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任君处置
一事完毕,染着潮红的肉身瘫在蓝白旧意的床单上,股下潮湿一片。
吴敬颐的裤衩上也是湿了一大片,他极为不舍的从曼珍的身上退开,在床前脱了裤子,准备换一条新的。
曼珍蜷缩到角落,默默的哭了一会儿,也不晓得为什么哭,可能是第一次这么泄出来感到羞耻,也可能是重新生了股郁气,让她不得不哭,不哭不舒服。
床板再次咯吱响,吴敬颐从后覆上来,吻住她的肩膀,有些笑意:“爽哭了?”
曼珍怒气勃发的转身,狠狠的捶他:“你——你才爽哭了?!”
吴敬颐抓的她的手放到下面:“我可没爽,你摸摸它,它一直安分的立在这里。”
金曼珍羞了几秒,愤愤的折腿盘坐起来,扯了自己的衣服挡住花穴,指着吴敬颐藏在布料下的玩意儿:“它这还叫安分!”说着气咻咻的拍了它一巴掌,吴敬颐吃痛的捂住,轻柔了两下,略有些无奈的抚摸曼珍的后背,手掌贴住滑腻的背部曲线,他倾身过去又想要了。
曼珍赶忙推了他一把,莹莹的脸颊带着羞躁,嘴巴一瘪:“不行,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了?”
曼珍试试探探的捉住对方的性器,垂眸的眼帘下,一片烟霞升起。
吴敬颐的喉头艰难的滚动着,他跪了起来,将曼珍的手托过来落在裤沿处:“任君处置。”
黑色的裤衩渐渐拉下,一条热乎乎的红色物件就这么当头跳了出来,上面涨得硕大,呈饱满的蘑菇状,根茎那里粗而圆,两条青筋狰狞的盘旋而上,他的毛发非常浓密,简直不像是他的身体。黑丛丛的,上面也有下面也有。
曼珍紧迫的舔了舔唇,两手交错的握上去,吴敬颐低低的吟了一声。她玩的非常没有章法,吴敬颐时而爽到巅峰时而纠结到海底,最后受不得折磨了,他把着她的手教她怎么弄,总归是到了临界点,一股乳白的精液冲天而出。
曼珍傻愣愣的看着喷射的那处,小小的一道裂口,翕合着蠕动,她的腿间流下淫液,竟生了股去吃吃蘑菇头的冲动,只是太多丢人,她强忍着把冲动重新吞回肚子。吴敬颐看到她躲闪的眼神,一时有些想要,又有些悸动,下次应该让她把这些东西都吃下去。
吴敬颐快速的将房间整理了一番,重新换了床单,又去门口的煤炉捡来一壶热水,倒进玻璃瓶中摊冷。曼珍团在被子看他忙东忙西,吴敬颐穿了一套藏青色的工装,重新变回整整齐齐的好青年,他立在桌边想了想,从抽屉里翻出一本书,里面夹着几章毛票。
敬颐坐到床边,将毛票放到枕边:“你要是饿了,到巷子口买点吃的。”曼珍心里酸了一下,道我有钱。吴敬颐将她拖过来抱进怀里,犹豫着,仍旧是在她的额边印下一吻:“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给你,你就收着,好不好?”
这一吻,跟肉欲无关,这才是可怕之处。
原本她打算懒一会儿,睡一会儿,待人走后,她却久久的回不了神,觉着那吻似乎已经超出一定的界限。于是赖了一会儿床,手脚麻利的套上衣服逃之夭夭。
第21章 偷香
吴敬颐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房内只剩下一只活物,一条嗷嗷待哺汪汪乱叫的狗。
青年取下蓝布背包搁在桌面上,从里面掏出两个油纸袋,把其中一个掰碎了,露出喷香的猪肉馅儿仍旧食盆里,吴敬颐就着冷水吃另外一个,就那么半蹲着,眼里望着小黄,小黄无忧无虑吃的欢快,嗯嗯的哼嗷嗷的嚎,吴敬颐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机械的吃饭烧饼。烧饼对于他来说,足够,对于金曼珍来讲,却远远不够。如果她真的在这里,他又拿得出手吗。
想到这里,吴敬颐起身坐到床边,很有些浑噩的床底板的木条上捡出一包香烟,这是报社里的小编辑分给他的,他学着抽了几根,如今已经融会贯通起来,熟门熟路的叼住,用火柴棒划出丁星火花,沉迷的深吸了一口。
小黄吃不够,还要再吃,吴敬颐咬住烟头蹲下,摸摸它的脑袋,森森跟它说话:“我一无所有,你也一无所有,有一口吃的就行,别太贪心了。”
曼珍是逃着回家的,在浴室里耽搁许久,她躺在白瓷的浴缸里,赛雪的肉脂同白瓷相称着,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浑身的皮毛纷纷张开,她闭上眼不由喘息一声,抬手摩挲自己的脖子,接着游弋往下,握住了自己的奶子。她自己摸来摸去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受,脑子里非得想着刚才的画面,或者之前的画面,若她的手是吴敬颐的手,若是他坐在浴缸边,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呢。
这一次算是和好如初的会面,然而转头一想,这又算哪门子的“如初”,如初的如初,他们互相之间从来没有好脸色。
日复一日的,曼珍日日早起,都要在挂历上画上那么一笔,这已经过了几天了,合适她再去探望他么。小环问她在想什么,曼珍食不知味的,再翻起那本淫书,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惊异和新鲜感。
这日放学,家里的汽车还没到,金曼珍肩上挎着书包,藏蓝色的百褶裙下是一双细细的脚腕,着着雪白的白棉袜子,脚上踏着一双黑漆的皮鞋,有些路过的时候跟她打招呼,她全是闷闷的一点头,眼也不抬一下,这也就解释了曼珍为何总是没什么人缘。
太没追求,成天脑子里不晓得装了什么实际的东西。
直到一条面熟的黄狗,浅棕的毛色蓬松松的,仰头对着她就汪汪两下,张嘴露出几颗尖牙。曼珍眼里骤然一亮,同它打了声招呼,叫它小黄,小黄蹦过来咬她的袜子,曼珍哈哈笑着抬头,正见吴敬颐冷清的立在校门口的墙下,他套了一件深蓝色粗布褂子,背上背着一只鼓囊囊的大包,恍惚间仿佛是对她微微笑了一下,曼珍快步过去捉住他的手臂,有些急又有些慌:“你这是要去哪里吗?”
吴敬颐身量颇高,姿态却是铮铮铁骨的,非常有涵养气质。他指了指马路对面的林荫小道:“我们去那边说话。”
“哦!”曼珍追随过去,及至几颗高大的杨树后,他仍旧直视着前方迈着大腿,曼珍跑了两步跟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敬颐哥哥……”吴敬颐前行的动作一顿,当即抄手牵了她的手捏了一下,曼珍脸上一热,扯开了手背到后面,自己给自己挠手心。
“我要跟去出趟差,跟报社的一位记者一起。”
原来是虚惊一场!
小黄下两人的腿边打转,吴敬颐指指它:“你能不能帮我看几天?”
曼珍点头,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吴敬颐利利落落的走了,挤进一辆公车内,曼珍小小的踢了一脚小黄,略有些郁闷的望着汽车的尾巴,这时家里的轿车也到了,曼珍弯腰去捉小黄,小黄还以为是玩游戏呢,跑一会儿趴一会儿,毛发卷曲,黑溜溜的圆眼睛躲在绒毛之下,哈拉哈拉的对着她咧嘴喘气,曼珍瞧出它的可爱之处,蹲着打量一番,发现这应该不是普通的野狗,倒像是画册上的有种姓的。好不容易把它弄上车,回家后唤出小环,指示着她把这调皮的狗仔拿去洗洗,看看有没有虱子,小环强迫性地把小黄丢进满是泡沫的木盆里,拿着刷子摁住一顿猛搓。自此小黄看见小环就跑,小环气不过的时候,会偷偷的打它几下。
曼珍笑眯眯的抱住小黄,嘟哝一声:“你怎么长得这么像羊啊!”
习惯了它的存在后,曼珍简直是走到哪里都带着它,吃饭一起睡觉一间屋,俨然成了分不开的好朋友。
周末钱有闻来上课,见曼珍脚边盘着一团毛茸茸的玩意儿,那棕毛实在是太卷了,就像百货商场里摆着的玩具,他还以为是玩偶,曼珍嘻嘻一笑,露出两只小梨涡,使唤这只像羊的狗:“小黄,去咬它!”
小黄第一次见钱有闻,当真就吠上去,钱有闻倒是一点都不怕,半蹲下来等它过来,然后伸出抚摸它的脑袋,任它用牙齿咬自己的指节和手掌。
钱有闻给曼珍上课,基本上没什么章法。在金先生看来,他的主要目的是请一个健康体面有才学的青年陪着曼珍,书念的怎么样是其次,他们家不需要曼珍在这上面下多大的功夫,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关键是要弥补女儿童年的阴影和不愉快。在此前提下,若是曼珍耳濡目染的受了青年的影响,那就是一件额外的好事。
半个月一晃就过去了,这日钱有闻换上一套新衣,洁净笔挺,湖蓝色的衬衣扎进腰中,另他显现出好人家出身的干净严谨。小黄一见它就上来叼裤子,曼珍摊开书本,找回上次画的记号,叫它不要闹。钱有闻温温笑:“不要紧,只要它不叫就好。”
秋日的阳光刚刚好,不烫人,就像青年的笑一样,弧度刚好、温温的,丢到人身上舒服极了。
下午三点钟,今天的课业也就完毕,曼珍撒开丫子去追狗,钱有闻跟在后面慢慢的走,花园里有许多品种的树木,有些正直碧绿,有些已经出落的或金黄,或火红。他踩着一片五彩的枝叶,玻璃镜框后是端正俊秀的眉眼,正含着笑,曼珍转头冲回来,刚好撞到他的怀里,哎哟一声五官缩成一团,她的胸给撞疼了,钱有闻垂眸望来,胸腔骨骼下微微的跳动,又不好意思给她揉胸,只得松松的挽住她的腰,嘱咐道:“还是要小心看着点路。”
车疲马乏的赶了一通路,吴敬颐从不浪费时间,如今更有东西趋势他快马加鞭,回到简陋寓所后简单的冲了个澡,从衣柜了翻出干净的衣服换了,匆匆的擦干了头发,出门前稍上几张北平的风景明信片,仔细的包好揣进怀里。他在金公馆的后面碰到张妈,张妈拦住他好一番慰问,末了说道:“等会走的时候你过来厨房,我特意给你留了点我自己亲手灌的腊肠。”吴敬颐点头一笑,随即从侧廊去了大厅,大厅内空荡荡的,楼道上传来小环跟人唠嗑的声音:“我看钱老师就挺好,脾气好长得好人也好,跟小姐又处得来……”
吴敬颐听了两句,他从小环透出的讯息找去后院,刺耳的笑声从树干和树枝里飘出来,他追了一路看了一路,曼珍似乎玩累了,趴到葡萄藤蔓下的石桌上,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皮。钱有闻弯腰唤了她两声,便坐到旁边安静的等。
绿意蔓蔓下,兼有傍晚的霞光,身着湖蓝色衬衫的青年忽然起身,先是摸了摸趴在地上的狗,然后弯折着腰伏向曼珍,接着悠悠的、偷偷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第22章 打压
吴敬颐没有立即露面,他在树后隐了数小时,待那两人谈笑着往回走,他肖似幽灵般,稳稳当当的立在阴影下,脸还是那张脸,眼帘下却是泛着黑气,不一会儿他面无表情的便从怀里掏出珍而重之的纸包,刺啦一声利落的撕开,手指掼着十足的力气,将明信片一下又一下的撕的粉碎。纸张跟雪花似的,落到枯叶上,又被人的一双脚无情的踏上几踏。
钱有闻同曼珍一起用了晚餐,因为傍晚的秘事,他很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眸光数次隐晦的投向对面的少女。曼珍有曼珍的好,她像那种类包菜或者洋葱这样的蔬菜,外间一层层的,里面又是一层层的。并不是说她不能跟花朵比较,钱有闻是个务实的人,在他的眼里,蔬菜是健康的必需品,花朵能使人悦目。而曼珍是两者兼具,他认为自己的动心是一种必然,不用后悔,也不用懊悔,只是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从金公馆出来的一路上,他怀着心事,自然没发现后面尾随的人影。从巷子出来进入大街,他抬手招了辆人力车,这时还在想着曼珍,及至到了英租界一栋联排的红房子门口,他回过神推开铁门正往里走,一对体面的中年夫妇从内出来,钱有闻唤了声爸妈。
吴敬颐鬼魅地跟了一路,又在这户人家附近徘徊许久,在此蹲点直到他们熄灯入睡。整条街道十分幽静,环境美妙良好,不宽不窄的道路修得非常整洁,地面是沥青马路,车辆从这里过去也是顺顺畅畅的。即便是路灯,也很精细,黑铁送入高空,灯罩有款有型。
他似乎天生适应黑暗,黑暗的环境,暗黑的光线,这些能让他感到熨帖和安全,能使他从容的做出逻辑明晰的计划和细节。
到了第二天,他从记者那里借了照相机,又去成衣店搞了一套特价的西装,下午过来冒充记者踩点拍照,吴敬颐天生相貌矜贵,一旦愿意伪装成和气善意的青年,几乎没有人能拒绝得了,他去了附近的洋行商铺、面包店以及裁缝铺,把这户人家的情况大略大厅清楚了。原来钱有闻的父母皆是高知,钱先生还是铁路工程师。
吴敬颐对着钱家的资料和照片反复翻阅,又过了几天,到了周六,他把自己的头脸收拾一番来到金公馆,金先生刚好有空,便请他去书房聊天,问他近日的情况。敬颐一一作答,不含感情态度谦恭。金景胜最怕他这幅态度,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欠了他的,但作为曼珍的父亲,他万万是不会承认这孩子跟自己有丝毫的关系。
金先生从抽屉里取出支票本,犹豫了两下填了一个数字,也没多少,就五百块。吴敬颐看也不看,直接拒绝。
“金先生,我不需要施舍。”
金景胜抓耳挠腮的失了稳重:“这怎么叫施舍呢,你就当做是我的好意,不行吗?”
两人的谈话总是不契合,金先生无奈至极,只得道:“算了随你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如果不敢时间,就留下来陪曼珍吃吃饭吧!”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尽了主人的礼仪。
这一点倒是令敬颐求之不得,远处响起轰隆的汽车声,是家车载着主人家出去了。
曼珍还在二楼听钱有闻讲东西,这回他讲的是电,什么叫赫兹,交流电和直流电的由来,讲到兴处,她瞧见钱有闻脸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认真专注,从眼睛后那双秀丽大方的眼,仿佛就能窥出磅礴的精神之气涌涌而出。曼珍认真的听了好一会儿,那些专有名字不是很懂,但不妨碍她听的享受,受到知识和科技的感染。钱有闻款声涛涛的说了一阵,蓦地住了嘴,推推眼镜看看手表,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到下课时间了?”曼珍嗯嗯哈哈的一点头,晃悠着脑袋忽而瞥到外廊间的身影,她顿时从纯净的世界脱离出来,咯噔一下跳进另外一个目眩神迷的地方。
曼珍摁住自己的胸口,暗地里调节着呼吸正要朝吴敬颐挥手,他却提前一步跨门进来,手指在敞开的雕花门板上扣了扣,音调低沉,带着匪夷所思的微笑,道曼珍,下面的桌子摆好了,饭菜快冷了。
吴敬颐又朝钱有闻点头致敬,然而眼里仿佛没有他,他只不过是个再陌生不过的过客。钱有闻合上书本,随着两人下楼去,只见曼珍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当头的青年身上。
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一划而过,这个年龄同他肖似的青年,他判断不出他是什么身份,又是个什么来头,衣着服饰很寒酸,气场倒是丝毫都不寒酸,好像金公馆就是他的家。饭桌上曼珍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她吃的很有些开心,双腿在桌面下抖得很欢,心下宽慰深觉圆满,一时看看这个,一时又偷偷的瞟一下那个。她想,朋友和亲人无需更多,一个人占一个坑,刚刚好。
吴敬颐坐在曼珍的右侧,左手原本搁在桌面上,不知不觉的往下一落,五指张开的贴住她的大腿,侧脸倾斜着睨过去,低声嘱咐:“吃饭就好好吃。”
“嗷!”金曼珍的胸口骤然高跳,旋即领悟到他的意思,腿也不抖了,只是心尖尖仍旧颤颤的动,全因那只手不像主人的脸那般正经,温热的手掌摩挲着大腿上的布料,磨着磨着,指尖蹭开了裙摆,肉贴肉的握住了。
吴敬颐有一种特殊的技法,专让人体会到不适不快,金景胜常年拿他没办法,就根别谈涉世未深的钱有闻,敬颐讲话跟他讲前半句,后半句好像全然忘了似的转向曼珍,说吴敬颐礼貌也是很礼貌的,唇角也带着上翘的弧度,可钱有闻堪堪体味不出丝毫的尊重。整个饭局,他被忽视个底儿掉。既不像主人,也不像客人,倒像一尊石像,必要的时候供上一杯酒水,不必要的时候完全不放眼里。
钱有闻说不出个所以然,饭吃了几粒,整个人像是浇上一层寒霜。
曼珍哪里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涌和斗争,或者说是吴敬颐单方面的,不动声色的斗了钱有闻,而典型书生派的钱同学,被斗得毫无还手之力,深处莫名和失落当中。
桌上二人,皆因吴敬颐陷入水深火热。曼珍从不知道,原来大腿也可以拥有细腻惊人的感受,它感受到青年修长的手指,因劳作落下的粗粝纹理,悠悠的勾着敏感的内侧,指腹深陷到肉脂里面,忽而放松,轻柔的抚慰两下,再接着——触到了紧缩紧张的根部。
ps:没有战斗力的醋王不能称之为醋王。
第23章 愤怒
曼珍低望着眼下的汤碗,精细的白瓷小碗口,里面印着娇艳的牡丹花,里面盛着清澈的白菜汤,这汤看着寡淡无味如白水,似的非常有关窍,用的是熬煮多时的高汤,专用细白纱把油和漂浮物过掉,反复多次,入口浓香至极。
蓬松黑亮的齐刘海遮住曼珍的眉眼,她嗅到香气,握着汤勺的手微微的颤抖,嘴唇半开着饮了两口,味蕾失常的尝不到半分的鲜味,雪白的脸颊上逐渐寸寸的染上了红霞。
桌面下,她紧紧的搅着双腿,只是胯骨和耻骨的天然格局让人轻易有了可乘之机,掌心先是贴住那处按压的揉了揉,麻涨的酥麻从那处灵敏的蹿到脊椎,又顺着脊椎控制了她的脑子。曼珍躲在刘海下小小的觑了敬颐一眼,他没瞧自己,正对对面的钱有闻道:“看你胃口不好,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说着,吴敬颐朝曼珍头来一瞥,眼尾长长的上翘,浓黑的眼珠里滋生着什么东西。那东西既像一道剑光,又似一只长长的铁钩,隐晦的从吴敬颐的眼神冲入曼珍的胸口。她的手和腿同时抖了一下,汤匙差点从手心里滑下来。
一丝滑腻的液体当即溢了出来,手指挑开了底裤的布料,在湿淋淋的细缝里上下滑动,顺着淫液浅浅的刺入,玩弄似的浅插了好几下便出来了。
曼珍受不得这么刺激,腹腔深处凶猛收缩好几下,那手指却是毫无留恋的离开了。她既想痛骂他一顿,假如再深想一层,又无比的渴求那东西可以入到深处,将她充满,让她做梦。
钱有闻敏感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他放下筷子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吴敬颐不着痕迹的在曼珍的裙子上擦了下手,起身跟他客气,钱有闻挥了挥手,道谢一番,自去了二楼捡了自己的软黑牛皮挎包,快速的踱下来,曼珍向来都是要送他的,这次也不例外,从大厅至前厅,再到了金公馆的茶房外,自有人打开铁门下的小侧门,钱有闻跨了出去,回身对曼珍道:“就送到这里吧,出去就能拦到车。”
曼珍很燥,心神不宁,这是受不住撩拨的表现,她急需要从吴敬颐营造出的乱象里找出点稳妥的东西,于是拉住钱有闻的手臂跟他再聊几句,曼珍的手一贴上来,钱有闻终于笑了下,暖流滑过,反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吴敬颐单手插在布裤口袋里,这时候他很想要一根香烟,多劣质都可以,他完全不介意,只要浓烟入肺。
“不知道你明天是否有时间……”他插了一句,两人同时凝望过来,话是对钱有闻说的,钱有闻略有些吃惊的反问回来:“你可有什么事?”吴敬颐略一思索,道:“明年开春我就要报选学校了,我想你对这方面肯定很了解,敬颐需要一些参考建议。”
钱有闻自不会拒绝,能为他人提供绵薄之力,是件好事。
他们约好就在金公馆这里碰头,随后去哪里再说二话。
老师一走,曼珍忽的拉了敬颐的胳膊往听房里面掼,身子里有一股虎气,生拉硬拽的把他拽了进去。里头只有一个老家伙,留着一把白色长胡子,也许是刚才偷摸的喝了点小酒,仰头靠在竹椅上酣睡。曼珍推搡着吴敬颐,将他摁到墙上,愤然羞耻的压低声音道:“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做!”
吴敬颐随她摁住,闲闲的抄了胳膊,一手撑了自己削瘦的下巴,就着冷清的眸子摩挲两下,苍白的唇边勾起微妙的弧度。
这个一道极其欠打的笑容,敬颐随之又是慢慢的长长的哦了一声,非要有海涵之人才能忍下这声讥讽。
一股热血冲上曼珍的脑子,如果她还有脑子的话,她现在既没脑子,也没涵养,猛抓了吴敬颐的肩膀,就要去抱他,敬颐任她拥了几秒,然后极其流氓的推开曼珍,头也不回的朝外走。金曼珍无数次对他仰着下巴,一旦她生气或者或者仇视谁,那双眼睛又黑又亮,熠熠生辉。吴敬颐难免要想,她凭什么呢。
一盆凉水结结实实的浇下来,曼珍先是还着手臂抱住自己,哆嗦了两下,喉头梗住,眼眶乏着酸涩,忽的她狠狠一跺脚,朝外追去,一直追到大马路上。远远的看到一条长直的身影,路灯的光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斜折着落到路边的灰水泥石墙上。
再有几步,他就到拐角处,看似走的慢,只是他的双腿又长又直,跨一步等于跨了曼珍的两步,曼珍愣愣的扶着墙皮,上面的纹路粗糙擦手,她仍旧用力的使指甲和指腹去挠,眼角处滴下一行热泪,他离她既近也远,近是假的,远是真的。
恍惚中,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了。曼珍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没留意上面落下星点的血痕,胸口涨的太痛,令人焦灼愤怒。
ps:我们曼珍啊,放在别的文里就是不识相不温柔的女配,我们敬颐啊,放在别的文里,就是幕后黑得冒烟的反派boss。
作者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第24章 嘘不要闹
吴敬颐靠在墙上,仍将自己投入昏暗光线之处,赶巧一个破布衣衫的男孩子抱着玻璃箱路过,宽粗绳勒字啊他纤细的脖颈上,他见青年直直的盯着自己,便咧着喉咙问他要点啥子,敬颐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整齐的零钱,从里抽了五角钱递过去,要了包便宜的双喜。男孩子面黄肌肉,塌鼻梁破牙齿,不好意思道没零钱找了,吴敬颐挥挥手:“给你了,不用找。”
一根香烟的时间,身后无人追来。
他冷冷清清将烟头摁到墙上,起身离开,又去了趟英租界的红房子。第二天是周一,他穿上八九成新的靛蓝色校服,衣服很干净,样式规整,穿在他的身上有款有型,像个贵气非凡的少爷。四点钟放学后,他直接来到金公馆,小环守在大厅里,见他人模狗样的就来气,装模作样的又是扫地又是擦桌子,总不会让吴敬颐好好的待着,最后还将一桶脏水泼到他的裤子上。
吴敬颐不同她一般见识,全因小环在他眼里无足轻重,不值得使手段对付。
“小环!”金曼珍立在二楼的栏杆边,朝她低喝一声,小环灰溜溜的抹鼻子,怕挨打,飞也似的提着水桶逃难去了。吴敬颐仰头望去,黑沉的瞳孔当即收缩,曼珍今日着一条珊瑚红大方格裙子,高领细腰的,因天气越发的冷,她在外面套肉色羊毛开衫,端的青春无敌生气勃勃。
曼珍对外,可是没什么“生气”而言,近日的那股子“生”和“气”全都围绕的吴敬颐马力全开。她高挑了下眉头,对着吴敬颐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来早了,钱老师还没到。”
因着这股子冷意,别有一种美妙蕴含其中。
曼珍道完一句便消失在走廊内侧,吴敬颐死水一样的胸膛突突的高跳了几下,他渴了,冰冷的血水重新沸腾起来,脖子后的毛孔纷纷张开毛发陡立。
曼珍踩着坚硬的步伐进了二楼的敞厅,也就是周末上课的地方,咬牙翻了几页画报,漂亮的水粉画也无法入眼,她落寞的起身半靠到窗纱便,伸手拧住一寸帘子拽来揪去。沉沉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曼珍当即停住动作,簌簌的,额头上竟生了紧张冷汗。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的气息也愈发的清晰,温热的胸膛自背后贴了上来,曼珍猛地转身想要打他,吴敬颐用力的将她掰回去,一手紧拽着她攻击的手腕,一手藤蔓似的紧捁了她的腰肢。
濡湿的唇舌包住了曼珍的耳垂,她颤了颤,瘙痒的悸动混合着心底的委屈,充盈冲击着胸口,曼珍用力的挣扎,吴敬颐的高长的身躯往前一顶,将她压在窗台上:“嘘,不要闹,闹出动静别人就看到了。”
曼珍不傻,但也算不上顶聪明,又没有傻到完全抛去智商逻辑,一晚上反复思索,又没思索出个所以然,她搞不懂吴敬颐为何反复无常,直觉里却知道这样是不好的,也许也是不对的。
好不好,和对不对,在她这里一直没有十分清晰的界限。爸爸一味的宠爱她,在他这里,曼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妈妈呢,周晚莲没这么教过她做人的道理和规则,自曼珍有意识有记忆开始,妈妈等于激烈,等于歇息底里,等于无穷无尽的没有希望世界,这里通常黑黢黢一团,灯光暗淡兰花盛开,桌案上的鼎炉里必定要烧上一段檀香。妈妈为什么会那样,为什么……曼珍心里是有答案的。
此刻她的身体被紧紧的覆住,滚烫的体温隔着衣物直直的传达过来,曼珍几乎要呼吸不过来,空气全都沉到地板上,或者已经逃逸到天花板上,她需要挣扎的拧动身子,仰着头,深深的吸那些稀薄的空气,结果她似乎嗅到久藏不见的檀香味。
曼珍的灵魂狠狠的抖了一下,道出的声音有些哭腔:“敬颐哥,你这是干什么?”
听着这道虚弱的呼声,吴敬颐激烈的心跳换成了另外一道节奏,已没那么快,但是很重,很稳,咚、咚、咚!
他们的颈互交着,肢体缠在一块儿,精致漂亮的帘幕外,正走来一个人,钱有闻退去了半新不旧的单布长袍,换上一套衬衫西裤,外面套着薄呢子的单排扣黑色大衣,他穿衣服便像自己的性格,决计不会敞开了穿,扣子一颗颗系好。鼻梁上驾着金丝眼镜,头发打理成洁净体面的分头。这一套上来,很有气质也很有涵养,再加上唇角时刻勾着的温温笑,让人一看便知是教养良好家境殷实的青年。
他笑着抬头一望,正见曼珍立在窗台边,着大红格子的新衣、脸颊绯红,于是抬手轻轻的挥挥手。
他看金曼珍,除了越看越美,简直没有别的选择。
昨夜他跟母亲小谈一下,钱夫人笑他春心萌动的有点迟,如果真爱慕一个人,不应该伪装,而应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她。
吴敬颐提前看到了钱有闻,端的是胸口一紧,薄唇凑到曼珍耳边,低声威胁:“先别让他上来。”
第25章 吃花穴
吴敬颐提前看到了钱有闻,端的是胸口一紧,薄唇凑到曼珍耳边,低声威胁:“先别让他上来。”
曼珍慌张别过头去:“你什么意思?”
她除了问,就是问,但敬颐已经把回复放在行动上,身子一矮,蹲了下去,两手捧住曼珍的翘臀大力的揉捏起来。
曼珍当头冷热交加,别手去推他的脑袋,眼睛则快快的朝楼下看去,钱老师正朝她招手,曼珍紧着喉头朝他露出一道惨兮兮的笑,余光中,小黄蹦蹦跳跳的从灌木丛里钻出啦,曼珍的身子往前一趴,生了急智,遥手指向小黄对钱有闻道:“钱老师!快帮我抓住它!”
钱有闻点点头,转身就去寻小黄,小黄汪汪两声翘起屁股就跑,小环不晓得从哪个腌臜角落跑了出来,跟他一起抓小黄,楼下鸡飞狗跳的,楼上同样狗飞鸡跳。
曼珍今日的裙子,好巧不巧,是上身紧而下面松,一面白纱底下衬着水红色的布料,吴敬颐已然掀开裙边钻了进去,曼珍往前趴的身子给了他可乘之机,他将鼻子贴在臀缝处狠狠的嗅了嗅,闻到一股淡香混合淡骚,香是香波的香,骚是秘处分泌出来的骚。
他一手扯下缀着白蕾丝的内裤,硬挺的鼻梁插入臀缝,两手抓着团团雪白的臀肉又捏又抓,曼珍在上头死命的扣住了朱漆的窗棱,两腿极力并拢想要把人挤出去,然而青年双膝跪于两腿间,轻松的别开她的腿,吴敬颐揉弄一番,揉着曼珍娇喘着冒汗,冰凉的空气变得紧张滚烫。
这实在是太刺激了,曼珍小小声的央求他:“敬颐哥,拜托你了!不要在这里弄……啊!”
亮堂堂的光充斥着敞厅,外面的门还是大开的,小环随时可能会上来,曼珍的胸口起伏不定的,两手撑于胸前,手臂紧贴着乳肉,很快,奶子颠颠中涨了起来,乳头麻麻的很想让人过来捏一捏掐一掐,她不自觉的蹭过自己的奶子,因实在是太难受了,下面的人猖狂下流到没有底线,已然掰开了她的蚌肉——曼珍眼眶红了一圈,她可真想死啊!
吴敬颐深刻的呼吸,把那股子味道全部吸到肺部,眼前是一处绝美的淫画,只因太淫了,所以对男性产生了剧烈的美感冲击。他摁着鲜色的大阴唇按压揉磨,里面的粉嫩至极的小阴唇不住的、难耐的收缩蠕动,对他裂开一张稚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