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能商目无表情的捡起书册,叠好,放回架中,语气平常的问道。
“哦……那个……”她低着头,咽了口水,想了想,才低声回答“我来找历史传奇!”
“传奇之类的书籍都在这边!”他伸手拉着她的小手,走向阁楼的一个小角落。
“怎么了?”见她不说话,他抬起她的几乎要贴到地上的下巴问道。
“没什么!”脸都要烧起来了,太丢人了,自己怎么会在男人面前大摇大摆的看色 情图片,而且刚才在还非常不纯洁的YY,啊~~~不活了,不活了。
“噗哧……”能商忍不住,笑出来。“你这个Y头,该不会是被这么一本稚儿级别的画卷,吓得说不出话来吧?”
“我,我……才没有”抬头反驳道。
“没有吗?”怀疑
“没有……”坚定
啪……一卷更加露骨百倍,挑战人体工程学极限的极品淫 乱画册展开在女孩眼前。
………她愣住了,看着画册,头慢慢低下,脸又一点一点的烧起来!
“都不知道,你在别扭什么,这种东西,我们几个师兄弟从小看到大!当学医练武一样的学习研究。”拍了拍她的脑袋,从书架高处,抽出几本精装的递给她。继续道:“房中术,也是养生延年的一门学问,没什么见不得人。”
“哦……”听他如此平实的说解,她脸色红潮才慢慢的褪去,抬着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觉得自己真真的是太不专业 ,太不CJ了。
“那……那……你们的临床经验是不是很丰富?”好奇心会害死猫呐!
“临床经验???” 能商忽然低下头看着她,细细在默念了这个词两遍,狐狸眼才一闪一闪的笑问:“你很在意这个?”
“没,谁在意了,我纯粹好奇……哈哈哈……”不在意才怪涅,表告诉她,她家的四个师兄弟都是千人砍呐!
“真不在意?”
“不在意!” 她一咬牙,心里不停的腹诽,他这人还真是比鸡妈妈的妈妈还鸡妈妈!
“哦……既然如此,我走了”他微微抿了抿嘴,狐狸眼眉角一弯,衣袖一挥,大步向门口走去!
“喂,三师兄等等我拉!”抱着大本小本的书籍,她拨脚追去。忽然,身子一歪,踩到裙角,失去平衡整个人猛的撞上旁边那栋又高又重的书架。
哇……谁推倒着她?碰……什么倒下了?哗啦啦……惨了……好像是书架和书本落下的声音。
……片刻后!她偷偷的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脸在她眼前,细长的狐狸眼正紧紧的盯着他,眸底说不出的浓重。
“三师兄?”见他久久不言,她小声的提醒,现在这个被他紧贴着,压在身下的姿势,实在是很桃色,很暧昧啊。
“你没事吧?”他保持姿势,又凑近几分,语带担忧的问道!两人人距离太近了,淡淡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烫烫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近距离细看,才发现三师兄长得非常的帅,皮肤好,样貌佳,简直就到了秀色可餐的地步。放在现代的话,随便往街上一站,大把大把的钞票还不得用飞机火箭的运上门来,所以真的不能怪她此情此景,心里小鹿乱撞,胡思乱想。只是,这也压太久了吧,少说也几分钟了,三师兄,顶着那么重的书架,你不累呐?
“我没事……那个,三师兄,我们先起来吧!”
“研究房中术并不一定要与女子交 媾!”他忽然那壶提不开那壶的说。
“啊???……”她脑子一下子还没从这种跳跃思维中转过来,反射性的回答。眼睛还呆呆的看着这个越靠越近的男子。
“哎……我们先起来吧……”他忽然微微一叹气,密长的睫毛一扇,掩去眼中的厚重,那双略带不羁的狐狸眼又回来了。只见他微微一挺身,压在身上的书架应身而倒,手一挥,掉在身上的书本尘埃乖乖落地,拍拍衣服,风度翩翩的站起身来,如此狼狈的事情,竟能做得如此潇洒,她实在是佩服至极。
她握住伸过来的手,一拉一蹬,也顺利站起来,低头抖了抖打在身上的灰尘,正想说埋怨两句,忽然眼睛一亮,又蹲下来,从地上捡起一本书,指着打开的一页急急拉着能商看。
“是西毒邪人的手札!”能商认出书本上的题字。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这次真的要笑出来了,兜兜转转找了近十年的东西,居然就在自家的藏书阁里。
“五十年一开花,五十年一结果,这朵花儿不简单啊!”
“比不上我们的运气” 她弹了弹手札,眉开眼笑的接口道,“今年正好就是它开花结果的日子!”
“走,我们找二师兄商量一下!”他见到书中所言,也笑起来,拉着她直往外走。
“好!我们快点!”她心里说不出的愉悦,步履如飞的跟上。如果这本当年的那个叫做西毒邪人的西域怪人留下来的手札里所言属实,那么只要找到那簇奇花,不管是食用它的果实还是花朵,都能解去自己体内这霸道古怪的武功。这样一来,自己就真的可以拥有一个正常健康的身体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琐事缠身~~~更新速度会乌龟爬~~~~
大概要到四月底才能恢复!
望见谅!
出庄
天下第一庄的出庄道上,一架华丽的马车缓缓而过,马车旁,整整齐齐的排着两队高大彪悍的佩剑护卫。一个清丽的女子,挑开马车的布帘,一双灵动的眸子不停的向外望去,这是裴晓蕾第一次离开山庄,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这片属于她自己领地,对外界所有未知的一切都充满的稀奇和向往。
车窗外,满山的树木郁郁葱葱,错落的山峰翠绿相映,丝丝淡淡的烟雾环绕在半山间,仿若一幅色彩斑斓的山水画,但看久了也有些乏。转身端坐,眼角不经意的扫过旁边那个坐姿笔直,一整天,似乎在很专心看账本的三师兄能商,眉间飘入的一丝无奈。凭现在这样的车行速度,要赶上三天前,快马加鞭出门救人的二师兄,似乎是个很不切实际的想法。
微微的轻叹一声,也懒得主动去拆掉他的西洋镜,她打开放在桌前的那本意外收获的西毒邪人手札,仔细的看着书中的所描画的植物,叶红茎紫,茎叶肥厚,须根密长,花如喇叭,籽如珍珠,生长在广袤荒芜寒苦之地。她摊开旁边放着的地图,扶额思索片刻,提笔在之前圈选的五个广袤之地上,细细的再勾点出两个。
“晓蕾,我们先去这两个地方吗?”头顶有声音和人影压下来,哎呀呀……终于还是有人经不起静寂,率先打破沉默了。
“嗯!”她放下笔墨,抬头看着他,眼里略略闪过一丝笑意。“怎么?不看账本了?我还以为你这几天都很忙呢!”纤细的玉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桌子。
他们自藏书阁出来后,并没有赶上与忽然出门救人的二师兄商议,二师兄就匆忙出庄。本来她也曾想让人快马追去,但是最后却还是按捺下来,能让二师兄这么着急的人物想必不简单。此后让三师兄安排车马,准备随后出门,他们原本的路线必定经过二师兄的落脚地,如此也能第一时间与他会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准备,居然就足足准备了三天,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往日师兄姐弟出远门,准备功夫还不用半个时辰。虽然这次的马车很舒适,物件准备得很齐全,但是,她总是隐隐的觉得三师兄在拖延时间,而这三天里,三师兄忽然变得非常繁忙,除了偶尔会来问候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基本上就像是个隐形人。
听此言,能商刚刚松开的眉毛,又慢慢的拧在一起,狡诘的眼睛像是泄气的皮球似的看着她,眼底的警惕和怯意又再添几份。
“其实你不必瞒我,也不必故意拖延出门的时间,二师兄是去救人不是去玩乐,我自然不会紧跟着,耽误了救人的时间,所以你不必如此避讳我”她淡淡的声音平静如水,其实她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
“我没有避讳你”能商连忙解释道:“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告诉你!”
“哦?”她抬头!
“那位重病的人,是二师兄的表妹”
“表妹?”她皱了皱眉,她记得自己的五个师兄姐弟都是孤儿,怎么忽然跳出个表妹来?
能商小心翼翼看着他家小姐,实在不敢说,那个表妹拖着重病的身子拿着指腹成婚的凭据,一直缠着善医娶她。
表哥和表妹?裴晓蕾心里微微一紧,脑里迅速转过千万种可能,最后化做一句:“既然是至亲,他自然更应该用心!而且这一路上不是还有三师兄你陪着我吗?”
听此言,能商细长的狐狸眼忽闪一亮,扫去满心的隐晦,笑颜逐开,拍了拍胸脯,连连点头称是:“那是当然,只要是为了我们家的晓蕾,三师兄就算上高山,下油海,也在所不辞!”
她嘴角虽浅浅的一笑,却也已无心情再继续这个话题。思绪回到地图上,指着刚刚勾画出来的两处解释说:“植物的茎叶肥厚,须根密长,一般来说是因为要存储水分和吸收地底深处的水分,我们之前挑出来的五个地方,其中三个处于潮湿多河流的地域,只有,辽北和西宁两处的荒芜寒苦之地是处在干旱地域,我们先去这两个地方找找。”
“好!”
“稍后我们传书信和地图给二师兄,让他忙完了就来找我们会合!”
“……好!”
“嗯……南宁这块地处边境要塞,听说大师兄这两年都在这边执事,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这次我们可以绕去见见他。”
“好”
……
“怎么了?”身上的那束目光实是让人难以忽视,裴晓蕾忍不住抬头问道。
“没什么!”能商收回锁在她身上的视线,有些兴味的说 “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如此认真的小姐的!”
她偏着头,细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才想起来,自从自己整合灵魂后,她个性言行似乎都更加偏向那个21世纪的自己,比起以前那个事事细致认真的小姐,现在的自己似乎是比较混了点。但是,心情开朗一点,笑容多一点,废话多一些,基本上也算不上什么不得了坏事。
忽然她脑海里跳出一个极其恶俗的问题,脑袋不作思考脱口就问:“三师兄,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你更加喜欢那一个?”
他愣了一下,显然也是被她的恶俗惊住了,目光流转了半天才平复下来,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宠溺回答道:“什么以前和现在的,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情,晓蕾就是晓蕾,在我心里,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这样啊!”她嘴里状似随意的回应,心里却悄悄的流过一丝暖意,微微的低下头,继续研究地图,不经意间,错过了那双狐狸眼里的那份坚决和温柔。
在交通不甚发达的古代,从一个城镇到达另一个城镇,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行的。天下第一庄的一行人,攀山涉水的行走了将近十天后,终于来到了一处繁华的都市。
“小姐,我们到了,请您下车吧.”若梅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她掀开帘子,踏着车前的矮木凳斯文款款的步下马车。拒绝了要过来搀扶她的若梅丫头,抬头看着眼前,这座个殿宇巍峨,金顶辉煌的府邸,烫金的牌匾上气势磅礴的写着一个裴字。没错,这栋豪宅只不过是他们天下第一庄的其中一个别院。
“起来吧!”她也不管跪了一地的那群仆人侍女们的一脸疑云,举步径直走向府内。
“都起来吧!”随后传来能商凉薄的声音和一堆淅淅索索衣服摩擦的声音。
府内石壁如玉,雕梁画栋,花团锦簇,风景如画,这个被无数能工异匠赞不绝口的建筑物,虽然很美很高雅,却无一丝新意,她像是硬吞下半个鹅蛋似的黑着脸看着能商,很想问一句“三师兄,你请不起是园林设计师和工匠师吗?”。她好不容易才离开了逸情轩,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各种园林建筑,谁知道兜了一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她住了十八年的地方。
一样的树木,一样的石山,一样的摆设,一样的闺房甚至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装饰。她方才在门外,对这栋府邸满怀期待着的好奇心当即被一盘冷水迎头倒下,冻得她嗦嗦发抖。
“晓蕾,喜欢这里吗?”那个打破她希望的罪魁祸首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喜欢!”一个很sweet的笑容送上!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明天是喜巧节,我带你出去到处逛逛。” 他谈谈的说了一句让她瞬间心花怒放的话。
【背景说明】:
喜巧节:这里的喜巧节有点像是我们中国元宵节加七夕节再加上一点西方情人节的综合,喜巧那天,未婚男女皆衣着华服新衣,吃汤圆,猜灯谜,观花船,赏月光,女子为心上人制作一种叫做烙果子的糕点,男子则为喜欢的女子送上一朵娇艳的鲜花。
天下第一庄:以商起家 ,以文立本,以武慑人。八十年前,裴晓蕾的曾曾祖父花巨资购买下了这块占地五十万多平方米,位处秦楚两国交界处的地方,此后又历了两代,更加鼎盛,占地面积又翻了几番,更宽更广,此处土地肥沃,又因位于交通疏要地而商机勃勃,民众颇为富裕,秦楚两国虽然皆对此处垂涟三尺,却因这里地处险要,位置敏感,易守难攻,裴家军骁勇善战,所向披靡,每每只能望洋兴叹,只得双双给这个还没有立国称帝天下第一庄,授予极大的荣誉和爵位,并企图可以拉拢过来纳为己用。
酷武,善医,能商,行文,喜膳,这五个人对外都自称裴性,是天下第一庄庄主裴冥的义子义女,协助裴晓蕾,分管领地里的各项事务。领地各地的裴府别院大多是由四处行商负责管理财务的能商负责建购置管理。
西子湖畔
古代的集市节日丝毫不比现代逊色,目之所及同样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裴晓蕾充满好奇的双眼不停的在周围四处探索,身体则随着拥挤的人流向前移动,身边的能商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挡住挤向她的人群,跟着他们出来的小厮丫头早就不知道被冲散到那里去了,好在之前已经和他们交待过了,如果走失的大家就自行先回去府邸。
有人流就有商机,这个道理放在古今中外皆通,一大早,方圆几里大大小小的商贩都会聚集在这里,吆喝色,叫卖声此落彼起,各式各样的大小应节商品琳琅满目。女人的钱是天下间最好赚的,裴晓蕾停留过的商家小贩,没一个不是笑得嘴巴都咧开了,这位漂亮的小姐虽然自己大都只是看看不买,可是她身后的男子,却不是一个过过眼瘾的主,凡是她看多两眼的物品,都被一一尽数买走。
夜。西子湖畔
街上的繁华还不呈褪去,湖上的喧闹和奢华早已铺展开来。夜幕才刚刚降临,西子湖上业已万艇攒集,大大小小的船只泛舟湖上。画舫、小舟、楼船、舢板……张灯结彩,湖上灯火通明,船舫熙攘热闹,交叉穿梭,点点灯火映在水中与高挂天上的一轮明月银光相应辉彰,如幻似梦。
裴晓蕾坐在画舫上,清风夹着水汽徐徐的迎面吹来,轻轻拂起她额间的几缕青丝,随风起舞。眼前的热闹景象,让她的心情很舒畅,浅浅的颦眉轻笑,像是夜月里的一抹暖阳,细碎的映入众人眼中,如天使般温暖,如魔鬼般蛊惑。
能商则一整晚都寒着脸,那双嗜血的狐狸眼第一千零一次吓退那群手握各色鲜花蠢蠢欲动的登徒子,以及那些穿的花红柳绿随时准备给他送来烙果子的女子。
一时间,画舫里的痴男怨女们都沉浸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
画舫的老板娘是一个剔透的妇人,自然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出手阔绰,一下子就包下整个二楼雅座的贵客,但大过节的也不好得失那些在一楼的街坊客人们,只见她长袖一挥,上来一个是俊俏的歌女,竹节板“啪”的一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随后,一曲悠扬动听的琴韵紧跟其上,绵长清脆的声音响起……
那是一个关于喜巧节的故事,美丽的贵族女子爱上了贫困的男子,女方家庭极力反对,几度金钱诱惑甚至武力干涉,但是都动摇不了两人相爱的决心。两人相约在西子湖畔携手私奔,但是私奔那天,西子湖忽遇百年洪潮,女子被水卷入湖心,男子歃血为誓,必掏干湖水,救回爱人,此心此情感动上天。第二日,西子湖一夜干枯,女子却已化作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立于湖水中央,需要男子鲜血浇喂方能花开结籽,造化为人,男人此后每日一碗血的灌溉莲花,终于在喜巧节那天,瓜熟蒂落,女子重生,并与这位痴情的男子双双化蝶成仙。
或许是这个故事说得过太玄乎了,又或许是这位歌女长得太过柔软,故事才一收尾,这厢立刻有个胡须大汉跳起来倒场:“胡说八道,别说雪莲了,这西子湖里从来就没有人种活过一朵莲花,这小妞明摆着唬弄大家!”此话一出,旁边众多的男女纷纷点头附和,众所周知,这个西子湖别说是花了,草都种不活半棵。
“一群黄毛小鬼,你们懂什么!”不等歌女反驳,一个年过六旬老人站出来,指着不远处的湖水大声说:“二十年前,裴庄主就曾在湖心深处摘下一朵雪莲,送给庄主夫人!此为老朽亲眼是所见!那朵雪莲的惊世绝美如今想起,如今想起,依然震撼人心!”这话才脱口,底下的听众瞬间闹成一团。这个老人可是镇里出了名的百事通,他话十之八九都是真的,难道那个只是靠近一点点都寒彻入骨的西子湖心,底下真的长着传说中的雪莲?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莲与月。想不到,在这西子湖上,居然也有过这样多感人动心的烂漫韵事,妙!实在是妙!”裴晓蕾饮过一杯花酒,看着底下的纷扰,几分唏嘘几分感叹几分豪气的开口道。
果然呐,不管在那里,那个时代,湖都是大家编织爱情故事以及提供场地给痴男怨女们谈情说爱的好去处!她眉目带着一丝醉意,声音委婉柔美,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能打动人的魔力,不大不小的让下面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一下子目光又重新聚汇在二楼那对男女身上。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莲与月。”那个老汉喃喃的跟着念了一遍,说一拍桌子,大声说“小姐说得好,说得妙!”语罢,便提起中气三两下飞跃上二楼,大步径自走向在裴晓蕾,却在再离她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脸色忽然一变,立足停下,片刻后,才双目微红,语气微颤的问道:“您,您可是天下第一庄的小姐。”
裴晓蕾眉角一挑,不置可否!且不说她这次出行是秘密,就凭她这么多年她长居深闺,这世间见过她的人已可谓是屈指可数,而这个老人家,不在她的记忆里。
“退下!”能商的剑已经指向老人的脑袋,一股凌厉的剑气升起,只要他敢再上前半步,立刻血溅三尺。老人面对眼前的利剑,非但不见半丝惊慌,反而转过头目光如炬的看着能商,眼中翻滚着激浪,几番沉淀却是压不住的夺眶而出。
老人依言后退两步,忽然腰杆一弯“扑通”的一声,双膝重重跪下,苍老的声音已经激动得沙哑不清:“天下第一庄前幕部领事,罪奴萧强拜见小姐,三少爷!”
能商收剑入鞘,眼里也满是惊讶,幕部十五年前因为疏忽职守,让奸细得隙混入并收买幕部人员,成功盗走大量机密文档。事后,幕部的人员轻则武功尽废,重则尸首异处,只有萧强因为是将功补过,又是前庄主的嫡传弟子,而得以幸免。但是,天下第一庄的规矩是铁一般的硬,哪怕他跪在庄主门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甚至自贬为奴,却依然逃不过因督办不力而被逐出山庄的命运。
十五年前那个手把手教导他武艺的萧师父,现在已不复当年的豪情万丈,卑微的匍匐在地下,老泪纵横。虽然他只当过他一个月的师父,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这一拜,他终还是侧身避过了。
见老人久跪不起,小姐也无劝起的意图,他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欲扶起萧强,却被不知何时上了二楼的歌女夺了先机,女子缓缓的扶起老人后,自己也忽然双膝跪地,虔诚的行了一个大礼,朗声说:“罪奴萧子夜拜见小姐,当年父亲才失了职责,全因是为了要照看我这个生病的不肖子。这么多年,他因为此事一直抑郁在心,此生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有朝一日重回天下第一庄,能在老庄主和两位师伯坟前告罪,求……”
歌女话尚未说完,老人却又一扑通的跪下,打断他的请求,语带咽哽着说:“罪奴,早已不敢再奢求其他,只求小姐可以收下孽子,让他可以代替我弥补过往罪孽。”
裴晓蕾看了一眼脚下的两人,又看了一眼目光复杂的能商,脑海里飞速翻阅着关于那个消失了很久的幕部的各项信息。
萧强,她爷爷的三个嫡系弟子之一,她父亲的三师兄,庄主直属幕部的督办领事,她众师兄的启蒙老师,十五年前,因为疏忽职守造成奸细混入幕部并成功窃取机密,她的大师伯和二师伯更加因此而惨死。虽然最后,萧强斩杀了奸细,取回大部分机密,也为两位师伯报了仇。但是这种白头人送黑头人的事情,还是沉重打击了病中的爷爷,从此一睡不起。
她的父亲,不忍心再失去手足兄弟,并没有再严处萧强,只是让人把已经三天滴水不入的他和独子送出山庄,并下令他此生不得再入山庄半步。
她也只是出个门罢了,怎么会这么巧就被碰上了?微微皱了一下眉毛,她轻启红唇缓缓的喝下一杯清甜的果酒后,才语气无波的开口说道:“天下第一庄,不收无用之人!”
闻讯,地上跪着的歌女起身,忽然手往脸上一揭,一个俊美的男子容貌出现。接着,那个细弱的身体开始膨胀长高,一眨眼功夫,一个高大英挺的男子身躯立于她眼前。
裴晓蕾不动声色看着眼前这个目光澄清,直视自己的男子,内心却实打实的被惊住了,这瞬间的转变容貌和性别的功夫,实在是有够彪悍的,绝对比国宝级川剧变脸之类的还要强上千百倍,幕部带出来的人不差呐。
忽然,面前的男子身子一闪,那个远远的挂在画舫柱顶上几十米高的一个花球,便出现在她面前,男子一脸虔诚的递送给她,满怀期待的说:“小姐,请收下!”
裴晓蕾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水盘大小的艳丽花球,既不回答也不接过,只是旁边这个脸色愈发黑暗的三师兄,让她忽然觉得,很困!
“三师兄,我们回去吧,我累了!”她起身站起,也不看面前的老少一眼。径自走向窗边,能商横抱起她,几下蜻蜓点水,已经跃出几十丈外,远处随风飘来一句清冷的话音“若跟得上,就来吧!”,随即,船上的两个老少立刻飞身追去,几个起落,已不见四人的影子。
画舫一楼的男女目瞪口呆的看着二楼雅座瞬息间的变幻莫测……耳尖的听到几个类似爱与不爱的字眼,眼尖的约莫见到月下的二男一女美的如梦如幻相陪伴而去……
这一年,这一夜,这个西子湖,这个喜巧节,又有了一段新的传奇,新的故事……或者关于爱情,或者关于情爱……
作者有话要说:吃了这么久的素菜了~~~下一顿,咱们要不要吃点荤菜,来点肉什么的,均衡一下营养呢???
迷乱之夜(上)
是夜,一轮明亮的弯月高高的挂在漆黑的夜空中,旁边点缀着几个星星点点与之相应成辉,除了偶尔几句喃喃虫鸣,裴府内外一片宁静,如画如诗的府邸笼罩在迷蒙的月光下,静瑟迷人。
被忽然而来的凉意惊醒的裴晓蕾,微微睁开眼睛,鼻息间,飘散着一缕缕凉凉淡淡的迷人的清香,摄人心神。闻香望去,房中的桌子上不知何时摆放着一朵碗口大小的莲花,火红夺目的花心,洁白晶莹的花瓣,既冲突又和谐的静静微绽在玉盘碧水中,美的触目惊心。她揭开被子,披上一件深色的单衣,遮住自己这身雪凝玉脂般的柔蜜肌肤以及那足够令男人喷鼻血的玲珑有致曲线。以前在21世纪,她就一直都有裸睡的习惯,现在只要一有条件,晚上休息时,她必定会卸去全身的束缚,让身体回到最初,归于自然。
向莲花靠近几步,芳香与寒意扑面而来,她看着夺目的花心依旧处残留着的点点血珠,皱了皱眉。
拢了拢衣衫,推开房门,向远处依然点着灯火的书房走去。
“子夜,你下去吧!”她向后挥挥手,淡淡的开口。
“是!”身后不知何处传来一句恭敬的回答,随即,咻的一声,似有人影飘远。
喀嚓……的一声推开房门。
“晓蕾?”屋内男子,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身上湿漉漉的衣衫尚未脱下,滴滴答答的水湿了一地,手腕处缠着布条,透着溢出的血。
她走到他跟前,拿起旁边的毛巾,不发一言拭擦过他的头发,脸蛋,脖子,很重很用力,每擦一处,皮肤立刻泛起红晕。
冰凉的眼冷冷的透过他,无波无澜。能商慌了,抓住她的手,紧张的说道:“我没事,好好的!晓蕾,你看?”
她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口:“把衣服脱了!”
……
“把衣服脱了!”语音更冷!
悉悉嗦嗦三两下,能商立刻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目光却依然担忧的看着裴晓蕾。
走近,温热的呼吸搅和着他冰凉的体温,干燥的一点点毛巾吸取的他身上的水气,她一点点慢慢敲破他本已剩余的不多理智。
“我自己来!”他伸手要夺毛巾,她紧紧握住不放,两道目光撞在一起!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他松开手,改为紧紧搂着全身绷得笔直的她,声音低沉懊恼的道歉,“真的不会了,你不要这样!”
彼此僵持沉默了许久,直到她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犟直的身体开始温软下来,才闷闷的出声:“我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你是知道的?”
“嗯!对不起!”低低的道歉,手臂搂得更紧。
“我不需要那些飘无的东西,只要你们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就够了”
“嗯!”点头
“你们答应过我的话,要遵守!”
“好!”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几分钟后……
“三师兄……”她红着脸,终于忍不住细细的开口。
“嗯?”能商低下头看着她问道。
“你,先……放开我……”头更低了,身体挣扎了一下,待情绪稳定下来后,才想起自己刚才做的事情,这三更半夜的,也实在是有够彪悍的。
“别动,就这样,再一会儿……”收紧的双臂,低沉的声音,模糊的语调,一闪一闪的狐狸眼,紧贴着她身体那个早已不再冰凉的男性身躯,撩人的热度透过她薄薄的外套传进来,暖暖的,热热的。
男性的欲 望壮硕诚实的抵在她身上,她僵硬的直着身子,不敢再有一丝动作,明明周围的温度很湿热,掌心却微微渗着冷汗。
又是一个漫长难熬的沉默!他不言,她也不敢语。
“回去吧!”能商松开她,抓去起身边放着的一件干燥的衣衫,随意披上。
“哦,哦……” 她松了口气,逃命般的向外赶,发软的脚却不争气的一脚踩在拖伐的裙摆上,唰的一下子,衣带松落……
能商急急一个跨步扶住她,敞开的衣衫,绯红的身躯,通红的脸蛋,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仿佛一切都那么自然,她抓过抚在额边,他受伤的手,因失血而略带冰凉的触感轻贴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能商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另一直手轻轻的捂着她精致的脸蛋,就着脸上的线条细细的勾画着,触到嘴边,手指在粉唇上沿着唇形轻轻的摩擦,说:“晓蕾,我们已经成亲十年了!那场婚事,我是认真的!” 这种温和认真又带着一丝失落恳求的悲哀语调,真不像他。
不过,她回头一想,是啊,那场有一个新娘四个新郎,别具一格的五人婚礼,似乎不认真的人,真的只有她一个。
“我知道!”眉毛一挑,坏坏的微一张口,把手指含住,修长的手指在里面微微捣动,把细腻滑 润的口腔和空虚的心窝都弄得痒痒的。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双双躺在书房的长榻上,彼此赤 裸的身躯,灼热的气息混杂在空气中,他架开她的双脚,跪在两腿间,烙人的男物,抵在穴口,不入,却不安份的在花穴周围碰触,四处点火,她抓紧榻柄,心里一阵阵空虚涌上来,下 体潮湿渴求的微颤。
仿佛感受到她的情动,他柔软的薄唇依依不舍的离开含吸着的那个浑圆娇艳的乳房,一双闪动着的狐狸眼,温柔的看着已经同样呼吸迷乱的裴晓蕾,细长的手指,滑过她汗湿的娇红小脸,混浊沙哑的问道:“可以吗?”斗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眼里隐忍着的情 欲一触即发。
也许是这样的夜晚太迷离,也许是如此的明月过于浪漫,又也许仅仅是因为能商的话语真的太过悲哀太过煽情了。
她抿嘴一笑,伸手拉低他的身子,十指深深的陷入他精壮的后背,“啊……”,立刻,下 体猛的被实实密密的填满,灼热的铁铸插入,一捅到底。
“唔!”能商一声叹息,狭窄的甬 道挤压着他巨大的□,湿热的体温,润 滑的内壁,像是无数张小嘴急迫的吮吸着他,强烈的刺激逼得他浑身发痛,迫切的想要宣泄。但是,身下那个娇小纤弱的女子,是否能够承受得了他的如此剧烈的爱?
抬起结实的腰臀,灼热的男物轻轻的从她温热的体内全数褪出,沾满爱 液的巨大黑紫男物,在外 阴处上下里外轻轻拭擦,直到坚硬的欲望上沾染的湿滑爱 液都抹遍了花核四周才停止,嘴巴又往她胸口舔去。
裴晓蕾紧绷着身子,外阴处的每个动作都给她极大的刺激,得而复失的粉红内穴微微的张合着小嘴,随时准备吞食那个巨大壮硕在外四处挑逗捣乱,却偏偏过门不入的坏小子。
他故意的,裴晓蕾嘟着嘴,不满的看着身上那个明明已经忍得全身通红青筋绷起,却依然在玩,在卖弄技巧的的男人。
“我回去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硬压着满腔的欲火,用力推开身上的男子,作势起身,他要自虐,他自己去,表拉上她。
“回去那里?嗯?”能商通红的狐狸眼一横,粗鲁的压下她的身子,抬起臀部,一个结实的刺入直捣花心,惩罚似的粗暴又猛烈的□起来,很深,很重,很狂。每一下都要命的,精准的直抵敏感点,慑人的电流击遍全身,到处流窜,惊起她尖叫阵阵。
雅致宽阔的书房里淡黄的灯火朦胧暧昧,男子的粗重的呼吸,女子的娇喘的呻吟合着肉 体间拍打撞击的淫 糜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嗯啊……慢……慢点……啊啊……”已经沙哑细碎的呻 吟和抗议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喘息的小嘴立刻被封住,唇齿交缠。体内的烧红的铁铸却不知餍 足的更加剧烈快速的攻击着,深深浅浅的□乱桶,弄得里面水流如柱,一部分流入子宫深处,一部分随着男物的律动,不停的向外涌出。
“啊啊啊……不……啊……不要了……”一个抽搐,内穴紧紧收缩,夹住体内肆狂的男物。她弓起身子,浑身颤抖,全身薄汗连连,也不管□溢出的一片汪洋,猛的向能商扑过去。
能商只觉得男物一阵夹痛,再回神,裴晓蕾已经跨坐再他身上,粉红火热的女体紧紧的吸食着自己,他嘴角一勾,带笑的狐狸眼却幽怨的看着她。
她按住快要炸开的心脏,用颤抖不成句的语调求饶:“让我……让我……休……休息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也让我休息一下!~深呼吸几下~呼呼呼~写得好累呐~~~