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穿越的霸道总裁、爱上丰臀貌美小寡夫(A亲吻级别)
可容纳千人的市政商会议室内,众人焦急的听着主持者的宣布,他的宣布关系到一个大型企业的利润点最高转战略性发展的绝佳机遇,对于中小企业来说,更是生死存亡的一线间。
“我宣布此次招商投标项目由天明集团主投,中标企业有安建化工、奇安达房产开发,沈氏风力开发”项目招商人一一公布。
台下的企业代表纷纷议论起来。鄂氏集团董事长鄂宝盛瞬间黑着脸,握紧拳头嘎吱嘎吱响,他果然是太纵容鄂明了。而他身边美貌如二十许人的小三上位的‘夫人’恶狠狠的揪着红貂披肩,鄂明赶尽杀绝,那别怪她这个继母心狠手辣。
“哎呀哎呀,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鄂家的嫡太子是要和他爹他小妈干上了?”甲实业集团董事悄声说。
丙广告公司代表点头:“就是就是,真真是不可小觑啊,才24岁,听说连美国的刚刚势头猛进的天明互联网公司他都暂时搁浅,那可是他大学就开始做的事业啊,看来这次回来是专门回来对付鄂家的糊涂老猪和那小骚姨太”
“怎么不是鄂氏实业主投?反而是新锐的小集团?”美女挽着沈氏风力的代表悄声问。
沈章的脸得意的笑:“那老东西欺负小明欺负的也够了,小明终于不忍了,你懂个屁,去一边儿。”
美女秘书识相的退下去了。
这时,坐在最后一排中间的年轻男人突然站起来,整了整袖口,他身后站立的几个黑衣保镖立刻开道围绕他左右身后。
“走。”鄂明言简意赅,面无表情的俊脸,蹙着眉头极为不耐烦,像是冰雪雕刻般淡漠,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味道,令人不敢亵渎。
众人瞬间噤声,纷纷回头看着这位低调内敛的商业新贵。不得不说,鄂明的模样气质在商业大佬中数一数二,在豪门贵公子里,也完美继承了他母亲世界冠军小姐的容貌,身高一米九二,五官大气不乏精致,英俊的无懈可击。只可惜不近女色,为人太冷,无花边新闻,无交往对象,专注慈善事业,圈内人送外号——玉面小唐僧。
“唉!等等我,唐僧!!”沈章小声叫了好友。
果然,鄂明冷冷转头,露出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蟑螂,不用急,在门口等你。”
沈章脸绿了,他不就是一时兴奋叫了鄂明外号,这家伙小心眼。
上车后,鄂明有些疲惫,沈章也跟着上来了,二人一起去朵颐轩吃晚饭。
鄂明和老友碰了碰杯,喝了口高度白酒,夹菜慢慢吃着,没精打采。
沈章看老友根本没有报复的快感,也一饮而尽,问:“今天多好的事儿啊,你怎么还不高兴?你没看到你那老父亲和他那贱人的样子?”
鄂明摇摇头,苦笑:“不重要了,我就算弄跨了鄂氏,它也是我外祖父和我母亲一手建立起来的,我就算夺了,里面也都是鄂家和那贱人的人,这些年的亏空,夺回来也没用了。”
沈章叹气:“哥们啊,我和你咋说来着,你根本没必要这样压抑自己,人生爱恨分明,欠了你的你就要拿讨回来,不过你说的对,你都24了,成天这样过也不行,你外公去世你家就更没个人关心你,你不愿意像我们似的处对象玩儿玩儿,你就好好找个人结婚成家过日子。”
鄂明目光发直:“我也不知道,我对男人女人都不感兴趣,就算找了也没劲儿,自己这么呆着也没劲儿,算了,感情的事儿顺其自然吧,和他们耗上了不结束我也没法结婚成家。”
沈章无奈大笑:“你啊,就当你的小唐僧吧,看看谁能啃你这块难啃的唐僧肉?男的女的都不喜欢,咋招啊?要不要兄弟给你介绍个双性的?哈哈哈哈”
鄂明怒斥:“滚一边去!!”
这时,门口敲了敲。
沈章不高兴:“谁啊?”
穿着旗袍的标致女服务员端着一个水晶瓶,里面是紫色的液体分外好看,她笑靥如花:“沈少,鄂少抱歉打扰二位,这是我们朵颐轩赠送的自家葡萄陈酿,是用新疆私家园林的天然野葡萄酿制而成的,还请二位少爷赏光品尝。”
沈章笑眯眯的捏了下服务员的白腻大腿:“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不喝吗?”
鄂明见不得他那副色眯眯的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味道甘甜清冽回味无穷,啧啧嘴:“嗯,还不错。”
沈章突然惊恐的睁大眼,手发颤的指着鄂明:“鄂明鄂明你你你、你流血了!!!”
沈章暴跳如雷的掐着服务员的脖子,手发颤的打了救护车联系医生:“他妈的,你们的狗胆子真他妈的大竟然敢下毒!!!”
服务员被他掐的只剩下半条命,呜呜哭着说:“咳咳咳不是的不是”
鄂明俊美的五官从鼻孔耳孔眼角都开始流血,脸色开始发黑,瘆人极了。
“这酒呵呵”鄂明自嘲一笑,这种龌龊手段真是防不胜防啊,眼前一片模糊,瞬间倒地。
沈章扑过去大喊:“鄂明”
滴滴滴滴
“病人抢救无效,死亡日期年月日,晚21:27。”
人生苦短,有生有死,在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鄂明看到了一片光明。
那里有他最爱的人,有他曾经儿时和母亲,外祖父在一起的无忧无虑的时光。唯一遗憾的是,他没有把握住自己的人生,总是和不相干不值得的人事纠缠,导致今日抱憾终身。
“小明,妈妈要走了好孩子以后你也会有爱的人也会成为爸爸答应妈妈一定要做个好男人一定要幸福”
母亲临死前的一幕幕还在眼前,鄂唐僧终于后悔了,至少也要娶个媳妇啊,男女无所谓,就算是个双性的也成啊,他真是没脸到地下面见他的母亲和外公。
神识再也没有汇聚,白光消退。
唉?
唉?
唉?
不对啊,怎么灵魂灵魂好像在一处软绵绵的液体里晃荡?!不对啊?!怎么有些喘不过气,还有四肢也有感觉?!
黑暗中,鄂明睁开眼,突然和一只王八对视了,瞬间倒吸一口气,结果呛了一大口水进了肺气管子里头。
他到底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穿越?他不是刚刚被毒死吗?
眼睛入目的竟然是一处水下,貌似是河底下的地方,完了完了喘不过气!!要被淹死了!!
凭借着求生的本能,鄂明拼命朝上游泳,可身体却越来越没力气,胸腔和肺部难受的针扎般疼痛,好不容易终于冲出了水面。
“哗啦————”
“咳咳咳咳咳咳咳”鄂明扑腾着,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看着对岸他拼了吃奶的最后一丝力气游到了浅滩处。
一口气没上来,鄂明趴在河岸边一动不动昏厥了。
不知过了多久,鄂明感觉有耳边有鸟叫声,更有丝丝凉风吹拂在面上,冷的很。
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按压着,耳边好像有个奶声奶气的动静在哭叫着自己。
“醒醒呀呜呜呜快点醒醒啊呜呜呜不要死不要死!!!”
接着一双温暖的手捧着自己脸,面上拂过一阵淡淡的香气,嘴唇就被吻住了。
绿妙水急的边哭边渡气给这傻秀才,泪滴大颗大颗的染湿了两个人的脸庞。
“嗯唔————扑哧咳咳咳!!!”鄂明胸口一股水气涌上,瞬间惊醒,连续吐出一口口清水,脸色青白交加。
绿妙水惊喜过望,给他抚着背:“太好了,你怎么样?感觉很难受吗?”
“我咳咳咳我没事多谢多谢你”
鄂明还有些晕晕乎乎的道谢,看着眼前的人。
什么孩子啊是这人有点娃娃音而已,一张虽然很白但隐隐发黄的憔悴鹅蛋巴掌脸,高挺精致的粉玉美鼻,长长婉约的柳叶眉,狐狸大眼眼梢风流媚气儿上挑,里头大眸仁还不是纯黑的,是琥珀棕色的,琉璃珠子似的清澈绚丽,眼尾下还有一颗小小的勾魂儿美人痣,浓睫长卷的不像话,一点红彤彤的樱桃樊素口简直娇艳欲滴,还有点发肿,上面沾了些晶莹。喉结很小几乎没有,杨柳小蛮腰,臀部坐在自己小腹上软绵绵的,身材很性感丰腴,胸脯貌似是平的吧?二十岁出头儿?男的?女的?
身上单薄的棉麻白衣贴在肌肤上,瀑布黑发半湿的垂落在身上,有些凌乱的贴在耳边,雪白的脖颈和鲜嫩的玉瓷锁骨也露了出来。
鄂明越看越晕,心跳和小腹都不听使唤了,这人怎么长的这么引人犯罪?
绿妙水看他脸色又开始红了,稍稍安心,掏出手帕为他擦擦脸上的水,问:“你还能走动么?”
鄂明盯着他的皓腕,一把握住了,果然是软嫩嫩的触感,粗喘着僵硬的说:“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绿妙水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坐在人家身上保持着渡气的跨坐在秀才小腹上的羞耻姿势,瞬间脸通红,慌张的起身后退,解释着:“对、对不起,我我我对你没有别的心思我早上来洗衣服看到你昏过去了我就”
听着那撒娇似的小奶音,鄂明进了水的耳朵一麻,浑身触电一样,他皱眉使劲儿揉了揉:“嘶”
靠,都这样了,要不是他刚刚活过来还真不信这妖精的话。
绿妙水看他的反应,小心翼翼的狐眸瞬间湿润了,以为自己被讨厌了,以为鄂秀才不信他,忙低头小声:“对不起,我走了——”
说着端起旁边的洗衣盆子,在蒙蒙亮的晨间里,踩着露水跑了。
“哎!等等——”鄂明揉着发麻的耳朵叫住他,勉强站起来还有些摇摇晃晃的,只能看着那有着小奶音的妖孽丰腴大美人,扭着小腰跑了。
鄂明抹了把脸上的水,木着脸照了照河面。
嗯,是他的脸,但这不是他二十四岁的脸。
鄂孝廉,今年十九岁,秀才及第,父姆早逝
原主的记忆片段式的涌现出脑海,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然没有劫后重生的快感。
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着,刚刚那妖精跑走时候,隔着衣服都挺翘的浑圆浑圆的丰臀,还一颤一颤的跳动
二、 诗词歌赋换银钱、拿下美人要稳准狠(R级别)
“鄂秀才!你这呆秀才咋这样想不开嘞?要不是绿哥儿上我家来告诉了你阿么,你这条小命儿就没了!!”四十岁左右的干瘦古铜黑皮肤的中年男子搀扶着鄂明走在小路上。
鄂明脸色还有些青白,闻言笑笑:“真是谢谢罗叔了,我没有想不开,就是想要去河边散散心,结果一脚踩滑了。”
这个看上去面目端正的黝黑汉子是典型的农民,对了,看这一身的细棉布衣裳,回想着脑子里的记忆,罗树发是村子里的中上富农了,曾经和他的双亲交好,现在也是邻居。
罗叔叹气,心道读书人心气儿高面子薄,于是道:“也别和你叔我遮遮掩掩的,有啥难事儿上叔家来,别的没有管你三餐还是够的上,至于成亲的事儿,等你过了二十还没找个人,县城的官媒就来了,怎么也不带给你配个差的吧?”
“是是,您说的对。”
鄂明点点头,一一答应着。
这种邻里亲情的温暖,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从古至今都是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罗家的和那姓绿小哥儿的恩情,他记下了。
北方的大山里的小村庄,不算太穷,但是原猪穷到了一个境界。
鄂明无法忍受的看着面前的远离村落的山脚下的破房子。
连个院子也没围,有几块散田地种了些蔫了吧唧的白菜菠菜。只有一栋青砖瓦房能住人,墙壁倒也没开裂,房顶却是灰瓦混合着茅草,压着几块小石头,风一吹就掉渣掉草。瓦房边上有个摇摇欲坠的木头干草棚子,里头稀疏的一些煤炭和干柴一天都不够用的。心如死灰的绕到后面去,有个大坑,上头搭着两块木板,臭味传出来,肯定是厕所了。
鄂明满头黑线,这尼玛怎么上?一上屁股都被人看光了
进了屋,他更佛性了。
除了中间的房间是客厅有桌椅外,左边的卧室就一个板子四个圆木当床柱,再就什么都没了。去了右边的屋子,是个半炕头儿,满屋子的灰尘,地砖都长草了,一看就没人住。至于厨房是后院的露天搭建的土灶台,洗漱的木盆也都没看到,唯一能说好些的就是有一口泉子,吃水很方便。
“唉”
鄂孝廉是村子里乃至县城都有名的小神童,才交十二就可成书写赋,十四岁便中了秀才。可谁知以后五年竟然屡试不第,从此不事生产,昼夜苦读,他和村长家的双儿早有婚约,但因他贫困潦倒,双亲早亡,村长毁了婚约把家里的貌美双嫁给了县城的富户。鄂孝廉遭遇落第,又惨逢未婚双儿琵琶别抱,万念俱灰下跳河自杀然后他鄂明就上身了。
回想到这里,鄂明也总算明白刚刚见的那人,有些阴柔气,骨架也小,原来是个架空古代,这个平行空间独有的人种——介于男女之间的双儿。此地叫云梦国,从开国起就男多女少,一千个人中只有一两个是女人,因此只有达官富贵人家才能娶女子,可要繁衍后代啊,云梦国的国师开坛做法,开国皇帝诚心诚意求神拜佛,渐渐的衍生出来一种性别,双儿,即同时拥有女性生殖器官的男人。
沈章那个臭嘴巴,还真让他说准了,穿越到这里以他的条件成家,也只能找个双儿。
不过谁说双儿就不好呢?
四处瞅了瞅,鄂明发现距离自己不到一百米处那个整洁的小院落,那便是罗叔家。
真是,一棵大柳树下三间品字排列的青砖大瓦房,后头还有大院子,后院内单独有个小柴房,前边儿院子干干净净的围着,院子外开垦的菜田整整齐齐,豆腐块一样,蔬菜绿植生的也都硕果累累。
不能比,若是比了,除了郁闷也就没别的了。
鄂明长出一口气,老天给他重活的机会,那他就好好的当一辈子鄂孝廉,要对得起自己。
更何况,这里空气新鲜,屋子就两间也好修理,哈哈,挺好的。
进了屋子,鄂孝廉翻箱倒柜的找出仅剩下的一点米,给自己煮了点粥垫垫肚子,就开始满屋子的寻么东西了。
书书书,满屋子好几千本书,衣服也都破破烂烂,碗碟也都是豁口的,真不知道穷秀才怎么活过来的,怪不得瘦的没二两肉,像个竹竿子。
除了书,就有一些笔墨纸砚,真没别的东西了。
鄂孝廉冷静的思虑了一番,提笔书默写了几首李清照、柳永、纳兰容若的词,换了唯一一件没有补丁的粗麻布长衫,把写有诗词的纸踹进怀里,并从笔筒里的一对掉毛毛笔里选出一根比较新的狼毫一起带走,刚要出门外头就有人来了。
“秀才啊,我是你罗阿么,在家吗?”
很和蔼悦耳的声音,鄂孝廉忙打开门,脸上挂着淡笑:“是阿么啊,有事吗?”
罗阿么长得很富态,也很白净秀气,看上去最多三十多岁,穿着一身稍暗一点的玫瑰红细布衣裙,木簪子盘着发,头上还带着头巾,耳上一对儿青玉坠子代表着已经嫁人,除此之外并不是非常的阴柔化,那衣裙的样式也很偏中性化,不会让人有不适。
他挎着个篮子放在进门就能看到的旧木桌上,充满了担心和关怀:“阿么知道你不容易,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里是一口袋糙米和一口袋白面,还有阿么家母鸡这几日新鲜下的鸡蛋,还有一块子腊肉,你吃一些补补身子哈?有啥难事儿,就上阿么家来啊?”
说完也不等鄂孝廉道谢完,匆匆回去了。
鄂孝廉无奈一笑,他自然知晓这个中年双儿是怕伤到自己的自尊。不过他也想向他们家借一下驴车啊
无奈下,鄂孝廉只得去村口平时无人的集市等着村里的马车。
马车上还有不少双儿和男人,看到他都指指点点。
一个穿着绸缎打扮比较花哨的年轻双儿和自己夫君轻声嘀咕:“听说鄂秀才去河边和那绿寡夫私奔了”
“你听谁说的?”男子感兴趣极了。
边上的青年猥琐笑道:“谁不知绿寡夫不正经啊,鄂秀才肯定是没了小玉儿只得找个容易得手的上呗。”
青年身侧的双儿沉静闻言皱眉,厌恶:“你少胡说,安静些,积点口德。”
车夫是个童颜鹤发的老头儿,半眯着眼瞅着上来的鄂孝廉,抽着旱烟杆子,鞭子甩了一下马屁股:“去镇上两个铜板,去县城里三个铜板。”
鄂孝廉彬彬有礼,拱手道:“马老伯,我想把这只毛笔顶替车钱,等我回来后再给你结了钱,您看能不能通融?”
马老伯啧啧嘴,想起家里小孙子买不起这种好几个铜板一支的毛笔,顺遂点点头:“行吧,上来吧,秀才不是把笔墨当命一样,怎么今儿有啥急事儿啊?命都拿出来替了?哈哈”
马老伯为人爽快幽默,又一向看不惯鄂孝廉穷酸秀才自视甚高的样子,见了他总戏谑他几句。
鄂孝廉半点不生气,悠哉的看着山间风景:“唉,就算才高八斗也得吃饭不是?想着去城里找些活计,马老伯安心,这笔是送您的,回来一定给您结了车钱。”
话说的笃定又自然,马老伯有点惊异的看了鄂孝廉一眼,怎么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往常他这样讥讽了,穷秀才都是下车宁可走也不做,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马车走了半日,中午才到县城。
鄂孝廉来到街坊墙角根儿站着,一溜都是乞丐,他蹲下含笑搭话:“真不知花魁双儿的滋味如何?小可虽清贫,但也想一睹芳容,大哥您气度不凡,英姿勃发,看着就是见多识广的丐中英豪,可知晓哪个妓院收男工?”
乞丐喝着酒,听见这么好听的官话夸自己,又见是个还算有眼色的穷书生,得意嗤笑:“原来是穷酸书生啊,看见你穿的还没大爷我好的份儿上,我就和你说道说道。东巷口是县城那些老爷老头子们最爱的娼楼,里头不仅仅有双儿还有一个姑娘,那叫一个美啊!不过,最好看的还是花蕊公子,我和你说啊他长得比姑娘还”
鄂孝廉耐心的是不是迎合着问一两句,乞丐滔滔不绝的讲着,鄂孝廉还端起破碗帮他收路人丢过来的铜板。
乞丐的脏胡子一抖一抖的,抬眼眯着笑:“不过那处可不是你这书生去的地儿,西边县郊有个教坊里头都是官妓,虽说也卖身,但多数都是文人贵公子去看才艺的,你去那边碰碰运气吧。”
鄂孝廉感激作揖:“多谢大哥。”
乞丐喝着酒,摆摆手,大笑:“不谢不谢。”
鄂孝廉倒觉得这里民风淳朴,其实人并不坏,倒是比他预料的穷山恶水好多了。
不过现下要去妓院,也不知是什么光景。
教坊,内院。
老鸨邹姆姆浓妆艳抹,看上去是个三十多岁的倌儿,虽然年岁大了却也风韵犹存,不算太过俗气,反而气度有那么几分当家子的稳重之感。
他翻看着鄂孝廉给他几首词,眼睛一亮,但说话仍然是慢悠悠,胸有成竹的道:“不错,是好词,你也有个才子的名头儿,头一次来这儿也算你拉的下脸面看得起门户人家,明人不说暗话,你要什么价儿?”
鄂孝廉谦虚而温和,不卑不亢:“么么您看着给吧,我也是山穷水尽,为了求生想要赚些家用,而且还有准备下一轮科举。”
邹姆姆见多识广,县城里的事儿他都略知三分,扯了下嘴角,轻蔑道:“县城里头统共就那么一个老举子,秀才也不超过三个,你若是真想赚钱,倒不如来我这里给双儿们做个诗文先生,我一个月给你二两银,吃住皆包,你写的好诗词另外按数给你算钱,你觉着如何?”
要知道他现在请的老先生不过一个童生,就要他一两五百钱银子,教的也古板一般,小童倌儿们都不爱听。而鄂孝廉才学高,生的也是十分俊美白净,小倌爱俏,定能踏实学。
鄂孝廉道:“小可多谢么么美意,只是故土难离,家中还有几亩薄田需要料理,若是姆姆不嫌弃,小可愿意只给教坊供给诗词。”
邹姆姆心知他不肯答应,毕竟来妓院教小倌习字读书,他这大才子的名声也就彻底成了浪子,耽误了这大才子的仕途,哼,啧啧嘴不大高兴。可又听他说只供他的教坊,瞬间心思活络了,要知道这些诗词当真是绝佳绝妙的好词。
“此话当真?”
鄂孝廉浅笑坦然:“今日么么并未嫌弃小可清贫粗鄙,肯让小可贱步移贵地见上一见,么么看得起小可,小可也愿意奉上。”
这话说的邹姆姆心气儿太顺,嘴角浮现笑意:“你这秀才倒也知情识趣儿,这样吧,你一个月出三首好诗词,会谱曲子不?”
鄂孝廉只是浅笑:“略通一二。”
暗暗感激他外公,年幼时候非逼迫着他学古琴和笛子,古谱他都能看得懂。
邹姆姆惊喜过望,看着鄂孝廉像看宝藏一般,抿嘴笑着点头:“不错不错,我们这里教坊虽然缺好词,谱曲儿的也极缺,只是么么我不知你曲子谱的如何。”
鄂孝廉清了清嗓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唱了: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展不开的眉头
捱不明的更漏
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绿水悠悠
绿水悠悠”
邹姆姆听着越发心酸,想起年少时候家中未落罪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一起玩耍的快乐日子,现在却
“小可献丑了。”
鄂孝廉唱完后,淡定的看着邹姆姆,看到人家都哭了,放心了。
真得感激红楼梦啊,电视剧的歌曲太多了,哪个都能用,没办法,他现在只能靠这些赚点本钱,这穷酸书生本身写的东西太过正经儿,没法子换钱。
邹姆姆擦去泪,笑着拍拍手:“不错不错词曲双绝!!么么我和你合作,秀才你可知道我们官妓和那私妓是不一样的,我们教坊里的小倌儿不是那下三流的货色,就需要你这样的好曲子好词给他们弹唱歌舞,这样吧,一个月给你五两银子,三首诗词一首曲子,如何?”
鄂孝廉沉吟片刻。
邹姆姆和和气气:“秀才啊,虽然你去那边的楼里给的肯定比我这里高,不过我的双儿们唱的好,那赏钱可都是要额外留一成给师傅的,一月七、八两的不成问题,赏钱多的时候一个月二十两也不在话下,你可知道一个月十两银子便是贫苦人家一年的花销用度也用不完啊。何况,我们教坊只要你出好的,你除了不能卖给别的教坊外,你拿到市面上的其他好词,只要不是夫夫男双儿之情的我们也是不耽误,不用的,不会阻止的。”
鄂孝廉淡笑:“好,多谢么么。”
邹姆姆高兴的一叠声叫侍奴:“快叫账房写个文书立个字据,另外拿袋银子来!”
鄂孝廉想了想又道:“么么,小可有个不情之请。”
邹姆姆甚是好性儿,温和道:“秀才说罢。”
鄂孝廉道:“可否把小可本人保密,只用一个别号儿。”
邹姆姆笑眯眯:“你是不是怕影响你的仕途啊?哈哈哈,那是自然,谱曲儿师傅和给我们教坊供词儿的书生们都是秘而不传的,你要叫什么?写下来吧?”
鄂孝廉饱沾浓墨,书写下‘逍遥城城主’五个大字,又立了字据,写了自己的本名。
倒还真不是这个老鸨说的那样,不过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他可不想被人盯上,这辈子踏踏实实的做个田家地主翁就很好。
邹姆姆轻笑摇头:“你也算出梦了,踏踏实实的读书吧,这等才分,定能高中,中了可别忘了么么。”
鄂孝廉连声答应:“那是自然,多谢么么赏识。”
小钱袋里刚好十五两碎银子,邹姆姆都给了鄂孝廉,笑说:“这几首我都留下了,你今儿唱的那个曲子,这几日谱出来送过来,下月月初再送就成。”
“好,那小可先告辞了。”
鄂孝廉自嘲一笑,他可不是死了才出梦么?耽误了二十四年,现在一切重头开始。
拿了一小袋银子,鄂孝廉去了钱庄存下八两,剩下七两又把其中二两银子换成了铜板,这才不紧不慢的去了街道边的小摊。
“老板,给我来碗面。”
“好嘞,爷您稍等马上就来,您要不要加块排骨加个卤蛋?只要多付两个铜板就行。”
“加。”
看着一大碗的白白宽宽的面条儿,喝一口汤,是醇香的鸡汤底儿,上头还放了一大块排骨、一个卤蛋,那满满的碧绿油麦菜和嫩黄儿豆芽快要装不下了。
小老板还额外赠送了一小碟腌青瓜菜。
鄂孝廉放了一勺辣子,一点醋,不紧不慢的吃干净,付了五个铜板走了。
其实物价还真是不贵,鄂孝廉想着他这十五两银子应该能撑一段时间。买些粮食被褥衣服回去才是正经。
鄂孝廉买了四套春夏成衣,都是细棉布的料子,黑白灰蓝各一套,被褥枕头弄了一套薄的。至于米面油都稍微买了两个月的份儿,买太多他自己一人也拿不动。
看着肉摊上的东西,瘦猪肉十三个铜板一斤,五花肉十五个铜板,排骨十七个铜板。鄂孝廉摸了摸自己瘦骨嶙峋的胳膊,一口气买了五斤五花肉,四斤排骨。
至于肥肠心肺那些内脏的东西,虽然爱吃,不过他不会弄也懒得收拾,就算了。
两手提满了东西,在看到集市上有人卖兔子的时候,鄂孝廉还是心动了,走过去:“兔子怎么卖的?”
“一对一百个钱儿,一公一母。”
鄂孝廉想了想,觉得应该去村子里买,村户人家都养这些家禽,小兔子什么的价格一定要比县城实惠。
想起罗家人和那姓绿的哥儿对自己的帮助,鄂孝廉便去点心铺包了两大包好点心,花了一百个铜板。
不知怎么,鄂孝廉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双儿明明很风流貌美,可穿着那样难看的粗麻衣裳,鬼使神差的又去了布庄。
他早已换上了一身湖蓝长衫,端的是玉树临风,翩然若仙。
卖布的周老板眼尖儿的看到鄂孝廉和从前的不同,异常热情:“哎呀呀,这不是鄂秀才吗?您想要买点什么布?”
鄂孝廉道:“双儿喜欢的花样,要好一些的。”
周老板拿出几样漂亮的细棉布,颜色比起男子穿的鲜艳一些,不过都是淡雅清新的浅色,花纹也绝不是土气的大红大绿,都是三十五文钱一米,买超过五米算三十文。
鄂孝廉挑了一样薄荷绿,一样白,一样石榴红:“这两种每样来三米,有缎子吗?”
周老板温和的提醒:“若是送哥儿,已经够好了,缎子却有些贵了。”
鄂孝廉也挺和气的:“拿来看看,缎子也一定分高中低档吧?”
周老板笑眯眯的拿了一些样子:“您看看,我们布庄子这种是普通的缎子,质地也是非常不错了,八十五个铜板一米,秀才若是要算您八十个子儿一米。”
鄂孝廉拿起其中一匹白底儿红梅的缎子,摸上去细腻光滑,并不是纯白而是稍微泛了一点点鹅黄,毕竟是天然的真丝缎子,肯定不是雪白色。
“这种来三米,这个来六米。”鄂孝廉最后拿起一个大红色无花纹的缎样子。
“好嘞,总共九百九十个子儿,算您九百五十个字儿,哈哈哈,秀才下次一定再来哈?”
东西实在太多,鄂孝廉干脆买了个大箩筐,东西都塞进去自己背着。
天色都有些暗了,鄂孝廉没赶上马老伯的车,只得和几个同样晚了的村民一起雇了一辆马车回了村子。
回到家,鄂孝廉看着脏污破败的屋子,倒也不嫌弃的打扫了一遍,随便煮了两个蛋吃了,躺在崭新的被褥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鄂孝廉就把一大包点心并一斤五花肉送到了罗家。
“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干啥?这点心花了不少钱吧?”罗阿么抱着个几个月的小娃娃,送鄂孝廉出门。
罗叔在院子里砍柴,也过来:“你在县城里找到活儿就好,现在地都整好了没?春种快到了,秧苗我给你分一些,你赶紧把你那两亩水田整出来,你也是时候学学种田了。”
鄂孝廉点头:“罗叔,您知道绿哥儿家住哪里吗?”
罗阿姆笑了:“你也应该去感激一下人家哥儿,他也在咱们附近住呢,不过他在山里头,寡夫失业的你悄悄进去别让人看到了,对他影响不好。”
罗叔指着后山头:“你穿过这个林子,看到一个岔道口,往小路走到头儿就是了,不远,也就一刻钟就到了。”
鄂孝廉忙点头,回去拿东西去了。
罗阿姆高兴的和丈夫嘀咕:“官媒要来了,老罗你知道不?听说要给秀才说和了”
罗叔擦了把汗:“他早就该成家了,十九了,你和那官媒不是关系挺好吗?给他点东西,让他给秀才找个好看点儿的哥儿,他还忘不了村长家的双儿呢。”
抱着小儿子坐在小凳子翻看着山货,罗阿姆冷笑:“他家双儿不就是那个叫小玉的哥儿?长得不过就是白净些,我看压根比不上绿哥儿一个指头,我和官媒说了,干脆把绿哥儿配给秀才。”
罗叔扬起的斧子停在半空中,他皱眉不太赞同:“绿哥儿都多大岁数了,还嫁过人,名声也不大好。”
罗阿姆瞪了过去:“你爷们儿家家懂个屁,那都是村长那个流氓侄子占不到便宜胡咧咧,绿哥儿不就比秀才大八岁?!刺绣做饭种地样样都行!!你少给我掺和,听见没?”
罗叔讪讪的:“行行行秀才也是不能干活的,找个年岁大的心疼他,你看着撮合撮合吧,毕竟老鄂对咱家有恩。”
罗阿姆没好气的站起来:“还用得着你说,哼。”抱着孩子回屋了。
初春时分,林子里还带着一些凉意,但是处处都是生机勃勃的嫩绿,嫩粉。
走了不到一刻钟,小路的尽头便是一处篱笆小院儿,小院里两栋土墙茅草小房。
鄂孝廉看了一眼,默默收回自己家是狗棚的吐槽,眼前的茅屋才叫真正的茅草屋,土墙都开了大裂缝,不过屋子和院子都很干净,大门口趴着一只纯白毛儿的中华田园犬。
“汪汪汪汪汪汪”
还没走近呢,狗就站起来,呲着牙露出防卫的凶狠眼神儿狂吠。没一会儿,从屋里也跑出来一直纯黑长毛儿的哈巴小狗,叫的更猖狂更凶狠了。
“喵————”
一声尖利的猫叫,鄂孝廉后退着就被一只三花超级大肥猫扑在脸上了。
“啊啊我靠!!”鄂孝廉差点吐脏话,急忙把猫给扯下来扔一边儿,但脖子还是被抓了一把。
他难道是来了动物园吗?
“吱嘎——”
屋子里出来人,看到鄂孝廉和两狗一猫对峙,地上还掉落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急忙叫住猫儿狗儿:“三花儿,阿白,毛毛不许这样!”
鄂孝廉捂着脖子,虽然看到眼前的美人儿气已经消了一半却还是忍不住吐槽:“我说你这是开动物园儿啊?”
绿妙水把狗儿撵进院子里,满脸愧疚的帮鄂孝廉捡起东西:“对不起,我一个人在这里住,不得不养狗防身,你受伤了吗?”
鄂孝廉眼神飘忽的就‘不故意’偷偷看了眼弯腰捡东西的美人的小腰和臀部弧线。
“脖子被抓了一把,有些疼痛。”鄂孝廉故作‘痛苦’的捂着脖子。
绿妙水担心的说:“真的对不起,我家有些药物,进来我给你上药。”
于是,鄂孝廉就轻松的登堂入室了,院儿里的阿白呲着牙守在门口,始终瞪着狗眼监视着鄂孝廉。
干干净净的屋内只有一张土炕,铺着老旧的被褥枕头,打着各种补丁,小圆桌上还放着针线篓子。二人就坐在炕沿儿上。
鄂孝廉看绿妙水一双妩媚浓艳的大眼快急哭了,来回走动给自己拿药端水,那腰身那屁股扭得该死的,他又有点禽兽的硬了,勉强转过头,嗓音都有些粗嘎的和绿妙水聊天:“咳咳,你养了多少只狗,我瞧着后院好像还有一只?”
“嗯它是阿黄,年岁大了些,就守着后门,我没有法子并不是为了防着你的,因为有些坏人总是”绿妙水有些艰难羞耻的说不下去了,万分后悔猫儿伤到了鄂孝廉,以后就把猫儿圈养在屋子里。
鄂孝廉摸了下鼻子:“没事,我一个人和畜生计较什么。”
“对不起”绿妙水湿糯的小奶音再次道歉。
“没事儿没事儿”鄂孝廉脑袋抖了一下,不大自然的翘起二郎腿压住禽兽的小弟。
轻缓的给鄂孝廉用掺着酒的热水洗干净伤口,上了一层药粉。绿妙水的狐狸大眼汪着泪珠儿,诡艳浓卷的睫毛扑簌而动,动作表情都无比的小心翼翼且温柔。
他从来没有和这般俊美的男子近距离接触过,鹅蛋小脸滚烫的泛起桃红,咬着湿润的像是裹了蜜糖的樱唇儿,实在是害羞。
鄂孝廉和他见过的男子都不同,端正清冷,彬彬有礼,穿着湖蓝色的好衣裳更俊了,活脱脱的说书人嘴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君模样。
心跳加快,羞的他手都发抖,药粉都洒在了鄂孝廉湖蓝色的长衫上。
“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嗯呜”绿妙水急忙蹲下用手胡乱拍下去药粉。
雪白细软的手拍在了鄂孝廉衣服下摆上,又好死不死的拍在了鄂孝廉小腹上,偏偏绿妙水看着湖蓝的衣裳被白色药粉沾染的一塌糊涂,越来越急,哽咽出声:“嗯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他觉得自己好惹人厌,鄂秀才一定不想再见到他了。
鄂孝廉忍无可忍,一把握住绿妙水的手臂往上一提,直接把人圈在怀里,一个转身把人压在炕上:“你够了———”
绿妙水吓得不敢哭,酡红着湿漉漉的小脸,惊慌失措,两只手推拒着男人:“你要做什么?快点放开我~~不要不要这样~~”
鄂孝廉已然是冷冷清清的面瘫脸,却强硬的把美人的手压制在头顶,禽兽的嗅了嗅美人颈窝的香气,压低声音:“不是你一直勾引我吗?”
绿妙水委屈的瞪大美眸,扭过头不再看鄂孝廉,眼泪滚落,伤心的哭了:“嗯呜呜我没有嗯呜呜呜”
鄂孝廉这回傻了,松开了他的手腕,却发现自己不知轻重的把那皓腕捏红了一圈儿。
哭都哭的软绵绵娇滴滴的,奶声奶气的说没有没错,那就是有!
禽兽鄂秀才这般自定义,急色的扯松了自己的领子,搂着绿妙水丰盈曼妙的身子,狼爪解开了小细腰的衣带,顺手掐了下浑圆的肉屁股,又一路向上罩住绿妙水的胸。
“嗯啊!!不要不要”绿妙水小声拒绝,使劲推搡着鄂孝廉,可他又不知怎么对着鄂孝廉,他竟然浑身使不上劲儿,急的更是哭哭啼啼个不停,像是被丈夫婚内用强的撒娇小哥儿。
“嗯啊啊~~~~嗯嗯~~~~”
鄂孝廉疯狂的亲着妙人儿的脖子,朝下隔着松散的抹胸咬了一口酥乳儿,摸上了那水嫩的羊脂腿。
绿妙水闭上眼无力挣扎,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鄂孝廉的手背上,弱弱哀求:“不要~~嗯呜呜~~不要这样~~~我是正经人家的双儿~~呜呜呜~~~~我没有勾引男人~~~~”
鄂孝廉霸王似的强硬捏着绿妙水的下巴,一口含住了那张樱桃口。
甜腻腻的小舌被他大舌卷弄着,时而吸一吸时而咬一咬,时而口内的所有涎液都被吸了过去又重新渡了回来。
“嗯呜呜———”绿妙水眼尾翘的魅惑动情,像是喝醉了酒,脑子晕晕乎乎的,两只手渐渐抵在男子肩膀,半推半就的。
鄂孝廉边亲着手也不闲着,一下就扯下来那粗糙难看的抹胸,弹跳出来两只白里透粉儿的巨兔儿,大的一手握不住一个,掐揉成各种形状,情色肆意。
果真同鄂孝廉想象中一模一样,又软又有弹性,真好
“嗯啊、啊、啊”亲到不能呼吸,绿妙水小拳头急急的捶打了男子,男子才停下来。
鄂孝廉俯视着他,压着他用下腹的坚硬顶着那肥满的屁股上。
“嗯呜~~~”绿妙水红着湿漉漉的琉璃大眸,捂着红肿的小口,扭过脸儿呜咽了一声,紧紧闭上眼帘。
鄂孝廉见他浑身害怕的痉挛发抖,脸上的红晕也变成了惨白,衣衫不整的样子,双乳都被自己蹂躏的全都露了出来,除了亵裤身上衣服都要掉不掉的,都是青红痕迹。
理智回笼,鄂孝廉勉强镇定下来,霸道的捏着绿妙水的下巴让他的脸正对着自己:“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绿妙水眼睫乱颤,还是顺从的睁开,水眸里带着七分的害怕三分羞耻。
“那天你救了我,我鄂孝廉虽说是读书人,但也是知恩图报的汉子,我看上你了,我以身相许报答你怎么样?”鄂孝廉脸皮堪比地皮,除了耳朵赤红掉了链子外,眼神还带了些清亮和深情(色情)。
绿妙水:“”
看着绿妙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模样,鄂孝廉扯了扯嘴角,缺乏耐性的宣布:“你是正经人家的双儿,我也是正经读书人,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你必须同意。”
绿妙水脸蛋腾地绯红一片,紧张地抓住了被褥,身子烫的快要冒烟儿了,哼哼唧唧的:“那你~你先从我身上起来么~~”
鄂孝廉面瘫:“不行,你就选吧,是嫁给我,还是我娶你,还是我入赘?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真的霸王硬上弓,现在就办了你,再把你扛回家,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你就只能被我囚禁在屋里,给我生孩子,伺候我。”
绿妙水靓丽的琥珀水眸流转着的看了鄂孝廉一眼,又柔柔害羞垂下,滟滟动人:“我我”
他太过害臊,又莫名高兴,又觉得自己不知廉耻,微微缩起肩膀。难道鄂秀才早就对自己存了这份心思么?可、可可他嫁过人年岁又大
鄂孝廉心脏狂跳,歪着脑袋压低声音威胁:“我就要你回答我嫁还是不嫁?”
狼爪探到美人的浑圆臀缝里。
“啊、不要这样!”
眼角晶莹绯红的绿妙水身子一颤,大腿缝隙被私处溢出的水液染湿了,羞臊的叫了一声,推拒着男子,蚊子似的道:“我嫁~~我嫁还不行么~~不要~不要欺负我~~~”
三、 与美人一吻定情、来自霸道总裁的才能(洞房花烛夜小野兽初RR级别)
鄂孝廉仍然压着他,看着他那双害羞不敢看自己的美丽勾魂大眼,心里暗暗偷笑。
嗯,不错。
看来绿妙水也是对自己有意的。
说来,原主也是善良的穷秀才,曾经帮绿妙水打过水,撵走村中混子,虽然未成功还受了伤,但或许就是从那时起,绿妙水对原主产生了好感。
“既然答应了,总得留个信物吧?可我很穷,这可怎么办?”鄂孝廉黑眸灿若明星,笑着问。
冷冷淡淡的贵公子笑起来如同玉兰雪树盛放,好看的不得了。
绿妙水两只手缩在二人胸前不敢动,怯怯看一眼就很紧张很心动,小小声,有些落寞的侧过头:“鄂相公~我也身无长物~~你娶我还会受人耻笑~~”
“你我早孤身在这世上,何必在意不相干的人事?”
绿妙水闻言仰头看着男子,男子额前的碎发垂下,禁不住伸出手替男子拂上去,浅浅点头,灿烂一笑:“嗯!”
“既然咱俩都一穷二白,那就一吻定情。”
鄂孝廉笑着说,拇指摩挲着他的唇,低头吻住,把绿妙水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嗯唔嗯嗯”绿妙水情不自禁的勾缠住男子的颈子。
茅屋外下起了朦胧细雨,山色空蒙绿意袅娜。
一冷一热的花瓣相触,旋转着飞舞,缠绵悱恻。
绿妙水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好像在做梦。
“滴答——滴答——”
突然两滴冰凉的水低落在鄂孝廉脸上,接着就是哗啦一小片的雨水从屋顶各个方位落下。
鄂孝廉松开绿妙水,坐起来抹了把头顶的水:“你屋顶漏了?”
绿妙水非常自惭形秽,还有点羞涩却大着胆子拉着鄂孝廉往外走,塞给他一把油纸伞:“其实前些日子修过的,只是唉鄂相公暂且家去吧。”
鄂孝廉故意冷着脸:“我来这半口热水都没喝上呢,你可是我刚刚定亲的哥儿,就这么对待未婚夫?”
绿妙水脸又红了,奶声奶气的急了,偏偏又内疚:“可、可一会子把你的衣裳都弄湿了~”
他打开油纸伞,二人站在房子前。
鄂孝廉拿过伞:“去我家,等雨停了,我来修。”
说完不等绿妙水同意,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绿妙水脚步止住,小声:“我还要锁门的。”
鄂孝廉嗤笑:“那么多只狗呢,丢不了。”
绿妙水坚持不肯再走,鄂孝廉只得又跟他折回来,见他仔细收好了布料和吃食,满意一笑。
二人在山路上走着,后山也有些玉米田,偶尔遇到一两个村民,绿妙水便深深低头,但鄂孝廉却偏偏要牵着他的手,自然又坦荡。
不过进了房子里面,二人面面相觑看着水帘洞似的屋子。
“噗——”绿妙水忍不住,眉眼弯弯的掩唇笑起来。
鄂孝廉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擦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装逼装大发了,啊啊啊
厅堂漏水,那还有两间耳房呢?鄂孝廉忙去了卧房,总算松了口气,卧房只有一个墙角儿从上头流点雨水。
“这、这不合适~”绿妙水不肯坐在鄂孝廉的床上,面颊泛着可人红晕,两手纠结着有些可怜。
鄂孝廉无语,只得去厅堂里拿了两把椅子,擦拭干净让他坐。
初春还是很冷的,鄂孝廉在屋子里架起个破铜盆烧了些木炭取暖。
“聘礼下月我会送到你家,只是咱俩无父无母很多繁文缛节就免了吧,屋里需要打些家具,到时候我会找你,咱俩一起去选样子。”鄂孝廉脱了外衫,熟敛地在火盆上支起个铁架子,放了个小泥壶烧开热水放上些信阳毛尖儿,煮着茶水,一时间满室清香。
绿妙水呆呆的看着鄂孝廉,他始终还是有种不真实感,云里雾里的觉得鄂孝廉变了许多,原来他的确对他有些好感,但也是深藏于心底的,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可现在低头看着自己脏污的鞋子,又偷看鄂孝廉那走了山路仍然纤尘不染的白官靴,更是自觉是云泥之别,实在没有胆子高攀。
鄂孝廉拿出个好看的青花瓷盖杯倒上,递给绿妙水,温和一笑:“尝尝,不过我想你应该更喜欢喝花茶,等我给你烘一些菊花玫瑰,对你们哥儿的身子也好。”
就算穷,鄂孝廉也不可能放弃喝茶的习惯,虽然他也好酒,他也千杯不醉,不过太穷了不得不暂时忍忍。
绿妙水同鄂孝廉对视,听着这样的话悸动不已,轻啜一口,满口的清冽甘甜,心里安定也不再那么的自卑,柔声道:“不用聘礼的~”
鄂孝廉挑眉,摇摇手指:“那不行,别人成亲有的你都要有,只这件事不用你管了,对了,咱们的喜服我去买成衣还是你亲手做?我看太过麻烦,不如我直接买了成衣,呆会儿你告诉我你的尺寸。”
绿妙水忙摇头,心里很喜欢男子的体贴,轻声道:“我来做吧,村里的哥儿成婚喜服都是自家做的。”
“行。”鄂孝廉答应。
二人喝完了茶,外头雨也停了,鄂孝廉特意去了罗阿姆家问了问如何修房顶,知晓后送绿妙水回家。
一整个下午尘土飞扬,鄂孝廉本就是聪明绝顶的人,修缮茅屋房顶对于他来说只有脏需要克服,熟练的都不用教。虽然身体素质不如穿越前,但底子都在,敏捷地跳上跳下都不用梯子取茅草,接着再铺上一层拌了鸡蛋清的胶质黄泥。
一直在下面看的绿妙水心惊肉跳的总是曼声叫他小心,傻乎乎的哥儿还想着万一掉下来他在下面垫着,千万不能让他伤了。
鄂孝廉朝下看着美人,禁不住大笑:“哈哈哈,你夫君我就那么笨?你远着点儿,再弄两层就好了。”
绿妙水腼腆的笑了,眸子上蒙着一层好看的水汽:“嗯,那我去烧水做饭~”
糊了一层又一层,弄了严实的九层后鄂孝廉才罢休。他本人还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被他一修,房顶的茅草排列的整整齐齐,裂开的土墙也被他用剩下的黄泥修好,墙面也平整好看了许多。
鄂孝廉汗流浃背,白衣服上都是灰尘泥土他也不在意,满意点头颇有成就感:“不错。”
他自觉还有几分诸葛亮茅庐的味道。
幼稚的拉着绿妙水,炫耀:“怎么样?”
绿妙水大眼睛亮晶晶的不停点头,很心疼的为鄂孝廉擦汗:“特别好,苦了你~我烧了热水也做了饭,后院有浴桶,先洗一洗可好?”
鄂孝廉也觉得不舒服,但没有换洗的衣服遂把家里钥匙给了绿妙水:“洗,我出汗怪难受的,你回我那里,帮我拿套衣服。”
绿妙水很高兴鄂孝廉能这般自然的使唤自己,这令他有种是鄂孝廉的哥儿的归属感,点头:“嗯嗯,好,你快去泡一泡。”
绿妙水牵着已经被鄂孝廉的排骨肉收买的狗子‘阿白’,快步走出了院子。
鄂孝廉刚想转身去后院,突然转回头看着美人的背影,他发现美人簪着一支镀银小簪子,而且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裳,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淡青色棉布半臂褙子,穿着一条千褶白罗裙,细细小腰上勒着一条蝴蝶绣纹的鹅黄绸汗巾子,鞋子也不是草编的了。
禁不住偷笑。
看来这就是‘哥儿’为悦己者容吧,真好看啊腰细臀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鄂孝廉浑身充满了干劲儿,下个月说什么也要成亲!!
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绿妙水也把饭菜端上炕桌。
翠绿的豌豆尖儿和大片的五花肉一起炒,浓油赤酱闻着喷香。还炖了一只半大的小雏鸡,汤水清亮亮的半点儿也不油腻,鸡肉也脱骨了简直飘香四溢。还有一碟小葱拌鸡蛋皮豆腐。一人一碗红薯白米饭,吃的很爽快。
绿妙水吃东西很秀气,也只是夹着绿叶吃。
鄂孝廉不停的给他夹肉,时不时问他:“这什么菜?挺好吃的。”
绿妙水还有些腼腆,但却是高兴的:“是豌豆尖儿,你是读书人,不认得也是常情,你若是喜欢吃,等下我摘一些你带回去,熬汤水也不错的。”
绿妙水的厨艺的确是特别好,鄂孝廉吃完后意犹未尽的哀叹:“我就懒得自己做,时常煮蛋凑合,等你嫁给我也不知道等多久”
言下之意,就是要蹭饭。
绿妙水眉眼笑的弯弯,腼腆扭过头不看稚气可爱的青年:“你若想来,随时都可以~”
鄂孝廉凑近低笑:“怎么?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了?”
美人只是羞涩垂头,露出雪白细嫩的颈子,温柔的不能再温柔,好像一朵风情楚楚的水莲花。
有了美人的默许,鄂孝廉第二天把买来的肉菜米拿来了一多半儿,中午晚上一天蹭个一两顿,简直不亦乐乎。
不过也是的确繁忙,屋子都需要修缮一下。
罗叔也是热心肠的人,见鄂孝廉来问哪里能买到好些的灰瓦,便领着十七岁的二儿子罗大柱一起帮忙。
“我家的院子也是刚落成不久,剩下不少的瓦,还买什么买啊。”罗叔大气的道。
罗大柱是个开朗正直的小伙子,从前就和鄂孝廉交好,不识字,个子不高,眉宇间还带了些稚气:“是啊,鄂大哥,你就别不好意思了,都要娶亲了,院子屋子都要好好整理一下,修个矮墙也是可以的,我给你找几个帮手,用不了多少钱。”
鄂孝廉很感激:“多谢罗叔,多谢老弟了。”
一伙人忙碌了几日天,房子,院子都被修缮好了,罗二柱一直和村里的刘木匠做工,鄂孝廉透过他直接和那木匠订了一张围子床和排横大柜子,床头柜等等。
刚开始只有三个人帮忙,到后来又来了四个人,鄂孝廉少不得给四个年轻些的每人几十文辛苦费,倒是也值得。
围墙高一米八多些,鄂孝廉大方的给工钱,村里小伙子也实实在在的多给砌的高些。绿妙水每日都在家里做了甜汤或是肉食嘱托罗叔的大儿子罗美送了来。
鄂孝廉这些东西一买,经济又开始紧张了。
他特意去院子里问聘礼的规格,罗阿姆把孩子交给大哥儿看着,拿了当时自己出嫁的聘礼单子给鄂孝廉看。
罗阿姆笑眯眯的道:“你有这份心思就很可贵了,一般再嫁的双儿是不需要太多聘礼的,三、四两银子也就足够了,布料一定要齐全,面上要给足了,再送上两对活鸡,活鸭,活兔子,鲤鱼,两斤大枣就成了礼。绿哥儿不是那贪财的双儿,他是个过日子的好哥儿,何况你和他无双亲,聘礼还是嫁妆不过走个过场,都是你们自个儿的。”
鄂孝廉看着罗阿姆成婚的时候是有一对儿镀金一对儿镀银簪子的,聘礼是十两银子,果然是给绿妙水打了对折一半都不止。
罗阿姆见鄂孝廉沉思,又笑:“绿哥儿能嫁给你真是他的福气,你若是想要他高兴,就按照正常的办,六七两银子用不上。”
鄂孝廉点头道谢。
缺钱啊缺钱,定了一些肉菜做席面后,就剩下他手里掂量的三两银子不到。不过好在教坊的老鸨太过满意鄂孝廉铺的曲子,不到一个月也因为鄂孝廉的词曲赚了不少的银子,便叫小厮来送了十两银子赏钱。
鄂孝廉还不知道他这个逍遥城城主的身份已经出名了,坐在桌子边看着小厮点头哈腰:“请坐。”
“鄂秀才您太客气了,您可真是高才啊,您逍遥城城主的名声在我们教坊,不不,是在县城里十里八外的都传遍了,我们姆姆特别满意,还说了,以后不用您去送诗词,直接叫小的过来取,免得泄露了您的身份行踪给您增添麻烦。”小厮来宝眯着精明的小眼儿,把一个漂亮的荷包奉上。
鄂孝廉觉得这样更好,他本来也没想长久的做这活计,不过解一时之困:“麻烦你了,喝杯热茶吧。”
来宝站着接了热茶,眉飞色舞的说着:“鄂相公啊,您是不知唱您词曲的三个双儿现在一个是花魁,两个是红倌儿啊,多亏了您,我们姆姆说了定不会亏待您”
鄂孝廉不冷不热,始终浅笑着不怎么搭话。
来宝也是惯会看人眼色的,不再多嘴,喝了茶就告辞了。
钱既然来了,鄂孝廉也不再理会心口那点不舒服,毕竟是别人写的诗词,日后自己做些诗词也就得了,但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他得用别的法子赚钱。
十两银子用的也快,还是用真本事碰碰运气吧。
北地县城有个紫田乡,盛产紫粉水晶,也盛产稀少的彩色翡翠,因此县城的富贵大户多有赌石的爱好。
鄂孝廉曾经也是古董爱好者,收藏了不少明清时期的翡翠、和田玉摆件。大学时期曾经靠赌石小赚了一笔,接手外公的公司,也开了玉石拍卖行。
一整条小巷子两边都是店铺,赌石卖石的摊子,逛的人很多,不少听着口音就不是本地人。
“公子啊,看中哪一块儿了?旁边就是雕坊,直接开石不用排队,您赌一把吧,成了就是几十两几百两呢”
“小相公啊来我们这儿吧,您看看我这儿开口碧蓝碧蓝的,还有这个紫”
摊贩们热情洋溢的吆喝着,时不时传出兴奋的叫喊:“我中了!!!中了!!紫晶!!!”
鄂孝廉凑过去低头看,那胖老爷穿着银晃晃的丝绸,脑袋上带着金冠别提多富态粗俗了,至于他手里拿的那个,不过是树脂油子染色填塞冒充的紫晶罢了。
逛了一圈,鄂孝廉也发现了不少真货,但就切割而言,不值得费工夫,也最多值不了几十两银子,直到遇到一个巷子最里头的拐角儿。
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银发稀疏老人,他趴在一块大石头上睡懒觉,身前也一堆大大小小的原石,但鄂孝廉偏偏只看中了他枕着的那一块儿。
转身去对面的酒家买了好酒和烧鸡,鄂孝廉叫醒了老头子:“大爷,我想买您的玉石。”
老头子见有好酒和烧鸡,流着口水解开自己腰间的葫芦,里头却没有酒,啧啧嘴:“你随便选吧,大的十文,小的三文钱,一百文你全部都拿走。”
鄂孝廉笑的风雅又和善:“大爷,我想买你枕着的那块儿,您看二两银子可好?您若是答应,我请您这酒菜就当是晚辈孝敬您的,特意给您买的是二十年的女儿红。”
老头子哈哈大笑:“你个傻子,这真是石头,你看看小伙子,都被人切开过了里头没有水晶也没有玉,你要就白给你了。”
鄂孝廉很高兴的把酒和烧鸡给了老头子,老头子大吃大喝还随便捡了两块小的原石送他。
那块大石头原来已经被人切开了,是两半拼成在一起的。鄂孝廉把石头对着太阳仔细看了一番,又顺道抓了一把黑灰涂抹上,再次眯着眼对着太阳仔细看,缝隙里透出了些几乎眼部无法分辨的淡淡荧光,也只有黑灰能衬出来,且重量也比一般的石头要沉上许多,石头表面是一层风化的深灰绿壳儿,纹路是直藓。
不论玉还是水晶各种宝石的密度都比石头大,同样体积下包有玉的石头要比没有玉的石头沉上许多,里面九成九有肉。
打听了最靠谱的雕工坊,鄂孝廉把石头给了工匠:“不要中间切,要从包壳开始,一点点磨去。”
老工匠嗤笑:“小伙子想发财想疯了,这里头被人开了,绝对没有肉!”
鄂孝廉挑眉:“哦?你按照我说的去切,若是有呢?”
老工匠哈哈大笑:“有,有个羊粪蛋儿啊,有我就不要你开石儿的钱!”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在这里,你开大约需要三个时辰,没有我愿意付你两倍工钱。”鄂孝廉平静坐在小凳上,耐心的候着。
老工匠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连时间都知晓的一清二楚,竟是个内行,拿着石头也有点怀疑起来,不过若是没有那两倍工钱是二三两银子呢,他不再多言,开始细致的磨石。
鄂孝廉那边游刃有余,绿妙水也没闲着。
罗美翻看着绿妙水精美绝伦的刺绣,甚是讶异:“妙哥儿,你这几日不睡做的呀,还做了这么多?”
绿妙水眼里带着淡淡的忧愁:“做这么多也不值多少,不过几百铜钱。”
罗美有些气愤:“妙哥儿,村里的那些双儿都倒卖你的东西,你还要贱卖给他们呀?你怎么这么傻?”,
绿妙水低头:“我又能怎么办,我是寡夫,不好出门的。”
他何尝不知,只是他因着容貌早就被村子里的双儿看不惯,村子里那些癞子和流氓也总是骚扰他,他才不得不搬到这里养了狗,日子才好些。
罗美灵机一动:“可你未婚夫婿可以帮你啊,我带走然后让我弟弟转交给他,他是读书人,见多识广,肯定能帮你卖个好价钱。”
绿妙水大眼睛灵动闪闪,腼腆的红了脸儿:“会不会太麻烦他?”
罗美长叹:“我说哥儿,你卖的钱也是你们一家子的钱,怎么能是麻烦?是给他赚钱嘞!!”
绿妙水咬唇沉吟片刻,还是摇摇头。
罗美翻了个白眼儿,对他这个朋友已经无语了:“我也是寡夫啊,我都没像你这么讲究,好了,让我二弟去帮你卖吧,不过那小子蔫儿坏,肯定要抽出去二分利的。”
绿妙水急忙点头,感激的握住他的手:“嗯嗯,谢谢你,美哥儿~~~”
雕工坊里,老工匠两手发颤的捧着凉快有些椭圆的硕大翡翠,翡翠不过磨去了一分壳儿里面就出来了晶莹剔透的紫罗兰色,原本以为是水晶,谁能料到是稀有的翡翠?!切下来的一块儿石头壳儿上带了一点紫色,被扣下来也有拇指甲大小,就这么点做个戒指就能卖上几百两。这块石头开始从中间切割,恰恰是中间没有肉,中间有一层厚石膜,所以都觉得是快废料。
“这位小相公啊,我实在有眼不识金镶玉,工钱不要您的了。”老工匠也信守承诺,把三块翡翠仔细给包在盒子里,一脸羡慕和肉疼。
鄂孝廉笑着道:“老板客气了,不过还是要麻烦您把其中一块大帮我分割成小的,而且要抛光,这边小一块就当做送给您的工钱了,但是您一定要保密,也可算做封口费。另外给我做一串珠子,就要七分三厘长,银扣或是金扣随你,只是一样一定要漂亮,工钱我另给你算。”
老工匠大喜,合不拢嘴,压低声音:“小相公当真?”
这一小块就能卖好几百两啊啊啊
鄂孝廉只点头不语:“我要速度快一些。”
老工匠喜滋滋的:“好好,您等着,我叫我的大徒弟一起做,两时辰就好了,那珠串你就给五十个子儿意思意思就成了,太好了。”
鄂孝廉还真是很好奇,古代的工艺竟然能达到这么高的水准,速度这般快,他觉得这里和他所认知的古代不同,应该是有一些独门技巧的,可惜他不能大饱眼福。
等到了深夜,老工匠拿出来五块大小不同的紫罗兰翡翠,每一小块儿都打磨的细腻光滑,熠熠生辉,美不胜收。
鄂孝廉把五块小的,一块大的仔细放好,直接找了个客栈歇下,第二天清晨就去了玉石首饰店,卖出去一块最小的。
拿着得来的钱存起部分,又去买了许多聘礼和成婚需要的东西,鄂孝廉这才转回去去取珠串儿。
老工匠笑眯了眼,悄声:“给您用纯金弄的扣儿,串珠用的线也是最好的扯不断的金真丝儿,若是不合适,小相公尽管来找我!”
“多谢您。”鄂孝廉付了五十个钱,把珠串踹进怀里走了。
坐上了马老伯的车,鄂孝廉一上车就补给了马老伯的车钱。
马老伯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鄂孝廉觉得奇怪,怎么今儿车子上坐着的人都这么安静,都看着自己。
撩开长衫下摆,轻松跨上车,坐在最前面。
阵阵浓郁的百合香气传来。
鄂孝廉掩鼻,觉得非常呛人,不得不转头看了一眼身边坐的人。
圆盘脸,皮肤白,眼睛略微大一点,不过好像上了妆,长得算得上清秀,圆高髻上插着三支金簪,他道“鄂秀才,听说你快要成亲了?”
鄂孝廉一宿没怎么休息好,他也压根不认得他,转过头不答话抱着臂昏昏欲睡。
车上的人嗤笑着叽叽咕咕的小声议论。
“鄂秀才这回是被那绿寡夫彻底收了心?见了小玉哥儿也不要死要活的了”
麻子脸中年双儿,穿着俗艳的棉麻衫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才十六七的哥儿那里有俏寡夫好看啊,爷们儿总算知晓年长的好处了,咯咯咯”
鄂孝廉昏昏欲睡,丝毫不介意别人对他说三道四。可他身边的董小玉可不这么想。
他心里不舒服,鄂孝廉最后就找了那么个婊子?好歹也是和他董小玉有过一段儿的人,就这么快成家忘了他?
董小玉咬唇,放在膝盖上握着荷包的两只手紧紧攥着。
他出嫁三月,他的夫君都不肯送他回娘家,对他不闻不问,还收了几个小君,连礼也不备。
他过的不顺心,鄂孝廉怎么能说娶别人就娶别人?!
董小玉心思百转千回,还是叫了一声:“鄂孝廉,你我曾经也有过婚约,即便做不成夫夫,你也不至于把我董小玉当成陌生人看待吧?”
鄂孝廉总算是睁眼瞧他了,冷笑一声,眼睛清澈若寒星轻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我就是陌路人,以后不要随便和我搭话,你一个双儿不要廉耻,我功名在身,且马上要娶正君,我可是个要廉耻的人。”
悠哉文雅的笑对对面的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道:“这位小兄弟,能和我换个位置吗?”?
“可以。”
“多谢。”
换了位置后,鄂孝廉干脆在车上睡起来了,他也不怕丢东西毕竟都在车尾拴着,一个村一共就那些人。
车里人都被鄂孝廉震慑住了,鄂孝廉的身姿气度和从前大不相同,不再是那个容易动怒却好欺负的穷酸秀才了。
董小玉恨恨的咬唇。
当月十五是个黄道吉日,鄂孝廉在罗阿姆和罗叔的帮忙下在自家院子里设了几桌酒席,邀请了那些曾经来帮忙的村户以及罗家的几个亲戚,最后更是把里正也邀了过来做证婚人。
当地习俗是要看嫁妆的,请来的人都是善良淳朴的村民,看到嫁妆和新房都啧啧称赞,鄂孝廉还给每人都发了不少的喜糖。
吃人家嘴短,他们定不会像别人那般对他和妙水指指点点。
屋子焕然一新,四处装点着大红彩绸,大气精致的雕着兰草饶蝶的围子床上头的帐子也是喜庆的水红绫儿,铺着华丽的鸳鸯戏水红丝绸被褥。卧房内除了家具外,被褥摆设都是绿妙水的陪嫁,早早送了来安置好的。
此刻绿妙水穿着一身大红衣裳,柔顺的抵着头,安安静静的捧着一个大苹果,细白的玉瓷手腕上戴着鄂孝廉送的珠串,盖头蒙着看不见他的模样。
明明人家只是并拢腿坐在那里,鄂孝廉就觉得美人坐姿都软软的,就是在诱惑自己,只要这般想鄂孝廉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
“沙——”鄂孝廉掀开了盖头。
美人瀑布黑发披散到腰下,整齐顺滑堪比最好的绸缎,他只在尾端系着绣金纹红纱带,耳上一对儿小珍珠明档,此外再无任何装饰。柳叶黛眉挑着,一双狐狸眼水汪汪的抬起来,眸中那勾人风情倾泻而下,睫毛因为害羞颤动的像蝶翼,鼻子和面颊都是雪白里泛着水粉,气色极佳,嘴唇上了些胭脂红彤彤的像破壳的石榴肉,因为紧张小奶音都有些发颤:“夫君~”
“你、你久等了”鄂孝廉看的眼睛都直了,结巴道。
他不知怎么,在这大红喜色和满室清芳的夜里竟然也紧张了,喝了点酒原本是千杯不醉的体质,现在也火红火红的。
喝了交杯酒,美人的唇上沾了些酒渍,脸抹了胭脂似的泛红,羞答答的慢慢把头靠在鄂孝廉肩膀上。
渐渐的红丝缎喜服被褪去,露出雪白的胴体,鄂孝廉摸上去还未摘花就有些醉了,恢复了些镇定,心道自己的小男妻长了一身的软肉,嘿嘿嘿,真好。
不过就着烛光,鄂孝廉发现绿妙水的小腹上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胎记,好奇的摸了摸竟然还有些凸起。
绿妙水那处一被摸,眼睛就更水润了拉住鄂孝廉的手:“夫君~~”?
鄂孝廉脑子闪过白光,这东西是这里双儿处子的证明啊,绿妙水不是嫁过人么?怎么会有这个?
先不管了,洞房要紧。
“嗯啊嗯嗯”蹭着枕头,绿妙水配合的搂着男子脖颈,害羞小小声请求:“夫君把蜡烛吹灭好么?”
鄂孝廉亲亲他的水红脸蛋儿,笑的比平时灿烂多了,一扫冷淡:“不行,今天可是你我的大喜之日,蜡烛不能吹的,我的妙人儿。”
“嗯~~~夫君~~~求求你~~~”
绿妙水巴巴的望着身上的男人,见无用只得酡红着脸闭上眼,身子努力放软,任由鄂孝廉为所欲为,他的小模样简直就像等待临幸的小狐狸。
“嗯啊啊嗯唔唔”绿妙水的胸乳被男子咬着揉弄着,脸红的要滴血,胸脯也发胀的疼痛,痛中带着麻麻的痒,竟然是异常的舒服,身子都酥了。
两条雪腻腻的长腿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被鄂孝廉架在肩上后,颤巍巍的泛着婀娜诱人的光泽,鄂孝廉摸着调笑:“都出汗了,就这么等不及了?”
绿妙水浑身一抖,有些羞怒,湿糯糯的软软道:“我没有、嗯啊~~~~”
刚说没有,那滚烫的东西抵在他的私密柔软处,左右蹭的那入口蠕动情不自禁的湿了。
鄂孝廉粗喘着,缓缓顶进前端儿,边笑边强硬的一口气插到底儿:“还说、没有?呼”
“夫君嗯啊唔——”
美人滴水的大眼睛柔柔的凝视着男子,蹙着秀长的柳眉,脸蛋儿有点发白,那里像是被撕裂的痛楚,他咬唇闷哼:“嗯唔———!!!”
“嗯啊~~嗯啊啊~~~呜呜呜~~~~”绿妙水虽然疼痛,却有一种终于有了疼爱的夫君的满足感。
鄂孝廉架着那腿往下压着美人,堵住了美人的嘴,亲吻啃咬,硕大的阳茎更是狂放肆意攻进,丝毫不再克制自己。
绿妙水温柔的捧着鄂孝廉的脸接吻,同鄂孝廉脸贴着脸斯磨,腰部柔韧的简直像布条儿:“嗯啊~~夫君~~~嗯嗯嗯啊~~~~嗯唔唔~~~”
一下一下大力肏着花心儿,惹来美人煽情的呻吟,像一只备受疼爱的小母猫,小母猫被插肏的身子都移了位,被褥乱成一团。
处男第一次插弄了二十来下便泄在美人的娇躯里。
绿妙水受精后,浑身粉红滚烫,软成一滩水窝在鄂孝廉怀里不住娇喘。?
“唰——”
鄂孝廉发泄一次不再那么急色,理智回笼怕绿妙水着凉,大手抓过鸳鸯戏水的玫瑰红丝被子,连同自己带美人一起蒙上了。
“嗯呜呜呜~~夫君~~~~轻一点~~~嗯呜呜~~~~”含娇带泣的甜腻叫声又从被窝里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