人肌肉纠结的小腹上。她无力地想,这可怕的伤痕,怎么没有夺走这男人的生命?如果他死了,是不是自己现在就不用遭受这可怕的经历了?
随着男人的冲刺,女人的叫喊声越来越弱,以至于到了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喘气声混杂在男人因为快慰而时不时发出的粗吼声中……
当佟然终于怠足地在女人的身上打了个寒颤,积存了多年的饥渴感终于得到彻底的满足时,他才终于将射完精也没有疲软下来的怒剑从那紧致得难以想象的销魂处恋恋不舍地拔了出来。
身下的女人刚刚接受了一场不情愿的洗礼,白着脸,咬着嘴唇,披散着满头的的长发躺在那。
佟然起身,看着自己的狰狞上沾染的点点血痕,也不擦拭,直接穿上了衣物。然后低头去抱耿佳慧。
这时耿佳慧却低声地说:“你该满意了吧?不要再碰我,你走吧!”
佟然皱着眉,看着女人腿间的一片狼藉,伸手将身下的花被将耿佳慧的身体卷起来,再抱起她出了小院,往对面的别墅走去。
为什么有人会把第一次形容得那么美好?
耿佳慧想哭,却发现眼底已经无泪,事实上此时的她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下面的痛感并没有因为男人侵略的结束而停止,比骨折还难忍的刺痛抽干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只能绵软地被男人强硬地抱起。
佟然进了别墅后,便有管家迎了上来,男人让管家去准备写补体力的糖水,然后抱着耿佳慧来到了二楼卧室旁的浴室里。
在浴缸里注满了水,然后自己脱了衣服后,抱着女人一同进了浴缸。耿佳慧闭着眼,抽离了自己的意识,任凭他清洗摆弄。
佟然撩拨起水流慢慢冲洗着她满脸的泪痕,在细碎的水声中,倒是终于开口说了一句类似于道歉的话:“要是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会温柔些的……”
温柔?耿佳慧心里一阵的冷笑,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多么“完美”的第一次?心里的那一点点欺骗自己的往昔“爱”的回忆,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冲刺中被逐一击破。
怪不得有人说,第一次是对少女时代彻底的诀别,她诀别得毫不留恋,断裂得彻彻底底,至此以后,梦中再也不会徘徊在那座冒着泡沫的小院,再也不会没心没肺地冲着那个人露出笑颜……
澡并没有再接着洗下去,因为佟然发现,女人身子下的血迹竟然没有终止的迹象!
看着浴缸里冒出了缕缕如细蛇一般的血丝,佟然皱起了眉头。
抱起女人用浴巾裹住,还没来得及走到床上,浴巾上已经被染上了一朵渗人的红花。
“怎么还在出血?”佟然掀开了浴巾,两根浓眉已经彻底拧在了一起。
耿佳慧不擅长于出言讽刺,现在对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更是无话可说。不然她一定会耐心地询问对方,处女第一次便惨遭强奸破苞后,正常的情景该是怎么样?相信在花海中游走了这么久的上流禽兽一定会给她一个精彩的基于切身体会的回答。
不过看到佟然俊脸上的阴云越来越多,看来自己偏离正常的轨道应该是很多。
最后佟然高声喊着管家叫司机准备好车,再急匆匆地给自己穿好了浴袍便又抱着她上了车。
去医院的一路上,耿佳慧的下面血流不断。就连佟然的裤子上也沾染了许多。
在路上,司机给医院的急诊科打了电话,所以汽车开到一家私立医院门口,推车还有一干医生都已经恭候多时。
耿佳慧被安放在推车上,被一路推进了急诊室,一位女医生用纱布和止血的药粉对她的下面撕裂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后,又开了消炎的针剂嘱咐护士为她打点滴,便走出了病床的挂帘外。
佟然一直守在外边,此时才张嘴问道:“医生,她怎么会这样?”
女医生倒是很淡然地回答到:“她是第一次过性生活吧?”
佟然的脸色不变,也很坦然地说:“是的。”
“那就对了,她的体质本来就特殊,处女膜较厚,加上你们第一次肯定精神都很紧张,如果对女方的照顾不够,太过急躁,那么她的阴道壁没有松弛,甚至有些痉挛。贸然进行就会造成处女膜有较大裂口,而且小阴唇壁出现撕裂伤,导致大出血……”
耿佳慧安静地听着帘子外的对话,听着医生有不带感情的一系列的专业术语,将一场惨烈的强奸修饰成了俩个懵懂的男女莽撞的爱之初体验。
她突然想大笑三声,古时新妇出嫁,第二天清晨必定要展示落红的白色床单,任人欣赏点点红梅淡墨痕的挥洒,意淫着洞房花烛夜的销魂缠绵。她看到类似的记载时,都会暗自替古时出嫁的新妇脸红尴尬,却不曾想,自己居然有比古时的夫人更加壮烈的一日。
想必自己挥洒出来的贞洁床单,一定形同命案的案发血场吧?会不会靠着这一床的热血换得一块皇帝钦赐的“血泉夫人”的诰命牌子以示嘉奖呢?
经过了一系列令人尴尬的处置后,耿佳慧终于被转成到了个人高级病房。
还几个护士来来回回的出进,有几个年纪小的居然还在佟然的档间来回的扫视,想必是好奇怎样的粗物会造成这么可怕的血型罗曼史。
佟然也不说话,只扫过去一眼,就吓得护士们收回了调侃的目光。这个男人的确是很英俊,但是他身上的危险气息让人不敢多看一眼,佟然嘱咐司机买来的水果摆在了案头,他靠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脸色暗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耿佳慧闭着眼儿,不一会便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着了。
佟然这时在睁开眼,望向了倒在雪白病床上,憔悴羸弱的女孩,鹅蛋似的线条优美的脸蛋此时失去了光泽,褪去了血色,只剩下白纸一般的苍白,与床单是同一样的颜色,纤细的手腕上插着消炎的点滴,因为方才没有找到血管,被打得一片的青紫。
佟然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不再发烫,就略放下心来,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佟然迅速的关掉手机,发现耿佳慧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接着又开始进入了沉睡之中,便轻手轻脚地拉开病房门走了出去,在走廊里,开始接听电话。
巡房的小护士这时走了进来,将配好的药剂放在了床头,转身准备离开,可她转身刚要走时,发现自己裙角被人用力扯住了。小护士诧异地抬起头,看见耿佳慧抖着发白的嘴唇,低声对她说:“护士小姐……求求你,帮帮我,请帮我报警。我被那个在门外的人,强……强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